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好酒性,花花和小苟搂抱着睡了一夜,连衣服也沒有脱,“一树花”蹑手蹑脚偷窥好几次,见这对帅哥美女沒有一点儿越过之举,多少有些失望。
她属于农村中那种“大嗨嗨”、大而华之,什么事儿都不往深处想的妇女,儿子认为她很丑,丑就丑,只要老娘没有把你生丑。也就想给儿子娶个漂亮女人,然后再生两个漂亮孙子。眼前这个花花就是一个漂亮了得的女子,儿子都不嫌嫁给了猪娃,当娘的有啥说道的。只怪我们“大嗨嗨”地沒有早一点儿,把钱给王翠娥最需要用钱的时候送去,担误了儿子的婚事,错错,错惨了。
让他如今去嫖别人的婆娘,嫖就嫖吧,你看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摆龙门阵的,只要一摆起这些事,一个二个笑哈了。
花花被她再一次进屋的脚步声惊醒,天已大亮,她是端洗脸水进来的。花花把狗娃的一条腿从自己身上挪开,下床来,脸儿红得似窗外的朝阳。“伊大孃,昨晚喝醉了,让你见笑了。”心中暗自叫屈:还好,没有脱衣服,出现她和狗娃光叉叉光冬瓜抱着的形状,好羞人。
“笑啥子,你和狗娃本来就是一对,都怪我们太老实,有那个朱有财一半聪明,先把彩礼给你家送去,他送六万元我家送十万,你就不给猪娃当婆娘喽。哎哟呢,我们一家肠子都悔青。你娘咋把你生得这么美,比在错情河里洗澡的七仙女还美,我家小苟都被迷倒了。”这个“一树花”乐滋滋地唠叨着。
小苟也醒了,“妈你咋进儿子的房间,若是看见我们一丝不挂,你好意思么?”
“嘻嘻,怎么不好意思,你就是我一丝不挂生出来的。”“一树花”也有点儿脸红,“我不是有点着急嘛。呃,我是给你们送洗脸水来的,忘了叫你们洗脸,你看,我也遭花花给迷住了。嘻嘻。”她拧了热帕子,亲手给花花洗脸,嘴里继续唠叨。“沒有化妆都这么美,若是像城里人那样打扮,走出门,老牛看见都要忘记啃草。嗨,我的儿媳妇太美呵。”
受到他们一家的尊捧,花花的心里确实美滋滋的,把牛娃的形象忘得一干二净,更把那位这一个多月都睡在自己身旁的肉人朱大贵给淡化了。如果是在这种气氛中,想起他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保准会心慌呕吐。人家小苟又帅又有才。席间,刘书记透露——小苟当付乡长是三个月的实习期,马上就是正乡长,这个二十二岁当乡长的人,就凭他的机灵和一张嘴。自己当初为何不对他亲睐,眼不识货......
“妈,你怎么还不出去?”
“哦,我忘记了。这就出去,马上就出去。”
锁上房门,苟端使疯了狂了,把自己脱得精光,又去脫花花的衣服。花花扭头看见窗户洞开,尖叫着扑过去关上窗户,拉下窗帘。“让人看见羞死人,我们两个是偷情的。”
“不,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就做真正的两口子。”
他把她剝得全身赤条,在前面放了一部照相机,按动快门,飞快地跑过来抱住她,拍下了一张和她的****,还单独拍了几张她的个体照。在小苟的眼睛里花花实在太迷人,穿着衣服让人眼睛花乱,脱光衣服让人神经错乱。她太单纯,不知道拍下这些照片,她的一生将被他控制。他搂着她在房间里疯狂了半日,犹未尽。作者不禁要赋哀诗-首:
玩犹酣
乐无穷
喜无尽
悲无穷
嘻笑享乐无头鬼
但悲稚嫩须回头
泪无尽
缘此间意识胡凃
教不教休无教耶
何日泪不流
花花啊,你今年才二十岁,还沒有疯够么,快回家吧。
午后三点钟,花花才想起要回去看望妈妈,弟弟大发昨天一早乘上了南去的大巴车,经过三天三夜的旅行,就登上祖囯的第二大岛——海南岛,在那里打工赚钱。
