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如果只是单纯的针对我也就罢了,可是,姐姐,你想过没有,他们视我这个统卫为眼中钉,背后真正的原因何在?许寄山如此针对我,只是因为我是姐姐的人,而他们是睿王的人。”
黄全忠压低了声音,道,“姐姐,我们要想真正掌控京城,就得完全将羽林营握在手中。可依目前形势来看,耿星河一日不走,羽林营一日不可能真正归我管治。”
“这耿星河在羽林营有如此大的号召力?”黄贵妃将信将疑的道。
“姐姐,你可太小看他了!”黄全忠道,“耿星河年纪虽轻,可为人行事颇有大将之风,以前睿王任羽林营统卫,拔擢他为羽林郎都尉时,他在营中就已颇有声名。后来他因箭术无双,在多次羽林营全营射猎比赛中独占鳌头,被皇上破格提拔为羽林营副统卫。此人虽出身将门,但耿铁义教子甚严,他是从最低层的羽林郎做起,逐步升任副统卫。所以在羽林营中,无论是下层兵士还是上层将官,耿星河都能和他们打成一片,可以说比睿王都还要有威望。姐姐,你想啊,一旦睿王以后有什么动作,凭耿星河和睿王的关系,他绝对会站在睿王那一边,甚至可能作为睿王在京城的内应,成为我们最大的威胁。”
黄贵妃面色也沉重起来,想了想,道:“可是你也说,他的副统卫一职是皇上亲自所授,要调他离开羽林营,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姐姐,这个弟弟已经想过了。弟弟倒是想出来个好主意。”黄全忠甚是得意的道,“不然,今日也不会来找姐姐。”
“哦?说来听听。”
“姐姐,云汉国边境云中、雁门一带毗邻胡戎国,屡遭胡戎国进犯。现今镇守边境的是杨湛杨将军,在对胡政策上,他坚决执行皇上定下的基本策略:以守为主,以和为贵。如今边境屡屡受侵,朝廷中有许多请战之声,但皇上全都给驳回了。姐姐何不劝皇上,将耿星河调往边关,辅助杨将军守防胡戎国?耿星河肯定愿意去。”
黄全忠往皇贵妃身前凑了凑,道:“只要耿星河不在,剩下的许寄山之流便不足为虑,弟弟有信心可以摆平。”
皇贵妃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个主意好是好,可是,耿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先不说耿铁义能否同意把他的儿子调往边关,就是耿星河自己,又怎能愿意?只怕他不肯离开繁华京城,去荒凉苦寒的边关,耿铁义也说不定会从中阻拦。。”
“姐姐,耿星河这个人,只要晓之以理,动之以大义,他绝对会答应的。只要他自己亲口对皇上说愿意去,耿铁义想阻拦也迟了。”黄全忠道,“说服耿星河,包在我身上。倒是皇上这边,须得姐姐费些心思了。皇上至今对耿家还是信任有加,就怕皇上不肯把耿星河调走。”
“皇上这边,你就不用操心了。睿王可是他最倚重最信任的儿子,被我在耳边吹了几阵风,还不是下令撤了他的羽林营统卫,把他调离京城?”黄贵妃甚是不屑的道,“区区一个耿星河,在皇上心中,难道还能比亲儿子更重要?”
一听皇贵妃此言,黄全忠大喜:“如此,便辛苦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