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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千古之谜

有时候不经意的一句、一个顿悟、或一次豁然开朗,都会影响自己的整个人生历程!

以杀止杀!

如投下一颗石子,让我平静的心湖泛起涟漪……经久不散……

我至今仍然不知道,那老头是谁派来的?——这似乎成为了一个千古之谜!他的消失,同他来时一样突兀、莫明其妙,在我的生活里首次注入了一些玄幻的、高深莫测的痕迹……或者他真是落凡的仙人,也或者,他早已随着他所剩无几的本不宽裕的时光,风化而去……

——《西风札记·谜》

“知过去未来,占旦夕祸福!”这天一早,一个穿着破烂、佝偻着背、皱纹纵横、胡须杂乱且极长的老老头凭空出现,只站在我家门口不动了。

“老头,进来休息一会。”大哥难得有耐心的劝,若不是有娘的吩咐,我想他定会一拳头砸歪这个老头的鼻子……大哥蛮横起来,才不管那老头的一把骨头是不是碰一下就散了!

这老头,令我莫名的担心,他老的……仿佛是朽尘堆积,一阵微风都能将他吹散……

“老爷爷,我娘让我带您进去呢!”我对他友善的笑了笑,虽然并不认识,但他站在我家门口也是有缘,且他的这一把年纪,我只能尊老……最主要的,他身上有一些神秘的东西在吸引我……

那老人家见到我,眼睛瞬间一亮,复又恢复了迷迷糊糊的神色,跟着我们进门。我听到大哥在低声嘀咕:“老而不尊,谓之贼!”

哎!这脾气……

“夫人,您几个孩子可不得了。”那老头有些疯疯癫癫,自称是九天星君下凡,在人间游历,见了多少多少名山大川,多少多少奇人异事,一顿胡乱吹嘘,唬得我们一大家人一愣一愣。

“怎么个不得了法?”娘亲是永远的好脾气微笑。

大哥已经被子虚推出门了。

万幸!

“这几个孩子个个天赋异秉,将来都是人中龙凤……”那老头疯癫道。

“人中龙凤?”娘也怔怔看一眼子虚,忽然回神喝道,“休得胡说,龙凤只有皇族的子侄才能用的字眼。”

“夫人,我掌命理,从不出错。大公子,骨骼匀齐,利于学武,只是狂躁的性子要改改,否则要累己累人……二公子不似凡俗倒有嫡仙之相,是真龙下凡,且是那最最纯净的玉龙。”

大哥的那几句也是中肯,只是子虚他……真龙,玉龙?

“四小姐本是有福之人,可惜一条命线被缠住着了,若要逃出升天……放下即可!”然后那老头睁着昏花老眼,一个劲的看我,“三小姐不似肉体凡胎,琢磨不透……惭愧惭愧!”

不知道他有没有算过自己今天的运势,若是算到今日会被娘亲冷言轰将出去,是不是还会在我家门口徘徊……

“我掌管命理,从不出错!”那老头还在门口大喊,“啊!我看到了!看到了!让三小姐出来见我!只见她一个……”

三天了,他不眠不休、不饮不食在家门口吼叫了三天……已经疯癫!

“大哥,他是疯魔了么?”怯颜问,有些害怕。

“不怕,有大哥在!”大哥胸脯拍的山响,子虚却听了那门外的嚎叫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还是去见见他好了!”我是好奇的,三天来那老头只是喊我,我更不忍心看一个老者饿死在家门口。

“不许去!”难得,大哥和子虚异口同声道。

“去见见。”娘亲说……娘是相信他的吧。

见我出门,老头不叫了,只拉了我的手摸骨,闭目不语。半晌,他居然哈哈一笑道:“今天遇到个真主儿!”

“老先生?”

“难怪我一眼看不透,原是你已经入局。”他只是自言自语。

“先生何解?”

“‘知过去未来’此等泄漏天机之事,不该在这个世间存在的,既然有人封印了你的异能,就不需要我动手了,姑娘不必感到惋惜。”

“老先生?”他的确疯了,净胡说。

“非也,非也……奉劝姑娘一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要堪破迷局,势必先失后得,‘致之死地而后生’……老朽有一言相劝。”

“老先生请讲!”他的话含沙射影,令我隐隐觉得不安!

“医者,仁心仁术,可你不行,你必须做到:不当救的人不救!”他冷冷道。我心里奇怪,他又是怎么看出来我在研究药理?只我学医的本意,是为解百姓病痛疾苦,如何能见死不救?我并未说话,他却仿佛先一步从我脸上的犹豫洞察了我的想法,只听他叹一声道:“果然不肯,只有第二个法子了?”

“先生指教”

“以杀止杀!”他道,然后盯着我胸前玉珠看了两眼,扬长而去……

这又是什么话?我更不可能做到,那老头是疯的。

以杀止杀?

太令人心惊!

“在想什么?”子虚出门,见我满眼迷茫如弃儿……他轻轻抱住我,让我靠在他胸前,用手顺了顺我散开的发丝,却定在我脖子上不动了。

“这珠子是灵物!”

“什么?”我似梦似醒。

“这珠子似乎是一样活物。”他扯过珠子,在手里婆娑,“泠儿,这珠子的线没有结头,你大了,线也跟着长一分,怎么也扯不下来……”

我抬手,用食指敲了敲那珠子,“丁……丁……”细细的脆响。似乎,这珠子真的很怪,我总能从里面感受到一些莫名的清凉,特别在我上次昏迷的时候,珠子忽然散发一股力量,像是在梦里唤我……

“这是谁给我的?”我问。

“呃……娘遇到一个高人给的!”

是么?我却觉得子虚原本澄明的眼神里有了一些莫测的涵义,他定然有事情瞒着我。真奇怪,那老头给我忠告的时候,眼光也是定定的落在我胸前的珠子上!

这珠子——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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