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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成功成仁孰轻

在10月4日,北海郡下了第一场雪。这意味着在广袤的北地郡,开始进入严寒的冬季。

严冬是雪国人的朋友。吴礼炀已经吃定了代郡的兵不善雪天行动,所以通过《普世报》发布了一篇谈话,由于这篇谈话是在9月发布,所以也叫九月谈话。

“我在去年的时候,发不过一篇谈话。我所代表的计划主义雪国,不承认秘密外交。废除所有秘密外交条约,这就是目前雪国的态度。近日,我收到羊城孙权博士(本报注:目前孙权博士暂居代郡)的来信,询问我对于东陆冰原地区的看法。从历史事实看,冰原地区,人迹罕至,目前生活在那里的射雕人,在非常久远的过去,是东陆夏国(本报注:也成中央帝国、青瓷国)本土土著驱逐过去的异族。目前未有明确官方文件,证明那里确实是夏国领土,仅仅是夏国在骡马国教廷进贡的地图上,随手涂画,把所有未明确的无主之地,都标记为夏国领土。这种地图开疆的做法,不符合国际外交惯例。与歩锐颠和兰溪在高原大陆通过经纬线划分势力范围和国境的方法如出一辙,我国不承认这种违反国际惯例的行为。我一直认为,国家作为暴力机构,必须在一地拥有军队、税收、法院三种暴力机构,才算真正控制了这块土地,而不是靠地图。同样,众所周知,雪国旧阶级的封建领主叶娜,与夏国君主叶赫,情同姐妹。两人在咸海游玩的时候,叶娜提出从雪国至夏国过于遥远,所以叶娜同意雪国在北方无主之地修建一条轨道。并且声明,该轨道不应侵占夏国利益。这里有两个根本问题,第一,这不是秘密外交;第二,现在夏国的皇族汪宣,这个已经继承了叶赫所有权利的合法继承人,显然并不认为我们的东方轨道是修建在夏国领土上的。所以对这片土地,我的看法是,东方轨道以北,至北方沿海200海里以内,都是雪国的传统固有领土,而东方轨道为起点以南,50雪里的范围,也是我国传统固有领土。雪国的土地,没有一寸是多余的。即便作为无主之地,来处置,那么至少也是当地土著居民民族自决……”

这篇谈话一出,很快就传遍世界。眼看要入冬,大家准备打嘴仗了。

率先响应的是孙权,还是著名的三段论。“北地郡居民苦秦已久,这种封建军国压迫下的民众有自决和反抗****的权利。非我先民辛苦开垦的土地,实在无法厚脸皮说有史以来。我赞成吴礼炀的论断,全世界庶民都应该联合起来,共同反抗帝国主义压迫。若14个帝国主义国家联合干涉雪国内政,那么有识之士都应该站起来保卫雪国这片人类普世价值的净土。”

沫利煎卫森总统的态度就有意思了。“我个人非常赞同雪国民族自决,所有外国军队撤出雪国领土。但是雪国作为传统的西陆国家,啥时候在东陆有领土了?而且东陆领土竟然比西陆领土还大?引用吴礼炀的名言就是,普世只要向前一步,哪怕一小步,就会成为脑残。”

这段不要脑的发言,立即引起突厥和匈奴两国的愤慨。突厥直接说“我们也是西陆国家,我们在东陆的领土也比西陆多,不行么?”匈奴更是气愤“众所周知,我们本是东陆部族,被夏国欺负,没办法迁到西陆,这才活下来,怎地?我们作为东陆部族,不能在西陆建国么?”

吴礼炀眼睛一亮,趁着东方轨道大部分还在自己手里,干脆更大规模的进行部族迁徙吧。各种随手在地图上画圈,比如布里亚特人,向南迁徙,维拉特人,全部迁徙到北地郡广袤森林地区。问题是维拉特人是雪国王族传统的卫队——虽然在吴礼炀炮轰冬宫的时候,集体调转枪口了,但是无非任务从保卫沙皇变成保卫吴礼炀。全部族迁徙的命令一出,维拉特卫兵集体在洪荒广场集结,肃立之后喊着口号“我们为雪国流过血,我们为吴礼炀负过伤。”已经放下武器的卫兵,无论再如何神勇,那都是扯淡的事情。吴礼炀直接命令以反计划罪处决,由吴礼炀的学生铁丝林负责执行。并且迅速开展了在少数派控制地区,肃清旧贵族、地主、反对者、罪犯和反对者运动。该运动一般被称为肃清运动。

整个运动的后果是什么呢?通过肃清运动和大迁徙,大流放,整个北地郡,如果从五乐山分水岭开始算的话,以北郡轨道(东方轨道)为界限,这一大片广袤地区里共有约300万人,扣除50万雪国军人,剩下的人口中,雪族占75%,黑珂兰占8%,布里亚特人占3.6%,维拉特人占2.1%,剩余的连族群资格都没有,被标记为其他,更有0.6%的人口,被标记为未知。其中原住民占比多少呢?5%不到的样子。被迁徙过来的雪族人,基本上属于肃清运动及受害者——到了某个车站,直接流放,自生自灭去吧;黑珂兰人原本和雪国挨着,为了保持黑珂兰和雪国边界的纯粹,被迁徙,布里亚特人本来是射雕人的一只,最早可以追溯到射雕人扩张时候的铁匠,其实族群成分复杂,但是直接被创造了新族群,布里亚特人;维拉特人更惨,他们本是军户,在封建时代打生打死,除了站岗放哨训练熊和狗,根本就不会种地,结果整族被迁徙。其实如果说吴礼炀的政策,非常简单,五乐山是分割东西两陆的分界线,非常难以逾越,仅有的通道就是东方轨道。所以剩下的事情就是靠军队保护轨道,然后由雪族对其他族形成绝对优势数量,无论民族自决还是其他神马的,优势肯定是雪族——而且被流放的人里还有一大堆流氓呢。

