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伶仃的头发植得很深,绑住了一声笑手臂的大动脉,在血管中的血不流通,毒素全部堆积了下来,现在的血管被淤血肿胀,像是充满水的气球一样一碰就破。
姜天以赤瞳探索头发的位置,透视了皮肉下的组织,尽量小心的一点点割开一声笑的皮肉,以免误伤血管。姜天很快就找到了深值在皮肉里的头发,这头发在大动脉上打了个结,不能强行抽出,要一点点解开。
“你有没有仔细想,再瞎蒙信不信我一匕首捅死你。”姜天说道,故意用力了一点,匕首刺入一声笑的肉里,顿时痛得一声笑满头黄汗。
一声笑想了好久,酒瓶酒塞就像乱打一通的结,这绕来绕去的思路把他给绕进去了,无论怎么换,好像都有剩下的酒瓶和酒塞,顿时烦了。
“这卖酒的奸商,一听就知道不是好东西,不知道喝酒有害健康吗,想出这样的诡计蒙骗消费者,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到底是谁发明这样的销售方式的。”
“我。”
“你?我就知道你姜天不是好东西,居然给卖酒的奸商出这样的主意,说,你究竟有什么企图。”
“因为我就是帮那个奸商卖酒的人啊。”
“啊?”
“我之前曾经在酒肆帮老板卖酒,老板酿的酒有时候会过多卖不出去,酒已经开封不能再入坛收藏,需要促销,所以我便帮老板出了这个主意。
须知道我一次过既满足了老板盈利的目的,也一次过满足了酒鬼的酒瘾,我可是为人民服务啊一声笑少爷。如果你觉得这样就显示出我奸商的本性,那接下来这个问题你可要好好思考了。
有个卖水果的小贩,经常可惜自己的剩下的那些卖不出去的水果,要知道剩下的水果都是顾客挑剩的,质量差,不新鲜,有的水果已经有伤痕,开始发烂了,你觉得要如何处理这些剩下的水果呢?”
“你···你不会拿它赠送给顾客做福利吧。”
“当然,不可能。”姜天一边说着,一边取出镊子一点点的解开绑住大动脉的头发,这头发打的结很紧,解不开,只能用剪刀小心的将结剪开,姜天一边说话,手有点颤抖,同时也害怕如果剪刀不小心剪伤了一声笑的大动脉,一声笑绝对会大出血,到时候更难处理。
姜天感觉一条鲜明的小生命正在自己手下跳动,一不小心,自己就可能误伤这个小生命。
姜天额头开始冒汗,简单的用衣服擦干之后继续手术,一边手术还要一边花心思引开一声笑的注意力,这时候连自己的注意力都有点分散了,所以大夫说得对,在动手术的时候,千万不要和大夫说话,否则你就是害自己。
“拿去送给吃不上水果的家庭,做慈善?”
