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正和二个小痞子打得正欢。
“魏然,你赶紧回家。”我高声叫。
“谁呀,这是?你姐?”一个小痞子问。
“我不认识她,快点,到你了。”魏然看也不看一下我,回道。
“哎,黑丫头?乡下来的?”另一个高个儿小痞子问。
这种小流氓,真是惹人厌。
“你快回家!”我挡在魏然面前,阻止他继续打球。
他潇洒的用手一拨,我就栽到了一边。
高个儿小痞子扶了我一把,很亲昵地说:“我跟你回家怎么样?现在就走?”
我一把拨开他。
“哎呀!还是个小辣椒!有意思,来让哥好好看看你!”
他开始调戏我,伸手来摸我的脸。
真是的,感觉就像电视剧的大家闺秀遇到了轻薄公子,闺秀我不是,野蛮的乡下丫头有一个,他一旦碰上我的脸,我就绝不会饶他。
魏然侧身用台球杆挑开高个小痞子的手,一个箭步插入我和小痞子中间,然后黑着脸,凶巴巴地对我说:“快滚!”
“你滚,我就滚!”我倔强地立在他面前。
他比我高不了很多,下巴上仅有的几根细小汗毛,张牙舞爪的,戾气十足,高挺的鼻子上渗出细微的汗珠。
“站一边去。”他推推搡搡,把我挤到一边,离高个儿痞子越来越远。
然后继续回去打球,一杆清了三个球,然后很快活地叫“马上就要拿钱了,你们快拿钱。”
魏然赢了,二个痞子每人给了他五块钱。
三个人开始将围兜里的球一个个掏出来,准备再次开局。
这可不行,我走过去,一屁股坐在球案上。
“起来,起来。”二个小痞子同时叫我。
“你不回家,我就不起来。”我盯着魏然说。
“这他妈纯粹就是农村泼妇啊!”小痞子骂骂咧咧。
无论他们说什么,无论谁在看,我就是不动。
他们换了另一个空台。
我紧跟着爬上另一个空台。
再换,再爬。
最后小个子痞子急了,说:“小泼妇,你到底要怎样,信不信我揍你?“
高个痞子揶揄地邪笑:“要不,这么办吧,丫头,咱俩来比台球,你赢了,他跟你走,输了,你跟我走,怎么样?”
“我看行!”二个痞子互相起哄。
深吸了一口气,我蹦下台球案。
“可是可以,要是我赢了,他不走怎么办?”我问高个的痞子。
“轮不得他不走,这片地儿,我胡刚还说得算。”高个的痞子霎时凶狠起来。
魏然也凶狠起来,他是对我。
“叫你滚,你就滚,待在这干嘛,你是女阿飞啊?”
我没有理魏然,直接对着胡刚说:“好,我信你,不过我来开球,一把定输赢。”
“好,行家啊,我摆球!”胡刚兴奋起来,“大家来看啊,今天哥们我要赢媳妇了。”
无聊的人开始吹起口哨,有人开始往这边聚拢。
从魏然手里夺过球杆,涂了些枪粉,我淡定地屈膝、低腰,然后瞄准,出杆。
瞄了三次,当最后剩下的那个黑色8号球,再次入袋,全场沸腾。
越过呆呆的胡刚,我走先向魏然,很平静的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