王翠娥在家门外的小菜地里抜草,眼神不好,端一只小凳坐着,每拔一棵草,她都要扭扭头,将颈项往后伸出,斜斜地仰仰脸,才能分辩出草和菜。狗娃的家与猪娃的家相距有五百米远,都住在土公路边,花花的在家山垇里,与猪娃家最多两百米,而牛娃的家则孤零零地在梧桐岭下,与花花家较远,他参军以后,那三间茅屋更显孤独。
花花远地看见,妈妈在小菜地里以她那独有的姿式在拔草,不觉心里一酸:都怪自己这个女儿无能。和狗娃这几次交往,虽然心中有一种羞耻感,但是觉得很实在,似乎从比较中看到了阳光,那么多富起来的人,都是实实在在才赚到钱。像我和牛娃哥那样操守,一辈子也挣不来钱。当干部了,要实实在在地给大伙做点事,苟端使的点子多,肯定能给大家带来福祉。说来很奇怪,对他的认识怎么会有一八十度的急转弯?绝对不是和他有那种关系,才产生这种看法,而是眼睛观察所得。
心里想着这些话,走到母亲身旁了。“妈,眼神不好,我来拔草,你看把芹菜当成草了。”她挽着母亲在堂屋里坐下,端来水为她洗手,冲上糖开水让她喝。“妈,告诉你一件亊,我当付村长了,你今后的生活女儿管了,若是有人东说西说,你千万不要理睬。”
“是狗娃提拔的哇?是他提拔的,你不要当这个付村长,你天天和他在一起要出问题的。相信我,妈是过来人。”王翠俄往后斜斜身子,仰仰脸,想看清楚女儿脸上的表情。
“不是,是黄乡长下来调查,乡亲们推荐的,伍步贤当村长,李作开当会计,牛开贵当治安,就是民兵连长。我是付村长,管的事情很多。”花花的表情很开心。
王翠娥长吁了一口气,“只要不和狗娃在一起,我就放心得下,这个狗娃非常的不简单。”
“妈妈,你怎么对他的看法一点不好?人家现在是乡上的乡长,吃国家的饭喽。”
听闻此话,母亲更长地嘘了一口气,本来,她想吿诉女儿,老朱昨晚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她沉默了,为女儿突然到来的好事忧心忡忡。
老朱今晚喝得酩酊大醉,醉了好,愧对了翠娥三十多年,好不容易才取得她的原谅,怎么能那样对待她,自己沒有见过女人吗?花花回家去来,翠娥肯定给她讲了自己的丑事,怎么面对花花。
花花早早地睡下,她要认真地思考她和猪娃、狗娃之间的事情怎么处理。猪娃很烦人,再二三地追问她昨晚跟谁睡觉,她直接了当地回答与狗娃睡在一起。
这个朱二贵找了个“尖脑壳”当,心里沒好气,粗鲁地去扒她的裤子。不像往日要哀求,“我的乖婆娘,做做好事......”花花怕他压着肚里的孩子,孩子已经四个多月,向牛娃哥保证过一定要让这孩子出世的。不,不能让小生命胎死腹中,他也是一条人命哟。她用手撑着他。
“黒鸡婆”见全家人都睡下,不仅想起了昨晩的云雨之欢,三十来岁的单身汉那感觉就是不一样,遥遥欲试,又想前往。见老猪喝醉了,怕他装醉,潜到他屋里,怎么弄都像一条死猪,于是放心大胆去“蛇精”的家。
开门后,“蛇精”要她伸出双手,看看手里有沒有凶器。“黑鸡婆”笑得快闭气,“咯咯,你他妈就是一个傻鸡公,想想,哪个女人愿意暴露自己这方面的事情?只要你真心对我好,守住这机密,迟早会让你做我男人。听见老朱那天在茶搂里讲的话么?”
“听见,那么多人都听见——他喝清凉水都要和王翠娥过后半辈子。”
“对喽,这就是机会,他和我离婚之日就是你结婚之时,明白么?好好给老娘服务,老朱七八年没有和我同宿过,当年我才四十二岁。昨晚是和他睹气,已经做出那不要脸的事情,让我丟舎不下......”黑姐毫不遮掩自己的表现:“一个老婆娘找一个年轻的单身汉偷情,就是图快乐。”
“不说话好么?”“蛇精”比她更心烧口渴,双手搂抱着把她“咚”地扔在床上,立刻做出了让雷公雷婆汗颜、四海龙王呐喊的举动。
电灯光似乎昏暗下来,鬼们在昏暗的灯光下,缩颈嗟叹。“天神,人类这是进步还是溃退?”
今天是二郎神真君值日巡视阳间德性,被鬼们问得他神火直冒,脸皮要多长有多长,一直拉到地面上来。
以上两句应该算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