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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次日上午,许夫人就去RB人的西栅炮楼上班,那是主炮楼,离荣国府约一里地远,当了日军翻译,那加藤仍一早出了炮楼吊桥带着几十个日伪军在镇中串家走户追查王汉章……

上午10时左右,在加藤的炮楼三楼办公室,突然,电话机的铃声响了,“滴铃铃……滴铃铃……”,那许夫人在电话机旁,她凭直觉这急促的铃声不对劲,恰巧周边无人,百惠仙子这天也恰在小镇上收集情报。

加藤见许夫人一早如约来炮楼上班,非常高兴,出门前专门对许夫人交待,“夫人,这是我的办公室,有什么电话打进来,你的帮助接一下,我的回来再告诉我……”

“阁下放心,我既来上班,就不会使阁下失望……”许夫人说完,就坐在了电话机旁边的桌子旁,准备开始一天的办公,加藤见如此优雅的中国女人以后将和他日日在一起厮磨共事,也是喜得心花怒放,心说这趟荣国府没白去,得了金银财宝不说,还凭空得了个中国女翻译官,模样儿长得虽不及百惠仙子,但也是风姿绰约,虽说不敢有什么非份之想,饱饱眼福也是件美事,不多时,他就下楼走出了炮楼……

这时,电话铃声仍在不停地响着,许夫人当即立断,果断地拿起了听筒,电话听筒的另一头传来了一名日军军官的声音:“喂,是东南省东隐镇帝国司令部吗?”

许夫人用日语说:“是的,有事吗?”

这时,电话线另一头又传来对方急促地声音:“我是大RB帝国驻SH警备司令部的春川大佐,负责全SH的保安警备,有事要找你们的司令官,你的是什么人……”

许夫人忙回答:“我是司令官的新任翻译官……”

电话线另一头的春川大佐焦急地说:“是这样,今天早晨7时我们日军SH警备司令部扣留了4男1女的中国人,因为这5个中国人手中的良民证没有盖章……”

原来,狡猾的日军SH警备司令部为了严查共产党、新四军,对进出SH老城门的老百姓的良民证有一个特殊要求:每一张良民证的背面还要由发证地区的所辖日军司令部的盖印才能有效。那美华、何刚他们哪能料到这一点,5个人今天一早过松江来到了SH老城的南城门,守门的日军要检查良民证,一查良民证确是真的,但良民证上没盖章,就把这5个人扣押在南门炮楼里。随后,惊动了驻扎在SH黄浦江外滩的日军SH警备司令部负责全城保安的大佐春川……

在南门,日军炮楼里扣留的这5个抗日志士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彭雪峰与曾涛各自心里说:“今天完了,想不到从皖南上饶集中营好不容易逃出来,总算在荣国府拿到了良民证,今天会栽在SH滩,今天看来是凶多吉少……”在关押的警闭室,5个战友相互使了个眼色,各自作好了牺牲的准备,做了最坏的打算,好在现在身份暂时还没有暴露……,

几小时后,电话线这头的东隐镇西栅炮楼的电话机前的许夫人一听,头顶如同炸了个焦雷一般,拿听筒的手不由的颤栗起来,但就三四秒的时间,许夫人很快镇静下来。这时,哪怕只要有一丝恐慌,让电话线另一头的SH外滩黄浦江边的日军SH警备司令部大佐春川听出来,都会造成不堪想象的后果,只见许夫人坚定地说:“春川先生,不容置疑,这5个人确是昨天本镇司令部发放良民证的东南省良民,因本人粗心没有盖印,请谅解……”

电话机里,春川嘻笑着说:“既然是贵镇司令部发放的良民证,我的明白,他们是良民……”电话线另一头的春川把电话机一撂下,五分钟后,美华他们5人走出了日军SH警备司令部大门,随即消失在茫茫的人群之中,最终找到了在霞飞路5号的新四军在SH的秘密联络站,顺利地把彭雪峰等人渡过了长江天堑,送往江北抗日根据地……

下午三时,加藤回了炮楼,到了办公室,许夫人装模作样好像上午没那电话中的事,但心里忐忑不安,好在电话铃声一直不响,几天后,加藤也不知此事,日军SH警备司令部也没再打来电话,为了讨得许夫人的欢心,加藤还让许夫人管理起了“良民证”的发放……,许夫人成了插进日伪炮楼心脏里的一把锋利的尖刀,窃取了大量敌伪机密情报,然后通过天国父子及时转告新四军……

这百惠仙子自从那夜弹奏“红楼春梦”,原本打算第二天接近许夫人,谁知,第二天发生了军粮事件,日军火烧了小镇,还杀了不少人。她在荣国府大观园中望着镇上的滚滚浓烟,心说:自己这盗玉计划给王汉章、加藤这把火给打乱了。几天后,果然,那许夫人和园子里的丫鬟、小姐们见着自己就象老鼠见了猫儿似的躲得远远的。为此,这几年,她经常被梅衣社总部严厉训斥,闹得她经常神志恍惚,夜里常做恶梦说胡话,她这事还不能对王汉章说,王汉章还以为她中了什么邪,最近一年,加上外感风寒,还常发高烧……

王汉章失踪后,许夫人来炮楼当翻译,百惠仙子心中暗喜,心说:“谢天谢地,这太平天国的玉玺看来有望得到了……”,这年中秋佳节,百惠仙子主动邀请许夫人在炮楼楼顶平台赏月叙旧。

酒过三巡,那百惠仙子已经半醉,红着粉嫩的脸蛋,醉醺醺地说:“姐姐,你还记得妹妹我在你贾家大观园弹奏的红楼梦曲子么?如姐姐爱听,妹妹今晚再为姐姐演奏一曲,不知姐姐喜欢不喜欢听妹妹我演唱?……”

半晌,百惠仙子见许夫人低头不语,心说:“许夫人大慨已被我的话说动了心,我今晚干脆与她挑明,看她如何回答……”,“姐姐,听说贵府乃是太平天国勇王的子孙,不知真假,可是有此事?……”

许夫人低头说:“妹妹,今晚赏月怎么打听起这件事来了?”

