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凉凉地一阵清风拂过女孩清秀的脸颊上,她长卷的睫毛轻轻一颤,似要睁开眼睛的迹象。
“少爷,需不需要我去通知孟家的人……”说话的人声音不算太大,但一字不漏的进入了她的耳朵。
倚坐在地上的冷倾弋猛地睁开眼睛,倏地才发现此时所呆的地方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窗外的夜空闪着点点星光,窗帘随着冷风忽影忽动,吹得她全身一僵。
“少爷,那女人怎么处理。”声音来自门外。
冷倾弋也不在意,强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向窗户。
望了望窗户下方,她头次没出息的哆嗦了一下,这乌漆吗黑的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有多高,乍一看和万丈深渊有什么区别?就在她估摸高度时,房间投进了一丝光线,门开了?!
算了,管它多高呢,赌一把吧!总比在这囚禁的好,冷倾弋横下心,身体迅地一跃。
本来都已经半腾在空中了,谁知道背后突然一个蛮力,硬被生拽了回来。
脚还是离地的!她一脸黑线,认命地咬牙:“放开!”
‘啪’再次扔回原来的地方。
冷倾弋狼狈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怒视着眼前这个倨傲狂妄的人,心里一股怨气噌噌往喉咙冒。
夜冥默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对方,随手拿了把椅子泰然自若的坐了下来,一双剑眉散发着说不出的冷意。
“既然都是黑道中的人,有什么话就直说行吗。”冷倾弋知道他会说日语,干脆直截了当地用起日文,她不想和他耗太长时间,也不喜欢绕弯子。
他不语,神情寡淡地拍拍手,然后有人给他递上了一杯清水,他就这么接了过来,绕着杯子不停地看,眼里有一丝戏谑,冷倾弋说的话就好像如沙子般,不容他的眼。
呵,这人有病吧?冷倾弋讥笑,之后似感觉有点不对劲,怪异地把目光扫向他的杯子
等等,她脸色一冷,这水里下药了!溶解速度极快,冒着粉色的泡沫,没有任何刺鼻的气味……这是新发的药物!冷倾弋虽一时想不起来这药到底叫什么,但药劲绝对比******强烈!
夜冥默该不会是要把这杯水给她喝吧?,不行,必须要做点什么……可现在她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羊羔,除了垂死挣扎还能干什么?不是照样徒劳无功?
冷倾弋自乱了阵脚,父亲从小就跟她说关键时刻不能鲁莽用事,凡事都要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其实她都铭记在心,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和她的实力比起来太玄乎,几乎没有胜算。
“别急。”夜冥默见她有不可其微的颤抖,棕色的眼瞳闪着异色的光芒,‘好心’提醒着:“先看戏。”
什么?冷倾弋哪还管戏不戏的,越呆在这心就越悬,还不及拼死一搏呢,想着,她直接站起来徒手打向夜冥默。
他眼瞳一缩,左手‘啪’地把水放在桌上,右手则稳稳地接住了她纤细的胳膊,蹙眉:“这么多人看着,你胆子不小。”
随即用力的甩开!一贯惰懒地靠在后垫上,像个无事人一样:“来吧。”
门被两个手下打开,从外走进起码10个高壮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魁梧
冷倾弋不可思议地睁大杏瞳,大概猜到了对方想要干什么,她两腿之间都在抖。
“怎么样?全送给你。”夜冥默把玩着手中的水,全然没有正眼瞧过冷倾弋,敢偷他兄弟的东西,不死,就得生不如死!
她抿了抿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夜冥默,我跟你好像不熟吧?”起码现在不熟到像两根平行线!他至于这么狠吗?
他杯中的水停止了晃动,好整以暇地观望着她,极冷的眸子在昏暗的屋子中显得高深莫测,深不见底:“是不熟,不过……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