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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苦衷

“老夫的对头是流水宫的宫主郁广元和他的大儿子郁牧。郁广元害死我的阿茹,老夫若不是忌惮他流水宫人多势众,早就亲手将他挫骨扬灰。好在那老鬼已是风烛残年,不久也要跟着老夫下去了,岳某不能手刃仇敌,也无颜假手于人,这笔账便到地下再算。至于郁牧那混小子,哼哼,懦弱之极,没有半点男子汉的样子,你记得帮我去教训教训他!”

盛铭雪心下苦笑不已:“流水宫一方之豪,郁广元是一宫之主,郁牧又是闻名江湖的高手,你让我去找他晦气,那不是赶着蜻蜓撼大柱吗?”他全部心思都系在宁羡仪身上,脑中实已乱成了一团,此刻听着岳无逆在一旁大放厥词,越发气闷,但一想到此老命不久矣,心里又即恻然生悯,当下耐着性子听他说话。

岳无逆顿了片刻,呼吸突然加快,进气出气动静极大,盛铭雪眼瞧不见,只听他叹道:“你去告诉他,我已准许他去祭拜阿茹,并且原谅他了!******,听说现在这混帐东西不思进取,下流之极,你去替我揪住他,痛打一百拳。他若仍不痛改前非,就叫他下来见老夫!”

盛铭雪心道:“我如听你的,被痛打的一定是我,下去见你的也还是我。”岳无逆又道:“郁家三父子的武功一个比一个强,你这点修为去了只能送死。呵呵,我岳某人一向恩怨分明,你救过老夫的命,还帮老夫的忙,老夫不能亏待了你!”说着将盛铭雪拉起来,帮他盘好腿,说道:“别辜负了老夫的一片好心!”盛铭雪一惊,暗道:“什么好心?”

蓦地背上贴了一只手掌,跟着后心一热,一股热气顺着“神道”穴缓缓流入,盛铭雪顿觉全身犹如浸到了温泉之中,暖洋洋的好不舒服,微一转念,已知岳无逆是在把毕生所练的内力输送给自己。

这从天而降的好处来的太突然,盛铭雪此时倘若可以说话,那么第一句便是问他为何要待自己这么好。岳无逆修的也是纯阳内劲,对盛铭雪的“烈焰真气”来说,无疑是一味极珍贵的补药。

盛铭雪对这老儿的憎恶早已不如一开始那般强烈,内心深处反而多了几分怜悯和敬佩,实不愿见他就此离世。只是岳无逆心意已决,源源不断地将内力输送过来。如此过了三盏茶的工夫,岳无逆的功力每减一成,盛铭雪便觉功力增了一分,丹田之中又热又胀,好似要炸开了一般,这种痛苦已非世上任何言语可以形容,若不是他的身子被面具人制住在先,此刻早已跳了起来。

朝阳如火,碧天清远。盛铭雪的身体越来越热,脑子里昏昏一片,神智已不清晰,恍惚中似乎见到体内烧成了一片火海,燎的五脏六腑一点不剩。又过片时,火势几已冲天,碧落黄泉,无边无际。蓦然间,仿佛见到一头火蛟腾火而出,矫矫然盘飞至高空,忽地向天一吼,当真是声震八荒,威盖九州。

盛铭雪灵台一清,登时狂喜:“烈焰焚天!我竟已练到“烈焰真气”的第八重了!”正欣喜间,火势陡然灭尽,一切重归如初,那头火蛟也似不曾有过,盛铭雪的丹田中不再胀热,心想:“全赖岳前辈所赐,若不然这一天可得等多久?不知他现在如何了?”忍不住叫道:“岳前辈,你怎么样了?”

一句话叫了出来,才知被封的穴道已解,当下“噌”地跳起,转身一看,却见岳无逆眉发尽白,闭眼端坐,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上去十分安详,但额头上细纹无数,勾勒的分明都是辛酸。

盛铭雪伸指一探,原来这老儿已气绝多时,一时身心俱痛,热泪盈眶。怔怔地站了一会儿,想起此公终是武林前辈,又在临死之际将一身功力送给了自己,不由心生敬意,对着他的遗体磕了几个头,说道:“岳前辈,你交代的事,盛铭雪只需不死,一定尽心竭力去办。望你一路走好,到了西方极乐世界,找到妻女,从此有聚无散,永享天伦之乐!”

