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欣赏颜值超高的兵哥哥帅气的脸庞的时候,伴随的还有永无止尽的操练。
什么叫做痛的领悟,很快你就能见识到了。在这里,没有男女之分,只有强悍和弱小之分。
犀利的口哨声划过天际,天微朦朦,还没有亮,她们被这口哨声给惊醒了。
江苏灵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抓起迷彩服穿好,床下是木木骂骂咧咧的声音,不外乎是抱怨军训太痛苦,不能睡懒觉什么的。
来到操场后,只见许多穿着一样的人,毫无精神的打着哈欠,几十个人头一撮,真是好不壮观。
集合完毕,可怜的辅导员也跟着她们一起早起。
“学长好——学姐好——”整齐的声音像是经过训练似的。
“喊的什么鬼,大点声,听不见!”学长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更加愤怒了。
“学长好——学姐好——”操场上响彻云霄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参差不齐。
“你们每天集合后,第一个任务,看到学长学姐们来了,要问好,看到教官来了,也是一样。不希望我需要重复第二遍。懂了吗?”
“懂了!”如果说刚刚还没有睡醒的话,在看到教官们拍着整齐的队伍,沉重有力的脚步走来,他们穿的是军绿色的夏常服,肩上带有徽章,头上带的是类似八角帽的军用帽。
“教官好——”
于是,军训此时此刻真的是要开始了。
如果你以为军训期间能够勾搭一个帅气的教官,那是非常难得。保不准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还有就是教官与教官之间的那种基情,你更本无法插足啊。
比如我们在帅气的王教官的训练下,累的像条狗,结果二连教官一个眼神看过来,与我们教官四目相对,我们教官随着他的脚步随后就到。
这默契度,非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今天我们练习最为基本的原地摆臂,如果练习不到位,那么,直到练习到我满意为止。”
在我们总结完我们王教官之后,发现,他完全就是一个高冷货。
在摆动手臂几百次后,他除了调整我们的动作,就是监视我们练习。最为难受的是,我们不能说话,这样真的很难熬。
手臂已经开始抖了,江苏灵额头上全是汗水。咬着牙,不让手臂弯了,尽量摆直臂。
“报告,我坚持不住了。”
不知道是哪个女生突然打报告,大家却是没有心情看她了。
“报告就报告,我还没让你说话呢,打报告还带说话!”教官直接拿起他的喇叭说道。
“报告,我错了。”女生接着说道。
她们差点笑喷了,教官的脸色非常不好,估计是没带过这么蠢萌的兵。
“原地休息。喝水的排成一对,跑过去,注意队形。一队喝完了回来,另外一队再去。”
“是,明白。”
“啊啊啊啊!真是要疯了,苏灵,你怎么跟个没事的一样。”木木咕噜咕噜的喝着水。
“应该夸我,姐姐我今天才发现,我是个汉子。”若澜一脸得意,在训练了一个上午以后,她还能有开玩笑的心情,看来是真的很好。
喝完水直接归队,由于快到饭点,教官并没有真的让她们一直训练,所谓的原地休息就是坐在地上——打坐。原谅她这么形容,因为这是个定力活。
随着一声长哨响起,营长终于命令解散。
“集合!”这些被训了一上午的孩子,就像得了****令一样开心。
比起女生来,男生还好。
“解散!”教官说道。
“杀——”全员非常配合,整齐又响亮。
解散后,面临一个大问题,就是吃饭,更本就是人满人患,根本挤不进去。
若澜就像一个战士,冲锋陷阵的冲到前线,大声一呵:
“阿姨,一份肉沫茄子,一份番茄炒蛋,一份青瓜火腿,来一份紫菜汤!”
