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琬脑子嗡嗡作响,不敢置信。
连碧反应最为激烈,拉住鱼儿的手,嘴里不停问着将军的事。
鱼儿尴尬笑笑:“我也就听管家说说,哪里见过将军啊。不是说要今晚回来的嘛!”
安琬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多晚。”
鱼儿看向安琬,带着点稚气:“这,管家说还不知道,但是是今晚准没错!”
连碧也看向安琬:“郡主要等吗?将军也许会很晚的。”
安琬摇头:“不等了,反正明天也见得到,跑不了,何必弄得自己睡眠不足,那样才难看了。”
连碧和鱼儿给郡主竖起大拇指,郡主心真宽啊。
都到这时候了,居然还想着睡觉!简直就简直了!那是你未婚夫好吗?不是别人家的!
泡了澡,再次躺在柔软温暖的床上,安琬这才听见自己心跳的砰砰声。
很紧张,很迷惘……
要回来了啊,我的丈夫。
想到这,小脸蹭了蹭锦被,像一只慵懒的猫咪。
母亲生前一直很期待我的丈夫,她说,只有世界上最优秀的男子才能成为琬儿的丈夫。
也许,是的呢。
不过这句话,就像一个笑话,自大的狂妄。
哪里来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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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少见的出了太阳,但是不见得有多暖。
窗户没开,但是从缝隙里透出来的凉气,证明,外面其实真的很冷。
鱼儿多好的性子,不过听起来,这次的火气不小。
“碳呢!这么冷的天,要是冷着郡主可怎么好,郡主千金之体,你们也不好好招待!仔细你们的脑袋!还不快去!”
看见鱼儿推门进来,安琬才问道:“这是……怎么了?”
鱼儿怯怯地低着头:“今年的炭火不够用了,说是将军一时回来,没来得及准备,这……”
说着又愤愤然:“郡主屈尊来到这穷苦之地,他们怎么能如此怠慢!”
安琬扯扯嘴角:“我没有那么金贵。”
其实,要不是鱼儿说起,安琬也不会发现,今天的气温低了不少。
想是想起了安琬本是舞女的日子,鱼儿脸上挂不住了,找了理由,忙退了出去。
清粥下肚,安琬自昨天就安静不下来的心跳也有松动了。
满嘴甜甜的味道:“连碧,将军,现在在哪?”
“这……待嫁女子不能跟新郎见面的吧。”
安琬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个礼仪呢。
“那是在你们南方,我们塞外的规矩可没这么多。”馨竹打了帘子进来,端着一盘糕点,放在桌子上,向安琬行礼:“奴婢拜见郡主。”
“免礼。”
馨竹是老付昨天新派过来的婢女,还有一个小厮,叫南书的。
塞外的女子果然不同,比一般的南国女子不知要豪放多少倍!
对此,安琬很是敬佩。
“郡主,这是付管家亲自安排的糕点,说是让郡主尝尝,如果好的话,就添到喜宴的菜单里。”馨竹将盘子往安琬那里推推。
喜宴?!安琬懵懂着,被这突如其来的词给吓到了。
虽说应该是早有打算,但是在事实面前,一切都那么苍白无力。
馨竹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呀!郡主要是去找将军的话,回来试也不迟,还可以和将军一起探讨探讨!”
安琬听见自己的磨牙声,大声喝道:“撤下去!”
馨竹一脸被吓到的样子,就听见安琬对连碧喊了一声:找将军去!就不见了人。
徒留馨竹一人在屋子叹息:“这……不像是,南国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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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哪里?”安琬风风火火就出来了,没想到,外面还真凉快啊!
希望那位将军,离得不远。
“听前院的阿喜说,将军在书房里跟人议事。”
这小丫头,消息还真快!
“议事!?”安琬猛地停下了脚步,呼呼的吐着热气。
连碧小脸冻得通红,张口吐着白气:“是啊,阿喜只知道这些,他也是听别人说的,只说将军坐在书房里有好一会了。”
安琬若有所思地转头:“是吗?看来要去会一会了。”
付管家站在门外,看见安琬来了,依旧笑眯眯的,昨天那事,老付对安琬的感觉改观不少,笑容里也多了几分真诚。
“郡主,来找将军的吧,只是将军正在待客,容老奴进去通报一声,郡主稍等。”
“无妨。”
一会儿,老付出来了,说是可以进去了。
门开了,出来一个人,安琬认识他,但显然,那人比安琬还要吃惊。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