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简可不是不善算计的人,他只是不屑的算计别人。如果胡家人真的是这么狠辣,那穆简也没有留手的意思。
之前胡家的副帅就已经给穆简穿够了小鞋,如今又是胡家坐镇的玉州,真的是给了穆简一条龙的服务。
如果被逼到这个份上,穆简仍旧不做出回击,那么穆简在军中崛起的事情就可以作罢了。
七日后,玉州城外。
探子飞速的进入穆简的大帐,“禀将军,三十里外发现敌情。”
穆简坐在案台边上,帐内只有他一人。昨日弩机已经制作完了,阿大也已经踏上了返回春江城的归途。鲁家的两个小家伙在完成了弩机的上劲机关以后,受到了穆简的提拔,成为了工兵佰长,手下现在已经拉拢了三十多人。
穆简恍若无事的看看探子,点了点头。
“收队,列阵!”
探子立刻退了出去,将消息传达给了穆简手下的亲兵。
正午的时候,穆简身披银盔,驾驭白马来到了阵前。如今北渝的军队还在十几里外,俨然也已经知道了穆简列阵迎接的消息。
穆简在杀戒的藏经阁里面,学习了很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的东西。这里面当然也包括了今天对阵的心得。
虽然纸上得来的东西并不牢靠,但是穆简也绝非常人,仅仅是稍微的推演了一下,穆简就布置出了一个千人弩机战壕。
现在,穆简手下的一千多人都在战壕里面,这种新式的战斗方式让士兵们充满了好奇,很是期待接下来的交战过程。
在穆简列阵的一里外,那里已经铺设了栅栏,防止对方铁骑直冲战壕。
而穆简则是单人一骑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阵列,独自站在了栅栏的外面。
北渝领兵的人是北渝恭彦候,他手下的兵士习惯于长途奔袭,擅长攻城掠寨。这也是北渝统兵大元帅让恭彦候来此的目的。
在恭彦候看来,三万人对付一个小小的玉州城显然杀鸡用了牛刀。
所以恭彦候在玉州城外十五里的地方就安营扎寨了,到了下午的时候,恭彦候才轻率一万精兵向着穆简这边敢来。
两军对垒,战鼓骤起,硝烟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玉州大地。
恭彦候是统帅,所以他在后阵,前阵对敌的人是恭彦候手下的八员虎将。
待得双方列阵完毕,恭彦候手下的八员虎将策马来到了穆简对面。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我卿铭勋不杀无名之辈。”
穆简如今距离对方只有百步距离,武将的对阵即将开始。穆简策马往前走了两步,抱拳说道:“在下西蜀北路军第八路先锋官虎福。”
什么?
敌阵之内顿时喧哗了起来,这也太滑稽了吧。西蜀先锋官是与恭彦候一个级别的人物,怎么可能单人一骑的踏上战场。
北渝叫阵的卿铭勋,是北渝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庶子,战力无双。
卿铭勋大喝一声,双脚一裹马腹,胯下坐骑发出嘶鸣向着穆简奔袭而来。
卿铭勋大喊道:“纳命来!”
“呵!”穆简冷笑一声,什么话都没有说。只等卿铭勋呼啸而至,没有一点点反应。
穆简单手御马,一杆寒枪指地,看起来很是威武。
穆简本以为两军对垒还有些废话要说,谁曾想对方上来就是叫阵冲阵,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就在卿铭勋距离穆简还有十几步的时候,穆简策马开始前行,前期来轻松至极。
然对方看到穆简的反应之后,都是冷笑,似乎在质疑穆简的实力,也在质问穆简为何轻敌。卿铭勋在北渝的武将里面虽然排不上名号,但也不是随便一个无名小卒就能夯的住的。
卿铭勋马镫两侧悬着一对硬鞭,手里同样端着一杆寒枪,踏着尘土,卿铭勋气势越来越深。敌军里面的士气也是被鼓舞到了极致。
看着两军对垒,玉州城头上守城将官还在于旁人谈笑,显然是不看好穆简的。
可就在他们哄笑的时候,北渝的军士们都愣住了。
卿铭勋直冲穆简身前,寒枪横扫了穆简一记,可是穆简不单没有回避,还用势大力沉的一击将卿铭勋的坐骑削去了头颅,更是将卿铭勋直接挑在了枪头之上。
战阵之上的几万人都没有了声响,就连擂鼓的鼓手也忘却了自己还在助阵。
场面很静,静的连远处飞鸟掠空声音都能捕捉的清楚。
穆简将卿铭勋甩到一边,枪背一击就让卿铭勋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本阵的士兵立刻前来把卿铭勋给擒住了。卿铭勋没有立刻死去,穆简只是将他的锁骨挑穿了而已。
穆简策马继续往前走了两步,“我乃西蜀虎福,不怕死的速速上前。”
这一次,不等恭彦候说话,一骑白袍小将就冲了出来。
“呔!敌将休要猖狂,你卿铭煊爷爷在此。”
通常都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今天不一样,穆简将卿铭勋挑落马下之后,向着自己奔袭而来的竟然是他的族弟。
不过,这位族弟和卿铭勋不一样。卿铭煊是卿家嫡系,只是缺乏军中的历练。
卿铭煊身穿轻甲,马镫两侧连弓都没有配上一把。他胯下红马看似非凡,眨眼之间就到了穆简的面前。
卿铭煊和他的哥哥一样,都是三棱枪的忠实爱好者。不过他的枪法明显比哥哥要娴熟。
在卿铭煊到了穆简面前几步的时候,他急停了胯下坐骑。与穆简周旋了起来。凭借着手中三棱枪的长度,这厮竟然差点把穆简的银盔给扫落。
穆简淡淡的笑了笑,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家伙的确不凡,如果自己不是陵山的出身,没有经历过鲜血的洗礼,说不定就被对方给斩于马下了。
穆简不紧不慢,轻松的躲过了卿铭煊的攻击。
卿铭煊火气上来,骂道:“你这小贼,经就只有这样的本事吗?躲躲闪闪算什么好汉?”
“好汉?”穆简冷静而又轻松的看着卿铭煊,摇摇头数到:“你这激将法成功了,但是想要就此搅乱我的心神,你可能还嫩点。”
穆简握枪反手一转,将劲气带到了枪头,仅仅是穆简的第一次出击,卿铭煊的手上就被摸出了几道血红的口子。
卿铭煊的三棱枪也是顺势被穆简击飞了出去。
卿铭煊见势不妙,立刻策马逃开,飞也似的回归到了本阵之中。
这两次交锋,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如此下去的话,北渝的武将全部被杀光,也不见得有人能打得过对方。
恭彦候立刻号令三军:“鸣金收兵!”
“哐哐哐哐!”
恭彦候撤腿,穆简也没有兵力去追,之后灰溜溜的回归到了本阵。
将士们都在战壕里面,看到了穆简两场神乎其技的表演之后,对穆简的崇拜之情已然是无以言表,只有五体投地可以表达此刻的心情。
穆简也不乏累,回来之后就进入了自己的营帐,似乎今天根本没有出战,神情轻松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