“做慈善要看自己的本事,小贩才赚几个钱,做完慈善之后别人就要给他做慈善了。”
“嗯···送给小孩子吃,让他们给小贩拉客户。”
噗!姜天差点笑了出来,剪刀也差点捅穿了一声笑的大动脉,“好了,别惹我发笑好吗。”
“切,那你说怎么办。”
“当时街上有一家酒楼,小贩便将剩下的水果取其完好的部分做成五颜六色,各种各样的水果拼盘,既优雅美观,符合上等人士的审美观,又能赚他们荷包里的钱。”
“可是这些水果都已经坏了,就算完好的部分也不卫生,吃了肯定会拉肚子。”
“所以才叫奸商特色啊。”
这时候一声笑感到一阵剧痛,仿佛肉中的一根长刺被抽出来,这是一根半尺长的头发,但一声笑感觉被抽出的是自己神经一样,痛得死去活来的,抓住床头的手指关节都已经变青白,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头发被抽出来之后,姜天再在一声笑手臂上划出一个血口,让皮肉中的淤血缓缓流出来,足足半碗之多,这毒血淤黑郁结,可见这根头发荼毒之深。
“怎样,感觉如何。”
一声笑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感觉一直抑郁着的经脉被打通了,灵力畅顺无阻,身体瞬间恢复了不少元气。
姜天等到从伤口处流出的血变鲜红,偷偷的含了一口酒喷在伤口处。
“啊!你个死姜天,居然在我伤口上喷酒。”一声笑痛得开始捶床撕床单,捶床板,双脚乱踢。
“消毒。”
“痛死我了,你的口水才有毒。”
杜家四人和霹雳堂的三人也得到了包头村村民的照顾,他们受的都是弓弩创伤,作为以狩猎为生的村民,家里优良的创伤膏要多少有多少,弓弩的伤口经过包扎之后,十来天就差不多能痊愈了。
赵包叫来了村里最温柔的姑娘照顾一行人的起居饮食,比照顾自己病倒在床的老爹还要细心。姜天让一声笑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体内的隐患已经取出,但因为半个月内大动脉被积压,血内毒素积累太多,要多喝水,将体内的毒素排出。
姜天走出门口的时候,看到赵包和赵生跪在门口三丈之外,背着一根小臂粗的荆木,这两父子仿佛在仿效负荆请罪。
姜天一出门就看到这两个眼冤的家伙,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直跪在门外,要知道此刻包头村为了不让其他三村的人白来一趟,赵包吩咐了村民,将家里所有能吃能喝的东西都拿出来犒劳来客,而赵包和赵生作为主人却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说出来真让别人不敢相信。
“你们跪在这里干什么?”
“赵包无能,犬子无意冒犯了柳家少主,请柳先生降罪。”
“柳家少主不是说了要和包头村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还降什么罪,起来吧。”
赵包赵生可不敢起来,像柳家这种能轻易捏死他们的势力,往往是说一套做一套,特别是眼前这个柳先生,反复无常,只需要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让其他三村前仆后继的为他踏平包头村,也只需要几句话,就能将包头村从地下一下子抛到天上。
赵包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沼泽上行走,必须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泥沼里。
“我说没事就没事了,起来吧,柳家还有需要你们的时候,首先你们回答我几个问题。”
“柳先生请说,赵包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们这些狩猎者在这里生活了多久了。”
“我们世代生活在这里,至于时间,应该也有上千年了吧。”
“嗯,迷宫森林里面中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变化,例如魔兽暴走,或者诡异的气候变化。”姜天对于迷宫中心的黄粱祖木还是念念不忘,要知道这可是南陵风氏培植出来的异种。
姜天虽然不会打它注意,但要尽量了解黄粱祖木的特性,因为日后自己如果遇上南陵风氏的人,或许就是自己得以斡旋的筹码了。况且迷宫森林和葬仙谷相隔不远,可以说是邻居,姜天敢肯定,葬仙谷之行必定混有南陵风氏的人。
“这个,迷宫森林没有什么魔兽暴动,不过有一个情况,不知道是不是柳先生所说的异状。”
“什么情况。”
“迷宫森林在每年的七月都会起雾,而且这雾啊,一起就是整整一个月,不见任何征兆,这雾到七月初一的时候说起就起,一起雾整个迷宫森林都被雾气笼罩得严严实实,伸手不见五指,根本不能狩猎。
而且这雾日夜不断,就算是白天到了正午的时候雾也不散,不过这雾到八月初一这一天马上就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实在是诡异,要知道七月的时候太阳最毒,不应该有大雾才对。”
“嗯,只有这一个吗?”
“我们在迷宫森林生活了这么多年,就这一个现象最让人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信,曾经有不少青年想到迷宫森林深处探查,但其中的魔兽太凶恶,基本上都是有去无回。”
“我知道了,我家少主现在伤势刚刚有起色,要静养,你们没事不要随便打扰,在这小屋十丈之内不能有任何杂音,你们明白吗?”
“明白,我们明白,自此以后这小屋十丈之内都不会有任何闲人经过。”赵包父子马上退到小屋十丈以外,再恭恭敬敬的跪下,姜天一看他们父子也无奈,既然这么喜欢跪那就继续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