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考一次，韩笑笑很想这样回答他，就算是为了减轻他对她的失望。可事实上已经是不可能了，她走出了那一步，就彻底的告别了曾经对于生活的各种设想。
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秦泽凯难掩心中的失望，“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韩笑笑转身快步离开办公室，拉开门走出去的时候在门口停了下来，内心无比挣扎，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解释，“我遭遇了很大的变故，没办法……谢谢你。”
说这话的时候，她背对着秦泽凯，从头到尾都没有勇气再看他一眼。越说越觉得难过，再也说不下去，捂着嘴跑了出去。
楼梯间里，韩笑笑坐在台阶上，头深埋在膝盖中，肩膀一耸一耸的。
她紧紧的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涌出来，彻底的模糊了视线。
撞破男友和姐姐奸情时她没有哭，被裴逸羞辱时她没有哭，任大海调戏她时也没有哭……可在秦泽凯毫不掩饰的失望面前，她哭得一塌糊涂，悲伤得不能自己。
属于她的东西很少很少，可现在这很少很少中的一部分也离她而去。
曾经她没有父爱母爱，可还有宠她的男友照拂她的师长刀子嘴豆腐心的朋友，现在她除了友情，什么都没有了。
秦泽凯看着满地狼藉，许久后站起来，将地上的纸张一张一张的捡起来，放在办公桌上，走出办公室。
“秦教授。”
正在等电梯时被人喊住，他转过头看着向他走来的法学系老师魏言，点头示意，“魏老师。”
魏言走过来，打趣道，“没想到看起来和蔼可亲的秦教授也有严厉的一面。”
“怎么？”秦泽凯疑惑的看着魏言，不明白他这句话从何说起。
魏言朝楼梯间的方向努努嘴，“之前我从那边过来，看见楼梯间有个女生躲在那里哭，看那背影像是你学生。”
电梯来了，魏言说着走进电梯，见秦泽凯站在原地不动，不解的看着他。
秦泽凯笑笑，“忽然想起有本书忘了拿，你先走。”
看着电梯门在眼前关上，秦泽凯立即转身朝楼梯间走去，空荡荡的楼梯间空无一人。
苦笑着往回走，魏言出了名的爱捉弄人，他怎么竟也上当了。视线不经意的从地上扫过，在看到有一小块地面湿润时停了下来，他想魏言这次大概没有撒谎。
看来她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可人生在世，谁又没有不得已。
秦泽凯收回视线，慢慢往回走，心里少了几分怒其不争，多了几分惋惜。
在花园里徘徊的关瑜看见韩笑笑从楼里走出来，急忙迎上去，在看见韩笑笑一双红肿的眼睛时，吃了一惊，“他骂你了？”
韩笑笑摇摇头，“没有，我们走吧。”
“那你怎么……”话还没说完，关瑜发现了她脸上的疙瘩，“你的脸怎么了？”
她伸出手挽上关瑜的手臂，“只是过敏而已，我们去金河路，我有事情给你说。”
一路沉默的开到金河路的公寓，韩笑笑拿出钥匙打开门，让关瑜先进。
往里走了两步，关瑜停下脚步，看见收拾得干干静静的房间一时有些愣了，转过头来看着她，“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