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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鱼肉

宁羡仪不过短暂一愣,已被吓得险些倒地不起,匆匆转开目光看向别处,说道:“你……君子动口不动手……哎哟,他……他快……回来了!”话一出口,顿时羞愧无已,暗忖:“到底我是希望他走呢,还是希望他留下?”

正想间,忽听岳无逆苍老、愤怒又有几分沙哑的声音说道:“这话谁叫你问的?你……再敢问这个,我就把你绑了扔在这儿,叫野狗来咬你,蚊虫来叮你!哼,小姑娘细皮嫩肉,这等滋味可一定要尝尝。”

宁羡仪被他狞言厉色地一骂,不由心胆俱寒,露出些畏惧之色,但想盛铭雪不久便回,倾刻间胆气又增,扁扁嘴说道:“不问就不问,干嘛发那么大的火?”

岳无逆朝她瞪视片刻,一怒转过头去。宁羡仪还道他怒气已消,不禁又低声道:“我听说啊,令爱是遭仇家所害,这样说来,您要剑谱是想给爱女报仇么?”岳无逆森然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么样?你再管岳某人的闲事,别怪我老人家心狠手辣!”说着拳头一捏,身子微倾过来。

宁羡仪“啊”地一声大叫,躲到了树后,探出脑袋嘟囔道:“我问或不问,你都对人家凶巴巴的,可见‘心狠手辣’四个字已经根植到了你的内心深处,跟别人惹没惹你并无关系……”岳无逆重重地哼道:“你嘀咕什么?”宁羡仪讪讪一笑,说道:“我什么也没嘀咕,你听错了!”

岳无逆又是一哼,不再理她,默然半晌,忽地问道:“你爷爷练成了那门剑法没有?”宁羡仪奇道:“什么剑法?无为六剑吗?那是当然,爷爷的智慧天下第一,早在几十年前便练成了,要不然你道‘剑圣’的名号是怎么来的?”岳无逆怒道:“死丫头,装哪门子傻?老夫问的是戮天的天戮剑法!”

宁羡仪大摇大摆地从树后走出,笑嘻嘻地说道:“爷爷早已是天下第一剑客,再练这子虚乌有的‘天猪剑法’更有何用?岳前辈你这一问当真是多余了!其实啊,那石碑不过是块普普通通的破石头,平常至极,你们听信讹传,都上了那个大恶人的当啦!”

岳无逆对这件事所知极少,当年那位搅翻了整个武林的将军来得快,去得也快,江湖上流传下来的说法五花八门,真正可信的却不足十分之一,他四处打听,东拼西凑,其实当真在乎的只是这门剑法的威力,至于剑法刻于何处、是真是假,也懒得再问了。

宁羡仪一番话说完,岳无逆不由一愣,皱眉道:“什么石碑?”宁羡仪道:“便是你说的天戮剑法啊,不是写在纸上,而是刻在石碑上的!”岳无逆道:“哼,鬼话连篇!”

宁羡仪道:“骗人的就是小狗,非但是刻在石头上,而且从古到今,没一个人能看得懂。你想啊,太清宫哪一代不是人才济济,更不用说我爷爷这样的世外高人,连他们都看不懂,石碑上画的岂能是什么剑法?我看是那个将军胡乱画画,为的就是让大伙儿趋之若鹜,争个头破血流!唉,世上愚昧无知之人总是有的,人家怎么说,他便怎么信。岳前辈您就不同了,当今武学之士,属您最有远见卓识,那人的把戏料来只能骗骗江湖中的年轻后生,岂能蒙得了您?”言下之意,倘若岳无逆还执意要绑她去换剑谱,便和轻浮躁进的江湖后生没什么不同。

岳无逆本想从这小丫头口中套出些机密,却没想到她口风如此之严,还大言炎炎地劝说起自己来,当下“嘿”地冷笑道:“丫头狡猾,老夫若信了你的鬼话,才是真的愚昧无知!”暗忖:“管那剑谱刻在什么地方,太清宫的人参详不出其中的秘奥,不代表老夫也参详不出。这种上乘剑法原需持剑之人达到心剑相谐的境界,方能发挥其强大的威力,既是天下最阴毒的剑法,便须天下最阴毒的人心驾驭。太清宫门人素来修的是侠义道,正因如此,反而体会不到‘天戮剑法’的精妙之处!老夫跟那人仇深似海,这些年来,没一日不想食其肉,嚼其骨,只要能手刃此獠,便将这世上的坏事做个遍,又算得了什么?戮天啊戮天,别人恨你怕你,唾你骂你,我岳某人偏该好好地谢你一番,可惜不知你死后穴居所在,不然倒要去瞧你一瞧……嘿嘿,待老夫报了大仇,只怕也要一般地下十八层地狱,咱两个一同沦为恶鬼,那时你见了老夫这个传人,不知会作何感想?”