周围的人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这小身板吃的可不是一般的多,自动忽略站在她身旁的她们。
吃饭就像打仗,得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比如说:零钱这种东西。
太阳被没有体恤她们,而是更加火热的烘烤整个学校,才一天,她们都像被霜打过的茄子,提不起劲来。
大家都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她并没有回宿舍,而是在学校游荡。她知道学校有一个人工湖,湖里种的是睡莲,她很是喜爱。
坐在岸边的椅子上,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也不会觉得无趣。
她环着膝盖,目光涣散的盯着碧绿的荷叶上粉嫩的莲花。
几只蜻蜓飞过,突然让她想起一句诗来: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她想起陆野,内心一阵柔软。他最喜欢画的一种花就是荷兰,当时她看到满室的荷花,还以为他是因为古人说过莲花是君子的象征。所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当时她还夸他有点追求。却不知,画满室的莲花,只不过是因为她喜欢而已。
躺在长椅上她就这么睡去了,毫无防备,无一点警惕之心。
远处正有一人静静的凝望着她。
刚从图书馆来,要回去的千城突然发现自己前方椅子上,躺了个睡美人。
他走近才发现是前两天见过的小女孩,头发遮住了她那眉目如画的脸。但是,他就是知道是她。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笑着走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看着湖水泛着幽光有些骇人。突然掉在地上的外套让她有些迷茫,却不知道这外套是谁的。
回到宿舍后,大家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大战了一百回合的人,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了。
她看着受伤的手,上面还缠着绷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野还是没有去成予莎的公演,虽然予莎能因为公演请假,而他却不可以。他只好说抱歉,好在予莎也没有说什么。
他时不时的想起江苏灵看他的那双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突然出现一个了解你的人,她似乎知道你所有的事情。那种感觉,就像以前就认识一样。
他觉得他不能再想了,这就像一种蛊惑人心的魔音,挥之不去。
事实上,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在她不小心穿过别的连队,被别的教官给指责,说要找自家教官的时候,她就怂了。这时候,王教官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魔鬼教官,而是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一声不吭的跟在教官后面,王教官被她的这种行为给激怒了。
他停了下来,冷声问道:“什么事!”
“教官,我——我——”她有些委屈的看着他。
“快说,说话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
“今天早上我不小心插别人连队了,然后四连教官说,等下要来找你。”
她暗暗的观察王教官的表情,发现他只是看着她。
“等下邓教官来了,你自己去道歉。”
她弱弱的说了声好,鞠了一躬就跑了。
真心不是她的错,邓教官坐在操场旁边的休息区的凳子上,她的东西在那里,跑的太急,忘记跟教官问好了。
世界上最为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在自家教官面前,被别的教官罚。
全连的同学都看着她,她一下一下的数着,一共做了五十个俯卧撑。还是自家教官发话给的数,她咬着牙做完了。
沙子进入了手掌,火辣辣的疼。
“这次就这样算了,希望不要有下一次,王教官要好好教导你的兵。”
他一脸得意的走了,留下正在发呆的江苏灵。
“继续训练!”
大家只是看了一场好戏,现在戏演完了,还是得,继续被训,永无止境。
“你知道吗?四连教官和二连教官有仇吧!可怜了那个女生当了回炮灰。好像叫什么江苏——什么来着?”
“什么意思。”
两个正在说话的女生吓了一跳,原来是她们班的陆野。
“我们在说被罚的那个女生呢,二连的,叫江苏灵好像。”
陆野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担忧。
他是知道的,前天她的手被玻璃给割伤了。这次军训可以说是非常严格的,可是现在又被罚。
当然,此时的江苏灵正躺在树荫下,装死。
她肯定是得不到她高冷教官的关心,他是那种宁愿冷眼旁观,也绝对不会出声安慰的人。
晚上不用训练,各连派人上台表演,她是没了兴致,早早就收拾东西走了。
走到半路才想起来,没有和木木她们打招呼,又发了条信息,才安心的回去了。
云亦此时正在完成他的大作,那个疯子终于没有追着他跑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谁知道却看到了江苏灵。
他拿起手中的画笔,一刻也不停歇的画着,孜孜不倦,那种强烈的感觉袭击他的大脑,他感觉自己的手已经不是自己的,而是它自行控制。
江苏灵很识趣的没有去打扰他,而是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对于上次云亦对她的所做所为,她是能够理解的。一个绘画家,他的画板还有画笔就是他的生命。不管是谁都不能触碰它们。
记得有一次,她生陆野的气。当场砸了他的画板,那一张他花了将近一个月时间画的日落,就这样悔在她的手上。
当时的他,还有多么痛心呢。
她卷缩着身体,压制强烈的感情,躺在地上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欠陆野太多,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还得了的。
这一次,不管陆野要什么,她都给他。毫不犹豫,只要她有,只要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