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日子里,草原鞑子的进攻的频率越来约高。之前几天来一次,现在是一天来回好多次。不仅城外的一切活动被迫停止,最后,干脆让一个兵营的将士驻扎在城门楼下,随时杀敌。
也就在扎营后的第二天夜里,比之前多了两倍的骑兵突然一路冲杀过来。突然增多的兵力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并且他们这次没有一击就跑,双方经过一番恶斗之后,他们将这个兵营内三天的军粮一抢而空后才放火离去。这次他们也没有照顾他们的战友,临走前,对于那些受伤的骑兵以及马匹全部都补上一刀没留下一个活口。加上在战斗中死去的。初步估计他们走的时候,兵力不足来时的三分之一。当然,他们也没有讨到好处的同时,我们这方也损失惨重,光是被抢走的粮草已经让我们雪上加霜了,更别提留下近万人的伤兵,在这缺医少药的边城,死亡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打扫战场的时候,大伙将所有的死马都拖回了城内,在伙房师傅的指导下,全部扒皮抽筋的腌制起来,多少也是些补给。
林将军让人取了些马胃过来,在众多将士的注目下,使人破开了。胃中零零星星的草末子,确实如我之前所猜测的那般,这个寒冬,也让草原鞑子们难过得紧。要不然,也不至于为了抢粮食,牺牲数量如此之多的让他们引以为傲的草原骑兵。可惜没留下一个活口,没法子获得更加详尽的情报。
然而,虽然计策被证实是个好的计策,然而军中所剩粮草本就紧张,日前还被抢走了一些,剩下的别说如此糟蹋会引起兵忿,就是这个计划预算的数量都是不够的。
现在一方面在向百姓征粮,一方面去收集一些其他牛马类爱能吃的替代物。只是大家都是刚刚从严寒熬过来的。谁家又能有存粮呢?毫无进展之下,计划只好搁置。
林则灵也过来问过我是不是有别的办法。然而这本就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道听途说的一个故事,我也实在是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了。
更让人头疼的事情还在后头。新增的近万人的伤病,让本就为数不多的军医忙的脚不沾地,一个个焦头烂额。高强度的劳动,加之长时间的营养不良,接连病倒了好几个大夫。林将军将自己的大夫都派了过去,可到底也如杯水车薪。加之从出征以来,恶劣的环境,残酷的战斗,不对的伤兵营就从来没有空置过。而且大军粮草没有送到,自然一直也没有药材补充进来,那些常用的止血药材消耗更是巨大,现在别说是阿胶、人参了,就是最普通的当归、黄芪,也都是只能紧着救命的伤兵用了。更多的伤兵只能靠着些几片萝卜,一些药末子熬制的大锅热汤水苦苦的熬着。听天由命。
在这种情况下,我自然不好赖在大军中帐。我申请回了军医处。我些微的医道是没法给士兵们看病,只能打打下手,清洗伤口,更换纱布,帮忙看火熬药之类的。眼见药材越来越少,看着伤兵营内一个个年轻的面庞,听着伤兵营中几乎整天没断过的呻吟声,和着因成天呆在伤兵营内,现在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了的浓浓的血腥气,我泪如雨下。
想起之前刘爷爷跟我聊天提到他们自己采摘药草给自己治病的事情,在仔细询问了具体的路线之后,我便请缨去往附近山头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