言念及此,顿时悲苦欲狂,对仇人的憎恨自又加深了一倍。但想到不久便能获得传说中的残忍剑法,进而完成数十年的心愿,激动之情哪里还忍得住?一双老眼盯着宁羡仪,露出慑人的笑意,宁羡仪心头打了个突,又藏回树后,不敢与他对视。

过不多时,盛铭雪提了一只野兔回来,见宁羡仪躲在树后,眉头一皱,快步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宁羡仪喜道:“没什么!”心头一定,来到他身边。岳无逆两条眉毛向上一挑,笑道:“好小子,想不到你武功平常,抓兔子的本领却毫不含糊!”盛铭雪笑了笑,道:“可惜岳前辈并不饿,要不然咱们请前辈一起烤兔子肉吃,倒也热闹得紧。”

岳无逆心中好不是滋味,自己虽然功力深厚,但每天两三餐总还要吃,今日忙了半天,费力极多,此时已颇感饥饿,只是盛铭雪存心出言挤兑,自己纵然再想吃肉,也说不出那个“饿”字。他干笑两声,对盛铭雪的话装作没听见。

宁羡仪却惊道:“这……咱们要吃了它?”盛铭雪道:“不吃它,难道养着玩儿?”

宁羡仪双手抚摸兔子的绒毛,见它毛发灰长,大耳肥臀,体型圆溜,样子十分可爱,别说杀而食之,便是掐它一下,打它一拳也舍不得。仔细一瞧,又见那野兔身子紧缩,一只后腿的关节处鲜血模糊,两只眼珠子里流露出对人的恐惧,不禁叹道:“真是可怜!铭雪,你将它放了好么?”盛铭雪为她抓这只野兔,着实花了不少气力,哪知小姑娘心肠发作,见了兔子的憨态即起了怜悯之意,宁愿挨饿也不愿吃它。

盛铭雪心想:“她心肠好,舍不得这畜生倒也正常。可不吃的话,我二人体力不支,身处虎口,定是更加凶险。不如我拿到别处去宰了,再将烤现成的肉送给她吃。”想要开口,却刚巧触到宁羡仪的目光,珠泪盈盈,凄楚不胜,竟似比手里的兔子还可怜十倍。当下又叹了口气,无奈道:“你不怕挨饿吗?”

宁羡仪连笑道:“不饿不饿,我饿劲儿一过,已没感觉了,不如等到明天寻到酒楼,再吃好的!”盛铭雪点头苦笑,将兔子放到地上,轻轻推了一下,道:“唉,对不住了,兔兄,我伤了你的腿,祝你早些复原,这就逃命去吧!”兔子后腿伤得不重,伤口处血已凝固,一得自由,立时朝前走动。宁羡仪噗嗤笑道:“你原是要吃它,这会儿却跟它称兄道弟,是不是太便宜了?”

盛铭雪待要说话,突然眼前金光一闪,只听岳无逆哈哈笑道:“小孩子就是无聊透顶,明明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还要装善人。它的腿被你们打断了,今后还怎么活命?”那兔子的一对长耳已被他拎在手里。

宁羡仪急道:“你做什么?快放了它!”岳无逆冷笑一声,突然伸手在兔子头上一敲,霎时间,兔子脑袋开裂,脑浆和血一起流了出来,惨不忍睹。宁羡仪又惊又气,依她平日的性子早已骂了出来,但想到惹怒了这老头儿,吃亏的终还是自己和盛铭雪,只得忍气吞声,含泪跑开了。

盛铭雪瞪了岳无逆一眼,怒道:“这兔子是我捉来的,你凭什么抢了去?”岳无逆笑道:“本来确是你的,但你已放它逃生,老夫再出手擒来,便是老夫的猎物了!这道理说不通么?”盛铭雪无心跟他辩理,恨恨地走开了。

宁羡仪跑到一棵树后,蹲下低声哭泣,盛铭雪赶了过来,呆呆立在一旁。他其实聪明无比,往日与人对答时,冲口成章,落落大方,但在这少女面前却变得忐忐忑忑,说不出话。站了片刻,见她兀自恸哭流涕,便坐到她旁边,既心疼又有些不解,心想:“只是死了一只畜生,怎么值得这么悲伤?是了,她定是被兔子的死状吓坏了……”

宁羡仪哭了一阵,想起敌人在侧,不宜示弱,不由精神一振,取出手帕擦去眼泪。忽见盛铭雪默默地坐在身旁注视自己,奇道:“你盯着我做什么?”盛铭雪脸上一红,失声笑道:“我哪里看你了,我只是瞧见了两颗熟桃儿!”宁羡仪怪道:“哪有桃子?”一转念,蓦地明白,自己这一场大哭,双目必定是红肿如桃,现下丑相毕露,只好任这小子恣意取笑。

