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温暖,瞬间化为乌有,看不清的容颜,模糊了视线。
面对着空荡荡的阁楼,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我从未感觉如此的安静过,寂静的夜没有一点生命存在之感。
一个人的失眠,一个人的不安,一个想着另一个人?别逗了我怎么会想安塔斯,我没有想他,只是满脑子都是他,也许只是因为我睡在阁楼的小床上,一个人在家里实在是害怕极了,我想睡着他睡过的小床上应该感觉会好些。
没有任何讨厌的味道,他是个很爱干净的男孩?男生?男人?总之很爱干净,其实也没有到洁癖的那一种,做多就是轻微洁癖。
我不是应该高兴,闯入者终于滚蛋了,终于离开了我的家,并且我的家人也都没有事情。我一定是在心痛我的计算机,是的,如果没有它,我将无法很好的学习。该死的安塔斯竟然砸坏了我的计算机,他怎么能够这样做,不过想想也难怪,你能接受自己家养得小白兔突然被告知将要变成一头猎杀自己的狼呢。安塔斯的反应对于我来说是理智的,因为他没有杀了我,对于他来说呢,这绝对是不理智的,他放走了我,一个即将成为猎人敌人。
世界上的事情总是这样奇妙的转换着,因为立场和人物的不同,任何对与错,理智与不理智都在变化。
所以我总结了一下,这世界上本没有绝对的,只有相对的,就看你更希望从哪个角度看待事情。
一晚上,我想了很多,几次迷迷糊糊的睡着,梦见得都是安塔斯,我梦见他将乘坐在一艘飞船里,他告诉了我,而我却反应给猎人中心,让猎人们去猎杀他。那时候我的心情纠结极了,最后我和安塔斯一同乘上了这艘飞船,一同逃亡,我们再某个城市迫降,然后买上最便宜的食物,我们为了一点点食物和店家女老板争吵。
梦总是这么莫名其妙,杂乱无章,却反正出了我真实的内心。
作为一个猎人的觉悟,我终将面对安塔斯,如果我和他还有幸能活到最后的话。
到那个时候我因为帮谁,是猎人还是安塔斯,两边是如此难的抉择。我又想多了,现在的我根本不能好好得拿住一把武器,更别说与任何一个闯入者对战了。
连续三天,我都没有睡好,妈妈按时回来了,也没有问什么,说什么,只是叫人将我的计算机修好。
修计算机的还打趣说我力气怎么这么大,竟然把计算机打成那样。我想说不是我打的好么,可是这里的人知道除了我,家里只有妈妈了。
“他走了?为什么?”在计算机修理好之后,妈妈开口问道。
“我惹他不开心了,因为我将要去猎人中心,成为一名猎人,”他觉得我讨厌他,想杀死他。
“你不仅惹他不开心了,你也惹我不开心了凡凡,你知道成为猎人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你从小就身子弱,怎么能选这个,”妈妈现在的样子简直和安塔斯一模一样,果然安塔斯更像是妈妈的儿子。
我知道妈妈是因为担心我才这么生气的,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吗?“是系统选的。”当我说出这句话,妈妈的眼神中不再拥有怒火,转而是满眼的悲伤。现在她不会生气,不会埋怨,她镇静下来了,因为这是系统选的,换句话说是命运。
“我能理解安塔斯的离开,凡凡成为猎人以后你不要想着怎么样才能杀了闯入者,要想着怎么样才能在保全自己,不背叛的情况下杀了闯入者,”妈妈在杀了闯入者之前加了条件,我知道她是在担心我的生命安全,不过我并非安琪对于猎人这一职业这么狂热,自然不会没有脑子的一味硬上。
安琪的来电,打开耳机,安琪响亮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自从她知道我也将成为猎人一员后,她像一个学姐一样不停得提醒着我什么事情可以干什么事情不能干,并且迫不及待得和我分享一些关于猎人中心和闯入者的事情。
跟我讲述猎人是怎么猎杀闯入者的,猎人中心又是通过什么方式记录闯入者,还有猎杀中心是谁来指挥,以及绝对服从性。
安琪说得有模有样,但是她自己也还是个学生,换句话说这些事情都是她听说的,而非经历过的事情。
“安琪,平时闯入者都混在人群中,你怎么找?”我很在意这个,猎人是靠什么,难道就是安琪说的一个地方发生惨案之后,通过城市清洁机器人,火速感到附近。一个人的生命去换一个闯入者的生命,甚至有时候牺牲得更多?
“非常好认,他们不敢混在人群中,因为他们的眼睛是血红的,这是吃人的欲望燃起的标志,”安琪说着看样子好像已经完全摸头闯入者的样子。
“就没有特例?”我记得安塔斯从来都是正常人的样子,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傻乎乎把他带回家了。
“没有特例,都是血红的,除非没有人,这不可能小凡,他们一看见人眼睛就会变了,”安琪假设然后自己推翻,我能听出她语气中的笃定。
我陷入了思考,如果是这样,那安塔斯是怎么回事?突然一个念头从我脑海中闪过,他或许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我,一开始就不打算伤害我,即使我把他死拖回家,我都不记得这途中他多少次头撞在石头上了,那时候我就应该反应过来他不是人类的,可是那时候的我太迟钝了。
我应该找到安塔斯的,不能让他就这么离开的,“安琪改天在和你说,我要出门,先挂了。”
“你疯了吗?都要宵禁了,翻滚区的闯入者。。。”通话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