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住了几天清静日子,没有打杀,没有冥王,没有赎罪,一切都很安静。除了偶尔的鸟叫。国师府不是很大,也就十几个院子,和离王府比起来已经好太多了。主要是这一个个别院都隔得太远,毕竟是山上,我还是谅解的。
“明羽,你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里是念经还是念佛?”我对这方面不是很懂,但是每天在这里白吃白住,又一副不好学的样子似乎有点过意不去。
“炼药。”他简单的回答。
我想想也是,古时候的国师似乎经常炼药给皇上吃,“我对药物这种东西还真是不感兴趣,不知道其它有没有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那种接触皇上但是事就别让我做了。
他摸了摸身旁的面具,在我面前他都会摘下这个累赘,他慢慢呼出一口气,浅浅一笑:“你若真想帮忙,倒是可以扮成我的弟子,我走到哪你跟到哪。没事替我捏捏肩,捶捶背。万一我遇到什么事你还能保护我。”
“哈?干杂活还可以,至于保护你……好像也不需要我出手吧?我还仰仗这您保护我呢。”和他说着笑,这几日我总是嬉皮笑脸地同他开玩笑,才发现第一次见到冷冰冰的他伪装的有多辛苦。
“唉,偏心哪。那你又何时觉得楚夜离需要你来守护。”虽然他看不见,可故意瞄着我的感觉,让我不自觉地赶到心慌,他继续说下去,“其实,喜欢一个人真的很容易。有时候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句话一点都没错。虽然这几日你总和我说一些前世的事,我也相信。但过去的始终是过去了,不管你们是带着什么目的来到这里,都应该按照心去活。”
一开始我以为明羽只是个冷冰冰甚至残酷的国师,可没想到说起来的道理又不得不让人沉思和佩服。他远比我想象中要有见解。也许他说的没错,我可能太在意冥王的复仇,既不想被他复仇,又不想再伤害他。说到底就是不敢打这个赌。
“想明白了吗?”他重新戴上面具,拉住我往大殿的方向看去,“想清楚了就要跟我走了哦,今天可能会有一场好戏。”
“什么好戏?”隐隐觉得肯定不简单,更不可能纯粹的是看戏。
明羽只是将修长的食指堵在唇间,神秘地一笑,拿出一些奇怪的器皿,同时也给我一张面具,嘱咐道:“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要摘下来。”
“啊?”虽然不清楚,既然是他让我戴上那一定有理由。
“其实皇上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冷酷。我也知道离王是最像他,也是他最器重的儿子之一。”他开始整理起那些器皿,还有药水,一些施法的道具,熟练的手法完全不需要周围的人上前帮忙,即使看不见。“当年大公主楚歆悠喜欢上了一个毫无身份地位的贫民,孤身一人杀出皇宫只为和他在一起,后果可想而知,皇上气的差点灭了那人的九族。不过后来大公主得了一场重病,病到连水都不能喝,只能喝血。而且必须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的童男血。呵呵,别人的血大公主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喝的。最重要的是我多嘴说了一句,必须是真爱大公主人的血才有用。”
看他得意的笑,显然他是帮了大公主又对那贫民做出了一个考验。
他继续说:“当时五国除了灵兽国,还有其他周边的一些小国都有来提亲的。之前一个个都是满嘴如何如何地喜爱大公主,可最后却没有一个人原因挺身而出。唯独那个皇上皇后正眼都不愿瞧的贫民挺身而出。他说他可以不娶公主,但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公主死去。别说是血,就是他的肉,他的心都愿意割下来给公主。”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基本上也准备地差不多了,最后他叹了一口气,“可惜啊,后来那个贫民……”
“怎么了?”我有些紧张,不会真的死了吧。
他放松地一笑,拉长音:“后来呀,他就成为了如今的镇国将军——元清流。”
“天哪!好震撼!”心里默默地替他们捏了一把汗,不过当中的曲折也只有当事人能够体会。“大公主现在一定很幸福。”真的很想见见这位勇敢的女子。
“是很幸福,而且也很感谢我。因为我们都知道清流将军根本不是阳年生人。那些都只不过是我扯的谎。”他再次嘘声道,“这是我们的秘密。”
我悄悄地凑近,跳动眉头问他:“那楚夜离是不是也是你……”
明羽的眉头一皱,微微抽动,摇摇头:“要知道这么多国家不是只有我一个国师是道行高深的,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点都没错。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也没办法。但是这个咒并不会真的要离王的命,所以我怀疑有人只是为了逼你现身。”
“谁?”听他的口气我现在倒是越来越好奇自己为何有这般能耐了。相逼我现身的只怕只有冥王一人吧。难道楚夜离其实已经苏醒了?立马摇头这种恐怖的念头千万不要有。
他不是很肯定,摇摇头又叹着气:“但愿不是灵兽国。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要真是他们搞的鬼,只怕又要展开一场血雨腥风了。到时候我这种国师只能收拾收拾包袱归隐山林。”
明明前面说的还很担心天下大事,后面又一副贪生怕死,他是在逗我吗?“我相信你一定有万全之策。要是大周国没有你这么英明神武的国师,岂不是伤透了百姓的心?”
“有我,不如有一个民主的国君。”这一次他没有开玩笑,异常的严肃。
准备好了一切,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大殿出发,只有我这么一个滥竽充数地跟在后面,而且我认为我的面具很猥琐,也很逗比。为什么这是一张悟空面具!难道要我跳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