她索性不躲不遮,反而昂起螓首,哼了一哼,道:“是桃子是李子,都不关旁人的事,你不爱看,也没人勉强!”盛铭雪脱口叫道:“爱看,爱看……呃……这个,我是说……”宁羡仪又好气又好笑,白他一眼,说道:“你倒盼我常常哭吗?”盛铭雪心中一急,摸耳挠颈,无言以对。宁羡仪暗笑不已。

不久,四周暮色降临,氤氲瑞隐,美妙绝伦,而天上群星辉映,却一下子夺尽了地上的风光。片刻之后,已是夜明如昼,星月如画。盛铭雪瞧向宁羡仪,只见月光透过树林映在她白玉般的脸蛋上,刹那间,似乎漫天星斗和月光尽皆黯然失色。他一时瞧得心动,竟无法移开目光半寸。

突然一股肉香飘了过来,二人不用转头也知是岳无逆在架烤兔肉,心中怒意涌起,肚子也咕噜咕噜地骂起了人。宁羡仪道:“但愿来世岳老头投胎做兔子,那只兔子却投胎做人,他两个换一换,算是恩怨抵消。”盛铭雪叹道:“我做了恶人,反叫他捡了便宜。”

宁羡仪道:“你的兔兄弟被烤了,你是陪人家一起吃,还是给它报仇出气?”盛铭雪道:“自然是……”“报仇出气”四个字险些脱口而出,却又被他按在了喉咙眼里,抬眼看向宁羡仪,果然见她眸中含有狡黠之色,心想自己一时心软,害得两人受气挨饿,她因此恼火,从今往后,自己不免多了一个兔兄弟。

忽听岳无逆叫道:“不想饿肚子的就来吃肉!难不成还指望老夫亲自给你们送去吗?”宁羡仪扯起嗓门叫道:“不吃,不吃!”岳无逆撕下一条后腿,啃了一大口,伸直了脖子道:“哈哈,妙极,妙极!内酥外黄,火候刚刚好!只可惜味道淡了些,少了几味佐料。”这几句话说的怪声怪气,显是故意做作。兔腿被他举在空中抡了几圈,顿时弄得肉香四逸,盛宁二人虽然颇有骨气,说不吃就不吃,但肚子里委实难以安宁。

岳无逆本想请他二人共享兔肉,只是不论自己如何引诱,二人都不理不睬,无奈只得一人吃光,心下倒也有些过意不去,暗道:“小孩子的火气便是那么大,怎么劝都劝不来,唉……”不觉向宁羡仪多看了两眼,突然间,另一个少女的身影从眼前一晃而过,岳无逆眼角一颤,露出复杂神色,长叹了一口气,盘腿坐下,瞑目养神。

盛铭雪和宁羡仪越发饥饿,全身犹如浸了水一般沉重,岳无逆百般挑逗,二人全当听不见,只是相傍着坐在树后,仰望天上的美景。宁羡仪想到了林宛月,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月姐姐和天哥哥怎么样了。”盛铭雪道:“云大哥武功好得很,应该不会有事……”但想到那疯汉的武功,不由再也说不下去了。

宁羡仪突然嗔道:“都怪你!你不听我话,非得跟来!这下好了,天哥哥和月姐姐生死未卜,咱们俩还要受岳老头儿的闲气!你说,你干嘛不走!”盛铭雪呆了半晌,突然起身,宁羡仪道:“你干什么?”盛铭雪叹道:“你讨厌我,我这就走便是!”宁羡仪心下登时一慌,情不自禁地拽住了他衣袖,支吾道:“你……你别走,我一个人……害怕!”盛铭雪心中迷惑:“她到底是希望我走,还是希望我留下?”听她语气近乎哀求,心头一软,又坐了下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隔了一会儿,宁羡仪见他不说话,便道:“我说了你,你就生气啦?”盛铭雪摇摇头,道:“没有。原本就是我不好。”宁羡仪奇道:“为什么?怎么就是你不好了?”盛铭雪道:“如果我的武功赶得上云大哥,那么咱们或许就不会被抓了。”宁羡仪微笑道:“天哥哥也未必是岳老头儿的对手,而且,你武功不差啊,连孟小姐都被你打倒了!”

