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乾元殿
这一日,明皇下诏令,在京都所有四品以上文武官员全部来参加此次朝会,偌大的乾元殿上熙熙攘攘。
郢朝以武力开国,至今八十余年。虽然经过文皇帝以休养生息方略治理国家,但是边境上仍时不时的会打一些战,所以朝堂上武将仍旧站了四分之一。
净鞭三声,乾元殿鸦雀无声
明皇坐在椅子上,看着下边这些人,他居然找不出一个让他放心的将领。明皇开始有些后悔,为何自己忌惮颜渊,明知道他忠心耿耿,却要害死他。想到这里,明皇心中一片烦闷。
赵秉侍立在明皇的侧面,看见明皇点了一下头,拿出早已拟好的旨意,展开,读了出来:“诏令:明皇十七年,已故大将军之子颜皙叛逆,亡命关外。如有来犯,力斩不赦。”赵秉收起来诏令。
明皇开口说道:“寡人近来想了很久,朝廷虽有欣欣向荣之势,但是有一些沉疴痼疾需要清理。今日召集众位来,就是要和众位议上一议。”明皇拿起案上的茶饮了一口,继续说道:“如今天下大定,仅有关外羌、胡作乱,所以把北方分为两个部分,平凉、天水、凉关、瓜洲为一个戍边,改成凉州指挥使,由原西凉指挥使张谦真赴任。”张谦真听到,出班叩头谢恩。明皇摆摆手又说道:“大同、郑庄、榆林为一个戍边,改成塞北指挥使,由原大同副将魏建楠赴任。”魏佳楠升了一级,赶忙出列谢恩。明皇叫起之后又说道:“百越指挥使由原冀州指挥使李扶摇改任。定守黑山关。李信以车骑将军之职领治北将军,总管北方军事,安国年以卫将军之职领治南将军。总管淮南、百越军事。冀北、平湖、京都三地组成京都将军,由骠骑将军赵正曼领任。将全国化为这三个大的军事防区,三地将军见我手谕调动。”
众臣应下了,明皇此举是将兵权牢牢的把握在自己一个人的手中,即使有反叛,也有层层的权利掣肘,根本调遣不出兵力来。经过颜皙一事,明皇再也不放心任何人掌握兵权。
兵部尚书曾琏出班奏道:“附逆颜皙的叛党樊须、商瞿已经押送到京,敢问陛下如何处置?”
明皇说道:“按照律令,交由刑部议罪。”
又一人出班,正是刑部尚书福柯:“按照律令,颜皙反叛,颜氏当满门抄斩,但是逆贼颜思之子颜景云由陛下带至禁城抚养,还请陛下示下。”
明皇对颜思有内疚之心,何况颜皙反叛乃是机缘巧合,对福柯说道:“颜皙虽然叛逆,但颜氏满门忠臣,不以颜皙一人而论其族罪责,颜氏罪案,只判颜皙叛逆,其余不问。颜氏宗族,圈进罢了。”
众臣高呼陛下圣明。随即散朝而去。
祈年道观
原宪、申党二人站在道观门前,等候回话之人。这二位到了京都以后直奔祈年道观,找到道观道士言明求见于真人,于真人乃是道观观主,待于真人出来见他两位时,原宪说道要见元绥。于真人说了句稍后就往后殿而去,一去就是半个时辰。申党有些担心,对原宪说道:“这于真人走的有些慌张,不会是去上告朝廷吧?”
原宪说道:“应当不会,此间的大秘密若是被世人知晓,就会生出天大的麻烦,于真人应该也不会知道具体详情,应该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罢了。”
话音刚落,于真人出来了,说道:“你二位随我进来,其他人自有道观之人伺候茶水。”
原宪、申党二人应下跟随于真人而来。
待到一间屋子前停下,于真人对屋子里面喊道:”殿下,这二人带到了。”于真人对二人说道:“二位请进。”
原宪到了声谢,同申党进来。屋子里面还是一片整洁,只有一个白发老人坐在蒲团之上。那白发老人开口说道:“即知我姓名,你们或是旻王的人,或是颜皙的部将了。”
原宪回道:“我等是颜少将军的部下,贱命有辱殿下清听。今日前来,有要事相商。”
那老人眼睛也没睁开,只是说道:“颜皙亡命塞外,叫你等找我来无非是复仇而已,我也是元氏子孙,怎能同你等逆贼做什么要事。”
原宪说道:“殿下且听我等把话说完。颜少将军为复仇不假,但是少将军复仇而不求推翻郢朝,少将军索要的唯有公道二字,待大事成后,您恢复您的姓名,坐郢朝江山,少将军回他的塞外,井水不犯河水。”
那老人哈哈大笑:“笑话,有谁能抵住那把椅子的诱惑,更何况我助你你等成功之后,你等手握重兵,我怎么辖制你等。”
原宪说道:“少将军在我等来之前吩咐过,您当年落难之时已有一皇子。”
那老人终于睁开眼睛,说道:“不错,但是并无下落。”
原宪说道:“是被颜氏救起!”
那老人微微有些激动,问道:“现在在何方?”
原宪说道:“已经战死沙场。”
老人仿佛失去力气一样,喃喃说道:“终究敌不过命数!”
原宪又说道:“他留有一个遗腹女,乃是您关门弟子颜思之妻!其子现在禁城之中,就是颜景云!”
那老人说道:“怪不得我见到颜思被感熟悉,原来他与我有这样一段渊源。”
“待大事成后,颜少将军说由颜景云坐江山,这样还是您的血脉坐江山,又免得少将军与您相争。这样一个折中的办法可好?”原宪说道:“只是颜景云现在禁城之中,怎样救出他还需费一番脑筋。”
老人说道:“此事不必忧心,我自有良方。”
原宪听到老人如此说,知道他已经答应合作之事,急忙叩头道:“还有一事祈求殿下,要成大事,非要殿下出手,得一人相助。”
老人说道:“可是純宪长公主?我修书一封,你带过去就可。至于能否到西凉,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原宪再三叩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