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嘶——好疼!这下把自己给害惨了。
君倾邪只觉得自己的骨头全都被拆了下来,动一动就疼得要死。她试着催动丹田里贮蓄的丁点灵气,奈何却无一点反应。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连灵气都不能使用了?
然,她没有想到的是,等待她的却是惊喜的惊,喜?倒要看她自己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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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两天...半个月...
君倾邪不知道自己自己数的对不对,这半个月来她就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数这时间的流逝。
她无法去做任何事,哪怕只是微微牵动嘴角,都不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动弹不得——除了第一天时动了一下手,便一直保持着开始的动作——就一直躺着。
她只知道这里很黑,如同魔鬼的地狱,渗透不进一丝光芒,一丝都没有!不过,她能确定自己在这呆了半月足余,因为有水声,是那种一滴一滴地滴的,如同掐好了时间,一滴、一秒,没有任何多余的落下。
长久的寂静会把人逼疯的,即便君倾邪受过训练,在这时也有了毁天灭地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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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去了多久,君倾邪是没耐心数了,在脑子里属于“理智”的那跟弦终于崩坏了。忍无可忍地,在心里默念着一串文字。
那是她以前的一个朋友教她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她那位朋友是学咒语的,一时兴起,君倾邪也学了点。
不过咒语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必须找一个媒介实施,而媒介体却会受到创伤,轻则躺个十天半月,重则成为一辈子的植物人,君倾邪也是没法了,想出这个阴损的招。
周围无生灵,媒介自然只能用她自己了。
咒语的结果是随机传送。
然,君倾邪却不知道,她自己记性好,可她那朋友可是个二货,做什么都丢三落四地,更别说背那些隐晦难懂的咒语了。尽管只错了一个字符,转送也变成了其它的,只是君倾邪后知后觉。
她再心里越念越快,直到咒语戛然停止。
如果君倾邪看到自己的话,一定会很惊奇的:一席红衣成碎步洒落在她身上,如雪的肌肤上升起一道一道红纹,那漆黑的瞳孔泛着刺目的红光,而那青丝瀑布一袭之间变成了银丝万千。
陡然!君倾邪感到有什么东西滴落在她脸上,凉凉的,黏糊糊的,还带着一股腥味。
血!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她当过杀人机器,自然不会忘了这股熟悉的味道。对于血,她并不感到厌恶,相反——她还挺喜欢的。毕竟血是陪伴过她多年的。
她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冰凉血液蔓延她的脸颊。
疼!有一滴流进她眼睛里了,她挣扎着眨了眨眼,似乎感觉眼前更明亮了。在君倾邪的视觉中,一点白光在她眼前飞舞,没有照亮任何一块地方,只是朝她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直到把她整个都笼罩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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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倾邪揉了揉眼,这是哪儿?诶,她能动了!
这一发现让君倾邪惊喜不已,毕竟她像一个废人一样摊了那么久,早就想动了。
“嘶——”欣喜让君倾邪后知后觉,她的左眼还在疼!
“你是谁!”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
原来这里还有人啊!君倾邪想坐起来,可发现她除了手之外,其它部位都动弹不得,这让君倾邪欲哭无泪了。
君倾邪的小脑袋瓜子转了转,声音里带了些哭腔:“我叫...我叫邪情,这位大叔,我动不了了,你带我走吧。”
话音刚落,被叫做大叔的男子的脸瞬间黑得跟锅底似的。大叔?他有这么老吗?
不过,这里就只有这个小丫头,带她走,或许会从她那知道些出这个鬼地方的线索。
的确是鬼地方,他莫名其妙就到这来了,来了就来了,偏生那时候他还在沐浴,身上就一条浴巾。身上没穿什么就算了,偏偏他在这个鬼地方绕了几圈,就是出不去,除了面前这个小丫头,半点人气都没有!
君倾邪见半晌都没动静,以为大叔走了,正准备发话,富有磁性的男声缓缓地传了过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