岳无逆之前走火入魔,已受了颇重的内伤,在幻境中饱尝人世至苦,心神大受残害,胸口要害处又中了一记指力,如此雪上加霜,忽觉得一股寒气从足底的“涌泉”穴发出,顺着“足少阴肾经”升了上来,两条大腿当先变得麻木,这是本派弟子散功的前兆,待得寒气完全攻入肝脏心肺之中,便是真正的油尽灯枯,那时神仙也难以挽救。

岳无逆心下未有一丝慌乱,瞥见躺在地上的盛铭雪,暗想:“这两天着实难为了他和宁丫头,今日老夫死则死矣,怕只怕将来两个娃娃要怪罪于老夫……”欲做些补偿,身上却是别无长物,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身功力可传。

盛铭雪回想不到半天之前二人还是仇敌,不料此时已成至交好友一般的情谊,心中不免连连唏嘘。他将岳无逆的遗体埋在一株小松树旁,寻思身边并无笔墨,立碑之事便也作罢。待想到宁羡仪被面具人擒走,又是焦心如焚,丹田中那股强大的内息登时躁动起来。盛铭雪只得在岳无逆的坟旁坐下,潜运心法调匀真气。直到午后,体内的状况方才稳定下来。

夕阳即将落山,淡淡的斜阳慢慢从坟头移开,盛铭雪对着松树旁的孤坟,说道:“岳前辈,我要走了,蒙前辈相助,盛铭雪功夫大进,这就要去救她出来,请岳前辈在天上保佑她平安无事。唉!那人武功太强,我万万不是对手,或许咱们很快就会见面了!”又坐了一阵,终于起身西行,用祖父所授的追踪术辨出面具人的去向,展开追寻。

想那面具人武功虽强,终究不是神仙,又携了一个宁羡仪,一路走下去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盛铭雪细心搜查,倒也不难发现。他忧心宁羡仪的生死,路上从不敢有过多停留,生怕一疏忽便失去了面具人的行踪。

追到晚间,眼见夜色如墨,已难视物,盛铭雪愁肠百结,连野果子也吃不下了。

这一夜无所可为,盛铭雪坐卧难安,靠着一块大石打盹,到了中夜时分,忽被一场噩梦惊醒,后背衣衫湿透,之后再难入睡,索性坐到大石之上闭目凝神,心中暗暗盘算:“大魔头的脚程超乎寻常,此刻只怕已到至少数十里之外了。我不停循迹追赶,沿途再注意打听,应该不会走错方向。只是他若中途寝食照旧还罢,但如果他也像我这般拼命地赶路,我怎能追得上?这人武功邪门,言行乖常,多半是外道中人。他既然和太清宫有仇,为何还要大费周章地从岳无逆手里救人?嗯……这是明摆着的,他要对付的是宁真人,但正面交手并没全胜的把握,是以只能用人质要挟!”想到这里,心下宽了一宽,猜想此刻宁羡仪便如先前在岳无逆的手里一般,并不会有性命之忧。

三更一过,盛铭雪跳下大石,抽出宝刀,练起了家传刀法。刚练了三四招,已是大感惊异,原来他此时功力大涨,随意出刀,刀刀均有莫大威力,抑且速度快过往常两倍不止。盛铭雪练到兴发,出招愈发迅疾,仿佛不是人驾驭刀,而是刀拉着人走。不大会儿,他练到一招“灭原星火”,功力运到十成,右臂的两头竟生出强烈的拉扯之力,肌肉似乎要绷断了一般,痛如刀割。

盛铭雪大叫一声,将火焰刀掷了出去,恰好砍在那块石头上,只听“铮”的一声,石头被削去一角。他以往使这招“灭原星火”,从来都是因内力不足而发挥不尽其威力,哪知今日内力充沛之下,反而连招式都发不出了。盛铭雪虽然聪明过人,一时之间也是全然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他拾回火焰刀,又从头练起,这次刻意只用七八成力,一套刀法居然使得神流气鬯,毫无滞碍。

霎时间,倒背如流的刀法口诀似变得陌生起来。盛铭雪沉思许久,忽想:“爷爷常说,咱们盛家的内功和刀法好比钥匙和锁,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内功既是越练越强,刀法又何尝不需节节突破?”琢磨了一阵,东方曙光微现,盛铭雪又向西行,但经历一夜,那二人留下的痕迹已消失殆尽。

挨到中午,进了一个叫作“严桥湾”的镇子。盛铭雪向当地人打听面具人和宁羡仪的消息,本想这二人一个戴着面具,一个容貌娇丽绝俗,定易惹人注目,谁知连问了五六人,都说并无印象。

他心下一凉,暗想自己必是走错了方向,正要回头,忽听一人道:“这小子才入伙几天,便受如此器重,不知他在帮主面前说了多少花言巧语!”

话音刚落,只听又一人说道:“老兄这话怕是有些过分,想咱汪帮主何等的雄才大略,他老人家看中的人哪一个是庸手?张兄弟虽然看着弱不禁风,但身手未必就会差。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帮主跟前的大红人,咱们得罪不起。何况他说的这事十万火急,你我若能及时禀报给上头,也算大功一件!”

