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笑中带泪的笑，让人心疼。
除了由着他喝醉，我又还能做什么。
“我没有阻拦……行刑的那天，我只能眼睁睁看她被赐毒酒……就在我怀里，就这么在我怀里睡着……”他仰头喝上一口，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在我心里楚夜瀧就是大叔，是刚毅的，坚强的，是不会，轻易落泪的。
“歌轻舞，曲飞扬。她留给我的除了这些记忆，还有什么……咳咳。”
楚夜瀧走到榻边，靠窗醉卧，单手撑起身子，胸口的衣裳微微敞开。
天色暗得很快，他一直闭目养神，而我一个人竟这样呆呆坐着看他一下午。
“大叔？睡着了？”我走到他身边，轻轻为他披上外衫，而窗口的小乖一直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歪着脑袋看我，最后轻轻跃到我肩头，叽叽叫了两声。
我不知道它要带我去哪，但是直觉告诉我，跟着它走就对了。
“乌漆抹黑的，小乖你走慢点可以吗？你是兽，我可是鸟啊，我的眼睛晚上可没你看的清！”
“叽——！”它愤怒地转身，及其不难烦地吼叫。
“好好，我加快速度，真是的。”还好这家伙现在还只是一只灵兽，要是幻化成人形，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臭脾气。
它干脆摇身变身成为战兽，驼起我快速进入林子，飞快的将我带到一片冰湖前，将我放下。
它伤心地朝着湖面低吼，悲伤地呜咽颤动着湖面。
我顺着它的意思朝湖底看去，一个红色的身影似乎被冰封在下面。我傻眼了，看小乖的反应，这女人应该就是……楚夜瀧的挚爱。
“你让我救她？”
“啊呜。”它点点头。
“是你冰封的吗？”
“啊呜。”它再次点点头。
我明白了，应该是楚夜瀧埋葬她之后被小乖给挖了出来冰封起来。刚才它也一定是听到我可以救她，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主人伤心，才会情急之下将我脱下来。
“但是小乖……”这次我是真的很为难，“水克火，我是凤凰，入不了水的。”
“呜呜！”它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一头栽到水里，猛地潜入湖底。
我站在岸边犹豫，就算捞了上来，助人起死回生只怕也是犯了冥界大忌，只怕我和冥王只会愁上加愁，恨上加恨。
小乖很快就将人给拖了上来，甩动身子，我看清了这位女子，清秀的面容，暗紫的嘴唇，确实是中毒身亡。
“小乖，我救不了。她被冰封的太久，魂魄已经离开堕入轮回，只怕我有心而无力，况且你的主人都已经放下了，你有何必纠结。”
“啊呜！”它张口死死咬住我的裙角不松开，硬是让我救她。
面对这样的小乖，我有些疑惑，仿佛躺着的女子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除非楚夜瀧亲自开口让我救人，不然，我是不会救她的。”说得何其决绝，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就算可以救，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动手。救活了，人带回去，怎么安顿，一个死了十多年的人复活，周围的人又会将她当作什么？小乖，你终究还是想得太天真。这个后果如果楚夜瀧能够承担，我就逆天一次。
我不忍心看着小乖绝望的眼神，再次提醒它：“我说话算话，如果楚夜瀧亲自开口让我救她，我就绝对会这么做。你还是将她冰封起来吧。”
这就算是我对他们的一个考验吧，毕竟我还不知道他们究竟爱的有多深，救活之后如果是不能承担的结局，我又该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