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虽几近黄昏,距离那座小岛几千米的中国政法大学里却热火朝天,人员嘈杂,一派繁忙。不说应时,却也应景。何景?自然是百花缭乱,斗艳争春之景。
“哈哈哈,金花,霍雨,单生,每人十耳光,报刚才一箭之仇,哈哈哈?”
就在此景此时,从男生宿舍210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惊得走道上的人纷纷侧目。仔细一听源头是210,就都摇摇头走开了。
却有一个胆大的,伸着头往里探了一眼,也没见着什么恐怖,只有这样一副场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围着桌子打牌的三位男生,其中两位坐姿随意,却也透着些许儒雅。而另一位壮硕男子,竟蹲在椅子上,瞧着豪气是豪气透了,只是夹杂着几分匪气,一看就令人生厌,而刚才一声大笑就是出至他口。
那壮男正打得欢快,眼里余光瞥见门口的男生,刚才还和煦的脸即刻冷了下来,手里把牌一拢。站起身来,跳下椅子,径直走上前。也不看门口男生,一抬手就关上了门。
只见他转过头来,回到椅子上,边走嘴里还骂骂咧咧“妈的,打个牌有什么还看的,真搞不懂?”他摇了摇头,继续曲腿蹲着,一本正经地洗牌。
桌旁两人看到他这副模样,早习以为常,也不言语,只是摇摇头。那名唤做霍雨的男生摇头时,兀地瞥到了临窗上铺躺着的男生,踌躇了一会儿,方开口道“刘伶,不玩玩吗?”
那男生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手里捧着一本《国际私法》,细细默念着。听人言及自己,才把头从书本中拔出来,露出那略显清秀的面庞。
只听那刘伶淡淡道“过几个星期就要考试了,听说这次会很难。所以”他说到一半,用目光扫了眼三人,方才好心劝道“你们也少玩一点吧!”
此言一出,霍雨无甚恼怒,只是干笑一声,以作**。但那位壮硕男子却怒不可遏,只见他头上青筋暴露,曲腿一跃,手臂平伸至床边,凌空一抓,刘伶的书竟被他带了下来。
等壮男落地之前,一道身影也险险贴着他,两人之间不到半寸,刘伶自下来时,还携着一式飞踢。由于隔得近,时间又紧,壮男避犹不及,被一脚正中胸口,身体被那大力带着滑至门边,撞到了铁门,“砰”,门框边的白灰簌簌下落,掉在头面上,此时再看他,倒也似个白面书生。
“张猛”单生霍雨哪里见过此等场面,俱唬得手忙脚乱,嘴里边喊着边快步上前将他扶起。
“啪”张猛竟毫不领情,拍掉两人的手之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地走近刘伶,他白头粉面的虽看着滑稽,可也走得气势汹汹。只是那胸前白衣上的大脚印随着步子一抖一抖的,实在是有趣的紧。
看着张猛渐渐逼近,刘伶毫不怯场,他的眼睛眯起,连眼镜中反射的光都带着寒意。
正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从窗口处飞入四道光芒。分别是青,白,红,绿,映得四周绚丽多彩,煞是奇妙。宿舍上下争红斗艳,好不热闹。
众人观这流光溢彩,讶异无比,可还没等发出半声赞,就都躺地人事两不知了。
待到玉兔西起,不知从哪里来的凉风只一刮,把躺在地上的张猛先冻醒了。他神情恍惚。迷迷糊糊地摸索着坐到床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这才意识到眼前一片漆黑,不禁喃喃自问道“我这,是到了地狱么?”
“让你失望了,只是天黑罢了。”从黑暗中传来脆音,逐渐扩散四方,然后又反弹回来,回音阵阵,依稀却是那刘伶。张猛听刘伶嘲笑他,也想反讽一句,不过刚经历这咄咄怪事,哪还有这份力。他只摆摆手,轻轻叹道“这会儿,要是有火光就好了。”
岂料,这张猛话落刚音,他的手心真的出现一把火,红红的,旺旺的,倒把他自己灼得一跳。跳是跳得够高,不过却碰到了头。还伤得不轻,血自伤口而下,染得他脸上满是嫣红,头发也黏在一起,哀嚎阵阵,十分凄惨。
怎知有血,原来刘伶一听到叫声就摸着开了灯,这灯一开,刺目的光线把另外躺着的两位也给惊醒了。
两人初醒时,也是迷迷糊糊。好一会儿,霍雨才看到张猛的模样,惊讶之后,就马上爬起来查看他的伤口,边捂着伤口边碎碎念“千万不要有事啊!”
蓦地,他的手心也出现一道光芒,那绿芒初起时极弱,但那光一触伤口,竟强大十倍不止。张猛的伤在此光的照耀下,没几秒钟,不止痊愈了,且观他神情,似乎更加神采飞扬了。
刘伶倚在门边,把这一幕瞧在眼中,思在心里。只听他道“看来我们都获得了一种异能。”他说话时面色如常,好像说出口的只是平日小事一般。
但单生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淡定的表现,只见他扶着床站起,冷冷地道“我的异能是寒冰,那你的呢?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们瞧瞧?”
刘伶没言语,只是慢慢抬起右手,众人随着他的眼光,才注意到刚才刘伶倒下旁的那根铁栏杆。那根铁棒竟随着刘伶的手缓缓移动,之后他手一握,铁棒也就成了一堆废铁。
但他们只是惊叹于这电影中才能看到的一幕,丝毫没发现铁棒从一开始就少了一角。
“我靠,万磁王啊!”霍雨性子最跳脱,城府最浅,也是最先开口赞道。其余二人也是点头,绽出友好的笑容。
既然别人给面子,刘伶也不能不兜着,把那块铁甩出窗外后,也笑了笑,道“以后异能能少用则少用,更不要说给外人听,不然我们很有可能会被别人抓起来的。”他说完,还调皮地眨了眨眼。
“嗯”单生和张猛都是城府较深之人,略微深思就明白了其中关窍,于是纷纷点头。
霍雨单纯一些,没那么多想法,只看到其余二人点头,他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刘伶见三人同意,笑得更深了。只是笑容背后,透着些许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