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原来是真的忘不掉啊,不论怎样的想,但事实总会让你重新记起来,就算是以疼痛的方式。
“我说了我没事。”
晴雪转身开始往屋子里走,脚步已经有些踉跄了。
风晴雪的异样丝毫没有逃过百里屠苏的眼睛,“晴雪。”
她加快了脚步,似乎在逃离身后的一切,逃离那鬼魅一样的声音,到最后她甚至已经在开始跑。
她将门关紧,却已经再无法多走一步,只能跌坐在地上紧紧的靠着门。
心上的疼痛已经让她几乎呻吟不出了,晴雪抱着双腿狠狠的咬住嘴唇,她早就已经知道每一次发作时的疼痛了,可是为什么这一次会让她那么的无助和忧伤?
眼泪忽然滑落。
她说过她不会再哭的,没有用!为什么?为什么?
“晴雪,你怎么样?开门啊。”屠苏焦急的拍打着门。
晴雪费尽全身仅有的力气抵住门。
“你再不说话,我进去了。”小小的一扇门怎么可能挡住他百里屠苏?
“如果你此刻进来,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她哭出声音。
“晴雪…。”屠苏在门外手指握得骨节泛白,这件事绝对不简单,晴雪此刻的声音分明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那琴会勾起人心中最隐秘的心事,尤其是哀伤、恐惧和怨恨,”米婆婆在屠苏身后开口,“她现在恐怕不愿见你。”那丫头与这小子一定纠葛颇多。
“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听着房中的呻吟和低低的哭泣,不管是百里屠苏还是燕青北,那两世的记忆集聚在一颗心上,一个人,眼中已经满是忧虑和担心。
“交给我吧。”
米婆婆跳窗子进屋看到的便是已经疼到蜷缩在地的风晴雪,一张脸早就苍白到几近透明,嘴唇上是斑斑的血迹,指缝间溢出的殷红血迹已经将身上的白纱绸缎染得驳杂不清。
“丫头,丫头。”米婆婆三步并作两步到晴雪身边把她扶起来,晴雪亦或是紫焯璃那颗无助的心,姣好的面颊上还残余着泪痕,但眼神却已经几乎迷离,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意识。
握住风晴雪的脉门,米婆婆一时间神色不辨喜怒。
将晴雪在床上安顿好,米婆婆便只身出门,外面百里屠苏已经在那里无知无觉的等了快两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