盛铭雪朝说话之人看了一眼,见两个灰衣汉子正低头赶路,心想:“他们说的汪帮主自然是汪愚木了,屠龙帮的人来这里做什么?莫非……莫非那个面具人便是屠龙帮的高手么?”悄悄跟了过去。

只听得前一人又道:“功劳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少帮主怎么会给人擒走?对方敢跟咱们干,胆子可不小啊!”

另一人道:“嘿,老兄你有所不知,昆仑山那儿的高手可不是盖的。这事恐怕有些棘手,不知帮主会如何决断……”

盛铭雪停下脚步,心道:“汪越被昆仑山的高手劫走了?”眼见两人越走越远,也不再跟,垂头丧气地往镇外走去。

经过一株李子树下,突然身前站定一人,盛铭雪抬起头,一瞧来人,竟是屠龙帮的张苍水,皱了皱眉道:“阁下有何指教?”

张苍水微笑道:“在下人微言轻,岂敢有所指教?盛兄来此不知有何贵干?”盛铭雪知道此人一身修为着实不凡,只是入了屠龙帮,将来不免要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想到这里,心中颇有些惋惜,但有几分惋惜,便有几分鄙夷。

张苍水生的本像个温润如玉的君子,盛铭雪越瞧越来气,当真想骂他几句,听他如此问,心念一动,笑道:“我听说镇上有条狗儿把主人跟丢了,就来瞧瞧是谁家养的狗儿眼力这么差。”张苍水见他说话时眼角和嘴边均有戏谑之意,立时知他是在嘲笑自己,当下只是淡淡一笑,说道:“盛兄,劳你在宁姑娘面前多为咱少帮主美言几句,免得大家伤了和气。”盛铭雪皱眉道:“此话怎讲?”

张苍水苦笑道:“之前少帮主对几位多有得罪,想是宁姑娘气不过,找了一个厉害的帮手劫走了他。依在下看,冤家宜解不宜结,盛兄是宁姑娘的好朋友,你说的话她还是会听的。”

盛铭雪怔了怔,蓦地失声叫道:“你说她找人抓了汪越?你见到她了?什么时候的事?”张苍水心想:“你明明知晓此事却来装作不知,当别人都是傻子么?”微微一笑,说道:“明人不说暗话,盛兄何必再装糊涂?”盛铭雪一抱拳,肃然道:“张兄,敢问你所见的那人是否戴着一张面具?”张苍水微一迟疑,道:“正是,那人难道不是你们拉来的帮手么?”

盛铭雪摇头道:“不,她……宁姑娘也是给他抓走的,在下一路追到这里,正愁找不到那人,张兄,你可知他二人现今在何处?”张苍水却不望他,悠然说道:“在下是汪帮主的狗,却不是宁姑娘的狗,倒也不必成天记挂着宁姑娘的行踪,盛兄你可问错人了。”

盛铭雪顿时无比尴尬,叹了口气,垂头拱手道:“在下说这等话,无非是觉得阁下如此人物不该屈身于鼠狼之窝,屠龙帮声名狼籍,绝非久留之所……”

张苍水望着他笑道:“多谢盛兄良言相诫,区区定当谨记,咱们就此别过!”说罢,一转身走开了。盛铭雪心想:“他不肯说,我只好去抓他那两个属下盘问!”张苍水走了几步,忽又道:“那人带着宁姑娘向昆仑山的方向去了,他号称‘转轮圣王’,武功极高,等闲人根本近不了身。”这几句话说完,人已走远了。盛铭雪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一叹,转身向镇外奔去。

严桥湾向西只有一条小道,盛铭雪倍日并行,饿了便吃些路上采集来的野果子,渴了便掬些河水喝下,实在累了便倚着树石打盹,一连数天,披星戴月,最后没追到面具人反而碰见了贺齐风和两个女子。

他乍见了贺齐风,自是胆战心惊,料想自己的功力虽已今非昔比,却也决计不是“风神”的对手,刚欲转身逃开,却想:“这两个年轻女子是谁?只怕是他疯病发作,又缠上了人家。”他先入为主,竟没发现贺齐风神态上较之前的变化,一看两名女子样子娇柔,心道:“这等事既让盛铭雪遇上,便无袖手旁观之理!”一时化作怒目金刚,二话不说,挥刀便砍了过来。

盛铭雪讲到岳无逆临死前传功,引得众人均是喟然一声长叹。待说到宁羡仪被面具人抓走,云天和林宛月又是痛心不已,不知面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盛铭雪一拳打在树上,恨恨地说道:“只可惜我和岳前辈联手也没能拦住他!”

