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找了将近半个时辰,仍是没有找到山与海,而此时下一轮的比武又快要开始了,他也只好先放下此事,应付了比武再说。
回到先前的擂台旁,莫凡扫视了一眼密麻的人群,无意间竟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小舞姐,你怎么在这?”他走了过去,拍了那人一下后出声问道。
“啊!”燕轻舞显然是被吓了一下,待认清来人之后她才缓了过来,白了莫凡一眼,她说:“小凡你差点把我吓死了。”
莫凡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
燕轻舞也没有在意,继续说道:“你刚才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呢!”
莫凡考虑了片刻,还是说出了先前比武的事,只是没有说袭胸,而是说自己做了一些失礼的事,气走了山与海。
燕轻舞听完却是娇笑一声,说:
“小凡可真长大了,现在都学会占女孩子的便宜咯。”
“小舞姐,莫要再取笑我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吧。”莫凡苦笑着说道。
燕轻舞这才收住了笑声,说:
“小凡放心便是,待会遇见了她我自然会帮你说话,如今你还是准备接下来的比武吧,父皇还有伯父都很看好你哦!”
说完,她瞥了一眼远处的高台,莫凡随她的目光望去,高台之上,莫战的身影若隐若现。
“父亲。。”他轻声念道,厌战的想法渐渐消去。
“小凡,上去吧!”
莫凡不再犹豫,应了一声后,轻轻一跃上了擂台。
擂台之上,剑宗二弟子李逸负剑而立,闭目养息中,直到听见了莫凡上来的动静时才睁开了双眼,冰冷似雪的眼神望了过来。
“你终于来了。”
莫凡这才知道先前李逸说得“待会见”并非是自己的幻听,知道了后者有一争高低的心思,不过此时的他可不会再被动,直接回了李逸一道凌厉的眼神。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李逸不置可否,转过了身子对着执事行礼,说:
“前辈可否借剑一用?此次我二人以论剑分胜负。”
执事听言却是看向了莫凡,询问他的意见。莫凡目光一闪,不知李逸从何处得知他也练剑,想了想,他还是同意了,因为他也希望知道自己如今的剑道水平。
接过执事扔来的佩剑,莫凡谢过之后才将剑出鞘,耍了一道剑花,试了一下剑的顺手程度。
此时,李逸也取下了背上的剑,解开了六层的黑布,露出了一把漆黑如墨的玄铁钝剑。此剑有九尺长,造型独特,并非平直如尺,却是九曲弯折,其间隐有煞气浮现,想必是饮了不少人的血。
“此剑墨勾。”李逸抚剑犹如抚情人,陶醉的眼神尽显剑痴本色。
莫凡不为所动,直接剑指李逸,凌厉的气息含而不露,叶潇曾说过,一个剑客最可怕的地方并不是出剑的那一刻而是前一刻,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出惊天一击。
李逸的脸色渐渐沉重,不再迷醉于自己手中的墨勾,而是直视莫凡,连道了三声好。
“你果真值得我出此剑!”说完,他挥舞墨勾一周,用剑气逼开莫凡的气场。
莫凡眼中寒光一闪,身就若潜龙出海奔向了李逸,持剑刺向后者的脖子。李逸心里冷笑一声,不退反进,持墨勾迎了上去,针尖对锋芒,竟是用两败俱伤的招式。
莫凡可没有这么乐观,他虽是有先手之势,但不要忘了,墨勾可有九尺长,如此对拼的结果可想而知。
剑宗弟子果然不凡!莫凡不禁如此感慨,可是,他的眼神陡然锐利,李逸想要胜自己这点本事尚且不够。只见他不但不减速反而加速,不改自身凌厉,仍旧一往无前,仿佛是看不出其中曲折。
眨眼的功夫后,眼看两剑就要错过的一刹那,莫凡突然变招,脚步诡异一扭,侧身持剑变刺为劈。李逸反应也快,紧随莫凡变招,变刺为劈。如此一来,二人最后仍是持剑相交,不过难分优劣罢了。
“叮!”两剑相交,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声响。
二人是一触而分,并未纠缠,各自借力退了一步。李逸有些意外地看向了莫凡,这第一招明面上来看,他们是不分上下,其实不然,他算是略差一筹,后者的应对实在是让他佩服。
虽然李逸心中佩服莫凡的技巧,但是不代表他会自认为不如莫凡,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开始。
剑宗为天下第一剑门可并不是浪得虚名,门内不仅对剑领悟甚多,还掌握着数种威力十足的禁忌剑术。李逸身为剑宗的二弟子,自然掌握有剑术,最为熟练就是剑宗赫赫有名的旋风十一剑,一剑强过一剑,而他如今却是到了第六剑的境界。
二人对峙了一会儿后,才又有所动作,莫凡从未学过剑术,用的招式仍旧是基础剑招,李逸则是右手反握墨勾,若旋风袭来。前者对剑道领悟非凡,后者是剑术精湛,可以说二者是各有优劣,所以一连五招都是不分上下。
到了此时,最关键的就是这第六剑,莫凡也已经察觉了李逸此套剑术的精妙所在。可是,他为了应付先前的五剑,已是底牌尽出,对于接下这第六剑其心中也是没底。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李逸借着前五剑的气势成功地使出了第六剑,人在空中翻了好几个圈,墨勾剑尖直指莫凡眉心。
莫凡如寒芒刺背,他感觉到了一丝死亡的威胁,也就是说,若是他接不下此剑恐怕是有生命的危险。生死关头,莫凡丹田的运转比往日都要快了不少,手中的剑更是蠢蠢欲动,往日不通的瓶颈顿时为之豁然,一招草木为剑自然而然地涌上了心头。
莫凡慢慢地闭上了双眼,不断在脑海演练着这招草木为剑,待顿悟之时,手随心动,他犹如公孙剑舞,转身剑指朝天,动作甚是优美,若行云流水,羚羊挂角,天然而成。
随后,只见莫凡挥剑的轨迹凝成了一道弯月的剑气,轻而易举地就破开了李逸凝成的旋风,再打在了其墨勾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