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错了人,怎么办?”成崖余问。
这时丁能低下头仔细查看与身体分了家的头颅,发现是一名男子,大概三十岁左右年纪,先前消失无踪的胡须现在露出来,深如沟渠的皱纹完全消失。
再转头看床上的无头尸,发现不知不觉当中身高竟然变长了许多,至少多出一尺,两只脚超过了床边,伸到空中悬着,两只脚的模样也不再是三寸臭金莲,而是一双真正的男人大脚,估计得穿四十四码的鞋。
血流满了大床,然后沿着床单流淌到地板上,形成红红的一大滩,看了总觉得很可惜,这些血如果全送到采血车内,可以让医院和血站赚多少钱啊。
无头尸的脖子在喷光了血之后开始冒泡,当然是红色的泡沫,似乎来源于呼吸道。
丁能沮丧地摇了摇头,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管怎么看待此事,毕竟是杀错了人。
“没事,咱们待会别让人发现就好,只要别说出去,也别傻乎乎的自首,肯定能够蒙混过关,一生平安。”成崖余说。
“够哥们,我很高兴。”丁能拍了拍灰影子模样的成崖余的肩膀,转身往外走。
阿朱已经站在走廊内,见到两团灰影子出来,招呼他们往里边走:“快过来,这里还有一位巫婆。
“这一次别杀人好吗?”成崖余问。
“你认为应该怎么做?”丁能问。
成崖余拿出手铐和绳索,严肃地说:“把她捆起来,绑成一只粽子模样,然后带出去。”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由我来背。”
“可是如果这里有好几个巫婆呢?你能够把她们全背走吗?”丁能问。
“还有一个大问题,我认为对于这样档次的巫婆而言,光是手铐和绳索起不到应有的作用,她如果想逃的话,这点小小的阻碍根本算不了什么。”阿朱说。
“还得斩首吗?”成崖余问。
“除此之外没有其它办法。”阿朱说。
“我认为这一次应该轮到你动手了。”丁能拍打成崖余的肩膀。
“这算什么事?交投名状吗?”成崖余愕然。
“你我先前合作干过的大事还少吗?用不着交投名状咱们也是一根线上拴着的蚱蜢,你就别讲法律法规了,该怎么干就干吧。”丁能说。
“好吧。”成崖余长叹一口气,从丁能手里接过剔骨尖刀,大步走向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