百惠仙子尴尬地又喝了一口酒,娇滴滴地捧起酒杯说:“姐姐,妹妹对贵国近代史很感兴趣,听说当年天王洪秀全的玉玺藏在了荣国府,不知姐姐知道不知道?”

百惠仙子两只醉眼紧紧盯着许夫人,单刀直入直问此事,许夫人呡了一口酒,淡淡地说:“妹妹,这玉玺是中国人的宝物,你们RB人就不要打听……”

百惠仙子被许夫人的话说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暗想道:“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治你,你如今是在皇军的炮楼里,不是在荣国府大观园,由不得你开不了口……”

她乘许夫人低头不注意,暗暗地在她的酒杯里放了麻醉品,“姐姐,今天是中秋美酒,浩月思亲,听说姐姐你不是本地东隐镇人?……”百惠仙子说着,把酒杯递到了许夫人嘴边,许夫人也有警觉,只呡了一下杯中的酒说:“妹妹,我是吴江盛泽……”,只觉头一沉,渐渐地昏睡过去,百惠仙子一挥手,命侍女们把许夫人抬至内室,然后,搬来了一台仪器,叫测谎仪,是当时RB间谍机关最先进的叫你说真话的仪器,最后,许夫人在昏睡中吐露了玉玺藏在大观园怡红亭的一块石板下的暗室内……

夜深了,荣国府内寂静了下来,一个黑影跃上了荣国府5米的高墙,纵身跃入内院,她就是百惠仙子,翻墙走壁这些基本功在间谍训练班都练过,百惠仙子一步一步向夜幕笼罩下的怡红亭走去,刚进亭内,被十几个人蒙面人团团围住,因最近女间谍大病初愈,元气还未恢复,被天国手手持青龙剑挡住去路,十几个回合,只见寒光一点,宝剑刺向百惠仙子心窝,“啊!”一声惨叫,百惠仙子应声倒了下去……

原来,小丽华脖子上的通灵宝玉见许夫人晚间不归,它比丽华都着急,它也变成一只小石蜂,飞往炮楼,炮楼内许夫人有难,它看的真切,又见百惠仙子赶往荣国府怡红亭取宝,它赶忙飞回荣国府报告了天国父子……

天国见女间谍已死,忙唤来大管家寿山将尸体运出小镇,埋了……

春去秋来,鸟飞兔走,光阴迅速,转眼之间到了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已近尾声了,日军在太平洋中途岛之战中惨败,美国乘机又在RB广岛、长崎领空仍下二颗新研发成功的原子弹,原子弹的巨大杀伤力使RB天皇吓坏了,再不投降,RB将遭原子弹毁灭,裕仁天皇连夜起草投降书,向全国广播了接受波茨坦公告、无条件投降的诏书。

在古镇,上百名日军在炎炎夏日的西栅炮楼外的空地上,一排排列队,双腿跪地,面向东方,聆听了RB天皇裕仁那用颤抖的声调宣读的“停战诏书”:

“朕深鉴于世界之大势于帝国之现状,欲以非常之措置,收拾时局,兹告尔忠良之臣民:朕已命帝国政府通告美、英、中、苏四国,接受其联合公告……

昭和20年8月14日”

日军官兵听完诏书后,耷拉着脑袋,一个日军小队长刷地拔出军刀当即剖腹自杀。

这时,鞭炮声四起,镇南镇北,一片欢腾,镇男镇女奔走相告……

人们高呼:“中华民族万岁!”

“打倒RB帝国主义!”

几天后,在小镇百姓愤怒的呼喊声中,稀稀拉拉一队队的日军垂头丧气地沿着市河边长长的廊棚,走过了古镇的一块块的青石板街,赶往SH的金山卫沿岸的油轮回国。加藤与许夫人最后走出了西栅炮楼,加藤对许夫人轻声说:“夫人,想不到今天要与你夫人再见了,我冒昧地向夫人提一个问题,不知你夫人是否愿意与我们帝国军人一同返回RB国,大RB帝国向来对世界上任何有才华的人是敞开国门的,我回国后可立即上报裕仁天皇,让夫人就读RB国最好的大学──东京大学日语系,毕业后,美好的前程在等着你,你当然也可携带你的丈夫和女儿一起来RB希夫人三思……”

“不!我是一个中国人,应该为祖国服务,为祖国人民服务……”说完,许夫人向陆家桥边的荣国府大步走去……

加藤耷拉着脑袋,脸上灰惨惨的,一副愁苦懊丧的狼狈相,把RB战马、RB军刀等扔在了小镇指定的受降缴械台上,最后一个离开了小镇,在暮色苍茫中登上了停泊在SH金山卫港的油轮,驶离了中国的海岸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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