云天叹道:“以他的武功,谁又可以挡的住?”盛铭雪咬牙道:“我就算拼得一死,也要救她回来!”林宛月回头望向贺齐风,眼中大有哀求之色,贺齐风脸色一暖,向她点了点头。

盛铭雪的目光扫过贺齐风,戒备之心不敢放下,暗暗纳闷:“他怎么非但不跟咱们撒野,连疯病似乎也好了?”云天看出他的疑问,说道:“兄弟,贺前辈是月儿的亲生父亲。”盛铭雪顿时目瞪口呆。云天沉声道:“此事之后再与你细谈,咱们先去追人!”

盛铭雪脸色一白,惨然道:“早在两天前便跟丢啦……我打听到那人是昆仑山一带的高手,正要赶去查探,却在这儿遇到了你们。”云天皱眉道:“昆仑山的人?”盛铭雪点点头。

云天沉吟半晌,道:“贺前辈……”贺齐风打断道:“你要去昆仑山?”云天正色道:“羡儿落入那个魔头手中,生死未卜,若不去昆仑山查个明白,晚辈此心难安。”

林宛月点了点头,走到他身旁,与他并肩而立,意思再清楚不过。云天心想此去昆仑山,等着自己的不知是什么样的陷阱与危难,林宛月自然不可跟着去,待要劝她,却听贺齐风道:“且慢!”转向白衣女子,问道:“妹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人为什么要带走宁不臣的闺女?”众人不由一愣。

白衣女子眼神数转,略一踌躇,道:“盛公子,他……那个带面具的人还说过什么话?”

盛铭雪心急如焚,哪有闲暇细细回想?摇了摇头,并不回答。云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将面具人找任有常的事简略说了。

贺齐风双眼一亮,嘿嘿笑了笑。白衣女子听罢,良久不语,忽叹道:“你们别急,那人不会动你们的朋友一根头发!”盛铭雪和云天面面相觑,心下均想:“凭你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叫人如何敢信?”

白衣女子见二人神色犹疑,不觉又是一声长叹,道:“我知道,这事若不说个明白,你们绝不会信。”云天抱拳道:“前辈严重了,只是咱们与她自小情深,如今见她落入恶人手中,岂敢有丝毫大意?前辈若知晓当中原委,还请直言相告,晚辈感激不尽!”

白衣女子微一沉吟,苦笑道:“那人其实是宁姑娘的舅舅,当年宁姑娘的父母瞒着他私定终身,那人大感颜面受损,从此不但对宁不臣怀恨在心,连对亲妹妹也是再无理会。可是如今宁姑娘的父母已经去世,料是那人恨意已消,不忍妹妹唯一的骨肉流落在外,故而便将她带回西域照料。唉,他是昆仑山下的大高手,性情孤僻,行事向来不按常理,明明是一番美意,可碍着当年的誓言,又不甘于表露。”

贺齐风瞧她一眼,不禁也叹了一口气。盛铭雪急道:“前辈如此笃定吗?”白衣女子道:“倘若我有半句虚言……不,倘若宁姑娘少了一根头发,我便当着你们的面以死谢罪!”众人俱是一惊。

盛铭雪面上一僵,道:“不敢,前辈既是一片好意,晚辈自不该恶意揣度!”虽如此说,心中毕竟还是隐隐有些不安,一时茫然起来。云天暗想:“按照这位前辈的说法,那人恨我太清宫却也解释的通了。”

贺齐风哈哈一笑,道:“以你们的轻功,追也无用。我知道他的老窝,到时候一定带你们去跟他要人,我以身家性命担保,宁姑娘定然无恙!那混蛋不但不会害她,反而会把她当祖宗哄着!”

白衣女子面露惊色,呆呆地望着他。贺齐风点头一笑,道:“转轮圣王是西域密教所拜真王,看来这混蛋不仅跑到了西域,还做了那个狗屁圣王,只要去了密教,便能找到他!”白衣女子檀口微张,身子竟有些颤抖。

盛铭雪将信将疑,云天却相信贺齐风所言无虚,思忖一会儿,对盛铭雪道:“既如此,便依贺前辈所言,希望羡儿不会出事才好!”盛铭雪一惊,道:“不追了吗?”云天叹道:“现今只有相信贺前辈的话了,否则就算追去,也早就晚了。”

盛铭雪心神一震,暗道:“是啊,若那人要对她不利,早就可以下手了,何须大费周章地从岳无逆手里抢人?昔日在神医面前,那人本欲杀我,却因她一句话便饶了我?莫非他真是羡儿的舅舅吗?唉,如此怪人,倒真是世间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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