收到消息的艾杰清很是郁闷。本来五十万军队,对自己这边4万,就占便宜占大了,自己这边还是劳师远征——至于14国联军,还娘希匹的在海上飘着呢。海参港的部队是没精力反手一击,否则两面对攻,这边两个师就要交代在这里。

余泽林算是军事奇才,按照优良的军事传统,每天玩庙算——计算雪国究竟能在每个时间投送多少兵力过来。算的结果很不乐观,如果今年冬季温度降低到零下30度,夏国这波兵基本上只能在窝在乌兰挨打。

乌兰是射雕语,意思是红——射雕大狮子已经降服余泽林。而乌兰城最早是戈苏河骑兵反叛射雕族抢占的城市。既然射雕大狮子本身都没有意见,于继借北海回复夏族名称之后,乌兰也恢复了夏族名称,称为“红叶城”。改名本身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这意味着统治。同样作为地图爱好者的艾杰清,开始沿着东方轨道对城市命名——其实离开东方轨道,就没有城市。这是历史原因,射雕族,或者说布里亚特人开始在这里建立部落的时候,不过逐水草而居,森林地带基本上是进不去的。到了戈苏河骑兵被收买,沿着草原带边缘肆虐的时候,在各个聚集点建立了一些城市的雏形——不过几个西陆神庙而已。再之后,叶娜强推东方轨道,走的是同样的路线——只有这条线有人,在没人的地方修轨道,维护都是问题。

10月10日,经过艰苦跋涉,李马关、石达开等一行二十多人,经新修的轨道到达红叶城。

“老伍修这玩意就是豆腐渣。”本来立马关是不想来北海郡的,但是奈何债主发话,你作为唯一借款人,怎么也要在轨道通车之后,到现场给我们露个脸——贷后管理的相关要求,不要让小买办为难。虽然李马关心里无数只驼羊在奔腾,你余大老板要是小买办,那你的证券交易所还不是路边摊?为了配合需要,所以李马关必须来一趟,留下一个评价。这句评价,买办们听的真真切切!但是记录是“业主李马关对轨道工程高度评价,认为达到了化腐朽为神奇的程度……”

“真冷啊!”

大家晚上挤进大房子里,生火之后,集体观摩沙盘。要按照余泽林的说法,这沙盘,是照着200年前的地图构造的——基本上接近于不准确,而不是准确。

余泽林拿着双语的对照表,指着沙盘诉说斗争形势。

“在我们东边,属于列拿河体系——现在我们叫苏武河,由于我们切断了红叶城,红叶城以东的雪军现在正在向海参港集结,大概只有6万人,这点兵力用于防守纸面上的十四国联军恐怕半斤八两。所以至今为止,尚未发现有针对我们的动向。沿着轨道向西,在……目前叫沉叶河和轨道交汇的克拉斯诺——杰清已经改名为钻石城,估计有6万兵力,主要是北海对面撤走的军队和新增的一部分驻军。沿着轨道继续向西,第二座大城,新锡箔城,我们打算恢复古名鲜卑城,驻军较多,大概有20万人——这个是根据雪国报纸推算的。继续向西,是叶娜堡,大约有18万人——那里雪国已经经营多年。目前我们面临的困难就是,马上冬季到来,我们没有相应的装备,作战困难。若有可能,我打算缩回库伦防守,守住与否,各安天命。”

艾杰清开始反驳“余兄,今日是共和七年纪念日,这个日子往回撤,恐怕舆论上过不去。你我两部,应精诚团结,以图成功。若不成功,但求成仁!”

李马关心里想笑,但是脸上还是严肃的。

石达开想了一会“我们困难,敌人更困难,我们现在靠一条轨道维持四万人的驻军规模,已经十分困难,就算雪国经营多年,想靠一条轨道维持50万驻军,显然难度更大。要是从叶娜堡断掉轨道,估计这个冬天过去,事情就会有变化。”

余泽林点点头,“明年初,预计联军可能会登陆海参港,这是有变化的地方,这样我们第一解除后顾之忧,第二我们的补给就可以两条轨道进行。但是我军本身单兵战斗力就照雪国差,而现在兵力劣势太大。虽然吴礼炀和铁丝林正在搞肃清,但是到年前怎么也完了吧,到时候神父在后边拿刀逼着,用人堆也把我们堆死了。”

李马关看了半天沙盘,“几位叔父,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这几条大河,发源地都在北海附近。而且叶娜傻就傻在在城市都建在大坝下面。”

伍雪堰搓搓手,“这事是有讲究的,城市建在大坝下面,交通、动力、排污都有好处,这是城市规划学科的成果,证明雪国是把这些城市当做自己城市建设的。”

艾杰清想了一下“那么现在有两个难题,一个是大规模沿河过去很难,第二个是过去了也不一定能打得过水库的守军,小规模渗透倒是可以。”

石达开和余泽林算了一下,“若是可行,应该先弄鲜卑城,后弄钻石城。”

伍雪堰弄了一头雾水,“你们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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