又过了一年,赵平在县里破了几个案子,又抓住了一直让百姓们痛恨的恶霸,以及县城外的一伙山贼。
立了大功,朝中的右相一派便上书请皇上给他升官。皇上本来还有些犹豫,接着便接到赵平进献的一件宝物,皇上看了之后,龙颜大悦,直接将他从正七品知县升到了从四品知府,之后便成了这奉城的知府。
而那位赵玉芙,对着那刘氏,简直比对自己的亲母都要亲热。甚至自她母亲去世至今,都没有去祭拜过一次。
……
两日后
墨婉和徐子阳,萧翊华,秦浅四人一早便要离开。墨老爹昨天夜里便出了远门不在,故而只有墨夫人和墨熠晨来送。
“这次回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娘已经很开心了。七月是你及笄的日子。到时候,娘会请清淮道长一起来,也好让你回来多住些日子。”墨夫人拉着墨婉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叹息。又转头去看秦浅和萧翊华:“到时候浅儿和翊华,你们也要一起回来啊。”
“墨伯母放心,到时候,一定和婉儿一起回来,你不要嫌我们烦才是。”秦浅笑言。
“不会不会,怎么会嫌弃呢。”墨夫人听她说要同墨婉一起回来,笑眯了眼。却又忍不住叹气:“本来还想着,先把你和子阳的事儿定下来。结果,唉……”
“定什么事儿?”整理好东西的徐子阳过来,只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和什么定下来,便问了一句。
“能有什么事,什么事儿都没有。照顾好自己和婉儿,浅儿。她俩要是有什么事儿,看我怎么罚你。”墨夫人佯装恼怒,对徐子阳嗔道。
徐子阳勾唇一笑:“义母放心,子阳就算自己受伤,也不会让婉儿和秦姑娘收到一点点伤的。我保证三个月后,让你见到完好无缺的她俩。”
昨天四人商量了一番,决定一起上路,路上也好相互有照应。所以,徐子阳才会说出这话。
墨夫人点点头,从跟在身后的墨熠晨手里接过一个包裹,递给徐子阳:“这两天,义母抽空给你做了两件衣裳,还有两双靴子,你拿着穿。这些年,义母不在你和婉儿身边,好容易你们回来了,却也不能多在家留几日。”
徐子阳心里暖暖的,接过包裹:“义母对子阳的好,子阳都记得。等子阳回来,一定再不让义母为子阳和妹妹操心。”
一番话别,四人这才骑马离开。墨夫人与墨熠晨目送四人离开,墨熠晨这才扶了墨夫人上马车,驾车返回城里。墨夫人仍是止不住的叹气,墨熠晨在一旁安慰:“最多两个多月,妹妹和大哥他们就能回来了,您不必这么担心的。”
墨夫人长舒一口气,手捂了胸口,看着一旁的儿子:“不知道怎么了,心慌的厉害,总觉得婉儿他们会出什么事儿,不踏实。”
墨熠晨又安慰了墨夫人片刻,心里却也是有些不踏实。
……
墨婉四人一路向南而去,最初,妖孽横行之处,便是出在南方。快马加鞭至距离奉城大概一百里路的一个城镇时,已是两日后了。
而这里,便是万清观接到的第一次妖怪出没次数最多的一个小镇,安宁镇。
进了安宁镇,天已快要黑了。寻了一间客栈入住,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墨婉坐在房间里喝茶,就听到了敲门声传来。打开门一看,是萧翊华。
萧翊华见墨婉开门,像她点点头。墨婉左右看了看,没看到有人,就让开地方,让萧翊华进来。刚刚关上门,隔壁秦浅的门就开了。
秦浅步出房间,缓步走到徐子阳的房前,抬手敲了敲门。不多时,徐子阳便过来开了门,见门外是她,不由有些惊讶:“秦姑娘?过来找子阳,可是有什么事?”
秦浅点点头:“我有些事要同你说,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徐子阳点点,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进来说吧。”
秦浅面色严肃的摇了摇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伸手拉了徐子阳的手,转身向外走去:“你同我来。”
徐子阳被她拉着,往外走。
……
墨婉房内,墨婉伸手倒了杯水,放在萧翊华手边:“之前进客栈之前,你伸手拉住我,说是有事和我说,到底是什么事。”
萧翊华手指抚上茶杯,摩挲了片刻,这才说:“从今天开始,一直到我们离开安平镇之前,不要离开我身边半步。”
“为什么?”墨婉不悦,却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难道?”
“一进镇子,我就感应到了一股妖气。而且,不好对付。”手指轻扣桌面,萧翊华缓缓开口:“人间有妖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受了蛊惑,会做出什么伤害百姓的事。”
萧翊华自小便对气味敏感,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一碰到它,就会记得牢牢地记住。所以在刚刚进入安平镇的时候,萧翊华便问到了一股很浓烈的从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要不要和师兄还是秦浅姐姐一起商量一下?”墨婉皱眉看向萧翊华。
萧翊华点了点头,二人便分别去秦浅和徐子阳的房间找人。可是却都不见了。下楼问了小二有没有见过二人。小二指了客栈后面的那片树林,说是看到秦浅拉着徐子阳过去了。
墨婉和萧翊华对视一眼,便向树林狂奔而去。
秦浅拉着徐子阳下了楼,见楼下还有客人,便出了客栈。见客栈不远处有一片树林,就说想去树林走走。
“我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出来散心了。”秦浅抬头看着头顶上透过枝桠照射下来得月光,勾唇苦笑,转头看向徐子阳:“如果,你爱的人,因为一些不得已的苦衷,伤害了你,甚至差点害死了你,你会不会原谅他?”
徐子阳摇了摇头:“不会。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伤害了我。可伤害就是伤害,不管她是有什么的不得已的苦衷。”顿了顿:“也磨灭不了,他曾经对我的伤害。我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我信奉的,一直都是有仇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