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秦姑娘到底是想去哪儿改头换面呢？”
我拿着手里的银票开始发呆，是啊，我该去哪呢？
“不如去丽人坊，本王曾经常去那里诗词歌赋，美人也是赏心悦目。”见他一脸陶醉，难道男人的本性就是如此？
“不去，那地方不去。”
“是啊，都说本王阅人无数，你去了那里也是无地自容。”
“……”
丽人坊。
“呦，这位公子好生眼熟。好像和……王爷……草民拜见王爷！”掌柜立马从柜台走出，纲要叩拜被楚夜瀧拦住，挥挥手，掌柜立马明白，伸手引路，“公子好些年没来了，这最好的厢房可一直都给您空着，待会就美人美酒一起送来。”
“掌柜，让丽人坊最会打扮的姑娘给我身边的这位女子好生打扮一下。明白吗？”
“是。”掌柜毕恭毕敬地应承。
然后带着我绕到后台，吩咐了几声，立马就上来一群丫鬟开始上来帮我沐浴更衣。
若不是我反应快，她们看我的眼神真的像把我给吃了，好在还是自己沐浴更衣，让人帮我洗澡这事我也只能让灵儿。
换好衣衫之后，也来不及打量一番就被拉去上妆，不得不说古代的胭脂水粉气味倒是很清新自然。
在镜子面前对着自己欣赏起来，这些姑娘的手艺确实不错，眉毛修了之后显得人也更加俊俏。
“姑娘天生丽质，只怕是王爷新纳的妾吧？”掌柜走进来，一脸奉承。
我轻微一笑，问道：“王爷有很多妾吗？”
“那倒不是……只不过我们这些百姓也就是好奇。”
“噢~我不是妾。至于是什么身份，掌柜的还是不要多打探比较好。秘密总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说是不是？”
“是……是……”掌柜悻悻地退下，我也大方地起身，吩咐身边的姑娘：“你们都下去吧，待会王爷自会打赏。”
我倒要看看楚夜瀧见到这样的我会是怎样的神情。
特意轻手轻脚地走进厢房，朝着他作揖：“小女子见过瀧王。”
“哈哈。”以为他会惊叹一番，结果又是大笑。
“很丑吗？”
“不是。”他摇摇头，恶意地眯着眼，“只是本王在想，是不是应该金屋藏娇了。”
“大叔，你又抽风了。”对他无语地坐下，“不过这称赞我收下了，下次也记得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种词来形容形容小女子，那样小女子以后没出路的时候说不定也可以靠这卖相来赚钱。”
“那本王是不是应该再赐你几块牌匾，高高挂起来？”
我故作羞涩：“那到不必了，承受不起啊。”
“贫嘴。”他指尖触碰我的鼻尖，“吃饭。”
我收归尴尬地眼神，竟然会因为他的触碰而失神，算了还是吃饭吧。
楚夜瀧走出厢房，望着楼下越来越热闹的丽人坊，道：“这和**最大的区别就是女子是情愿卖艺。一般都是收容那些走投无路的姑娘，若是碰到中意的，自然也会被赎身。所以你大可放心，并不是那些三教九流之所。”
“噢，所以你常来？”
他没有转身，只是点头：“曾经罢了。”眼中的落寞一览无余。
也许是想见的人已不在。
“大叔，你是爱过人的吧。怎么说也已是而立之年，却也没见你纳妃娶妾，是不是在等谁？”
“是。”
楚夜瀧没有瞒我，看他对这里的留恋，我猜的应该没错。“那她……现在？”
“死了。”他转身坐下，有些沉闷，拾起酒杯一口干下，“因为我的身份和后来的遭遇，所以被当成妖女处死了。”
难怪他那天会莫名的问我人死之后会不会有魂魄。搭上他的肩，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不会怪你的，如果是真心相爱，一定会在某个地方默默守护着你。不然你又怎么碰到我是不是？冥冥中注定的，莫强求。”
“莫强求……”他有仰头喝下一杯，苦涩望着外面歌舞升平，“她临终也是对我说莫强求。”
我不知道他过去发生了什么，那女子一定是他毕生挚爱。“如果你还有她的尸首，我说不定可以……令她起死回生。”犹豫了半天我最终说出口，本来这个秘密我并不想透露。
他惊恐地抬头看我，终还是放下酒杯朝我苦笑：“都过去十多年了，只怕也早就化为黄土了。”
“噢……或许可以找到她的转世，难道你不想再看到她？”
楚夜瀧陷入沉默，艰难地开口：“只怕那也是可以做我女儿了，算了。都过去了，只要在这里还能忆起她的容颜就足够了。”
“大叔，都怪我提起你的伤心往事。这样我给你讲一个笑话。”
“什么？”
“就是从前有一个男孩，他问奶奶，奶奶为什么哥哥叫白云，姐姐叫彩霞，我的这么难听。奶奶就摸着他的脑袋说，傻孩子，我们的习俗就是母亲在生你的时候看到的第一样东西是什么就叫什么，所以，狗屎，你不要埋怨。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
“呵呵……”
“很冷吼……”
“哈哈……”楚夜瀧灌了一口酒，无奈摇头笑道，拍拍手，“你呀你，这都是哪里来的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