盛铭雪顿时胀红了脸,怒道:“你再说她,我就不跟你说话了!”宁羡仪嘻嘻笑道:“不说就不说,你的火气可比小时候大多了,怎么?武功好了脾气便也会大么?”盛铭雪经她这么一说,忽想起从前和她在一起玩儿的情景,虽然那时相处时间短暂,碰面的机会也很少,可那追逐打闹,嬉戏拌嘴的日子实在是儿时至乐,当真回味无穷,想着想着,嘴角不禁流出融融笑意来。

只听宁羡仪又道:“你还记得咱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盛铭雪道:“怎么不记得,咱们十岁那年在太清宫见了最后一回,之后便有六年没见着。”说完长叹了一口气。宁羡仪笑道:“不想你还记得这么清楚。”盛铭雪瞧了她一眼,说道:“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宁羡仪扭过头去,哼道:“那你后来干嘛不再来找我……还有月姐姐玩儿?”说着又转过头来道:“我猜你在江南伙伴很多,便把我们忘了,对不对?”盛铭雪见她跟自己问话时身子逼近,双目圆瞪,大有审问犯人的气势,不由的心头犯怵,肃襟危坐,老老实实地答道:“怎么会?我一直想着你的!”

宁羡仪秀眉一展,隐有喜色,低声道:“那你怎么不来找我?”盛铭雪与她相距极近,闻到一阵阵少女的体香,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睛,被她雪白精美的脸蛋一照,只觉得心跳大乱,好像一颗心要破膛而飞了,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后仰,说道:“那时……宁爷爷不肯授我武功,我……只当他老人家嫌……我资质差,便赌气回家专心练功,咳……后来渐渐到了内功修炼的紧要阶段,爷爷说要加倍用心,不能打断,我便只有整天呆在家里练功。从小到大,除了你和宛月,我也没什么别的伙伴,我虽然没机会去找你,却时常想着你的!”

这些话若放在当年,那是十分顺口便说得出来。可这几年两人各居一方,再见面时不免产生了一层隔阂。但这时盛铭雪在宁羡仪的逼问下,心情澎湃,竟而全盘托出。

宁羡仪温言道:“我问过爷爷,他老人家说,你的脾性不适合练他的融雪内功,并说日后若有机缘,当能遇上不输于‘融雪’的另一门神功,爷爷向来只说真话,你切勿有什么疑心!”

盛铭雪道:“我怎会有疑心?那天宁真人说啦,人挑武功,武功也挑人,若是强行修炼,非但无益,反而有害。我初始还不服气,后来却体会到了。只是宁真人说的另一门神功在哪里,我却有些迫不及待……唉,那天跟任神医动手的那人你还记得么?武功练到这么高的境界,当真叫人难以想象。即便是爷爷亲自出手,恐怕也绝难言胜,爷爷的‘烈焰真气’已练到最后一重,他老人家尚无胜券,只怕烈焰真气确是不足以取胜。”

宁羡仪心下一叹,暗想:“傻瓜,爷爷又不是神仙,哪能未卜先知?他说的神功多半是安慰你的。”沉吟片时,说道:“练武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何必急于一时?现在不能赢,以后却还难说。爷爷跟月姐姐说过,不管什么武功,练到顶尖了都能通玄的。”

盛铭雪笑道:“宁真人是铁塔尖儿上的人物,天下多少人想拜师却没机会,你可懒得不像话,一点武功也没学!”宁羡仪双眼一翻,不屑道:“学武功有什么好玩儿,打打杀杀,我不喜欢!”突然又咬咬朱唇,低声道:“你喜欢武功高强的女孩子,就像孟小姐那样的,是不是?”

盛铭雪正色道:“天地可鉴,我怕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喜欢她?”宁羡仪道:“那天你还抱了她,女孩子的身子可不轻易给男人抱的……”蓦地想到先前逃跑时,盛铭雪一直把自己抱在怀里,女孩儿家的身子不但给男人抱了,而且抱得轻易之极,不由得甚感羞愧。

盛铭雪没好气地说道:“都是你们在一旁胡说八道,我心神不定,才失足摔跤的!”宁羡仪又道:“牡丹和花雪叫你去找她,你去不去?”盛铭雪皱眉道:“自然不去!”宁羡仪喜藏眉梢,撇着小嘴道:“鬼才信你,回头你偷偷摸摸跑上山也说不定!”

盛铭雪不愿再跟她纠缠此事,于是岔开话题,沉声道:“当务之急,是想办法逃走,否则到了他的老巢,想逃已经难了!”宁羡仪道:“那有什么?纵然给他害死了,我也不怕!”她说了这句话,当即垂首,一张脸红扑扑的。盛铭雪却没留意,寒声道:“你放心,我只需不死,就一定不让别人害你!岳老儿敢动你一根手指,我便跟他拼命!”

宁羡仪盯着他的双眼,一字字地问道:“那咱们要是都死了,你后不后悔?”盛铭雪胸膛一挺,凛然道:“有什么好后悔的?男子汉大丈夫义字当前,死不足惜!”宁羡仪翻起白眼,轻轻一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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