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开业定在晚上。开业这天每个人忙的跟什么似的,就连何其刚都西装革履的带着两排服务员站着点门口,迎接第一桌客人难道到来,黄洁也穿的正式,连头发都紧紧的挽起。第一次当老板,没经验,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岗位,自己却却无所适从,但大家都有眼睛看着,总不可能像跟木头一样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的,只有装腔作势东瞧瞧西看看,装得像是自己在检查工作情况一样。其实她内心很焦灼,因为她的定海神针还没有来。
住家隔壁的定海神针千呼万唤都没出现,住山那边的何其刚亲友团却早早来到,三姑六婆要坐一大圆桌。莫老师眼里仍没有她辛辛苦苦盼望来的老幺儿,上来就一把拉着黄洁的手,轻轻拍拍“女仔,这么年轻自己经营很累心吧累着了吧?有事就叫刚娃子去做,别太累了自己。“
这到底哪个是她家小孩哦?莫阿姨的浓浓的母爱让黄洁消受不起,纵使心里不喜欢也得装出一副很高兴的笑脸着说”没有。”眼光求救的看着何其刚。
这熟悉小眼神,何其刚三步并两步的上前挽着自己的妈妈,对自家亲友团笑容可掬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感谢你们不远千里前来捧场。大家里面请。”
受够了何其刚欺压的堂哥表姐些从没有见到过有这副面孔的何其刚,他们那能放过这样可以洗刷何其刚的好机会,互相挤眉弄眼,大声说:哦,原来是何经理,我们也算开眼了,我们终于目睹了刚娃子从良后的风采了一个字,正。
大家开始哄笑,何其刚仍旧不卑不亢,稍息立正的候着。表姐还忍不住小声对何其刚补了一句:你晓不晓得你现在真的是瓜不兮兮的。长辈饶有兴趣的看他们调侃挤兑何其刚,也没人劝说他们收敛点,谁让何其刚平时嘴太毒,大家积怨太深了呢。再怎么说,何其刚今天还是个新开店的经理啊,无需别人帮,大长夫能屈能伸,何其刚干脆就将他的瓜不兮兮就行到底,微微欠下身端,做礼仪小姐状:请,大家跟我来。
定海神针终于姗姗而来,这次是特意隆重出席,因为他今天是携家带口的来。
刘丽一如既往的打扮得精致优雅,笑脸如花的跟她熟悉的人说说笑笑往里走,可若有若无瞟向黄洁的眼神却有怎么也无法掩饰的恨意。这个阴晴不定的女人,知道黄青山给黄洁开店也是两月有余,自己心里建设也是做足了两个月,可她到了现场还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黄洁挨了刘丽这女人眼里的飞镖也很受伤,换做是以前,她早就爆发了,可今天,为顾全大局,忍了。
一副老大不高兴的牛,真的像蜗牛一样,慢慢的从车里爬出来,站在街边审视了这家店的外观很久,才晃着两条细长腿走过来,扬起下巴,斜着眼看着黄洁“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牛逼?”
黄洁稍微愣神,一时没反应过来不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牛突然伸手扯了一把她的头发,笑得咯咯拔腿就跑。又得说到搁在以前的脾气,怎么都要追上去打了才解气,就是追不上也得捡个石头甩他身上才可罢休。哎!今天,再忍。只可惜了今早细心挽起的道姑髻,被他扯得松松散散的,干脆全部扯散,就随意扎了个马尾。
哎!看父亲这一家人噢。
看黄洁淡定的扎自己被扯乱的头发,目睹一切的父亲更的淡定。他见多识广,久经沙场,做什么都运筹帷幄在自己掌控只中,就家务事,只要黄洁没觉得委屈,他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今天开业座无虚席其实早就预定好了的,以父亲的关系户为主力,黄洁就杵在那里看父亲怎样跟来人应酬。父亲知道她面浅也没有给他们做介绍,有人问起才简回答了事,
也有意外的惊喜,前来的人也有不理父亲只招呼黄洁的。他们就是老家的,最早跟随父亲一起打江山的叔叔些,铁门勋章也安家在CD,过得也是风生水起的,他们直接忽视掉高高大大站在她前面的父亲,大老远就喊到:黄二娃,恭喜你当老板咯。
黄洁害羞的不晓得怎么回答,只是傻笑着往父亲身后退。
每每这时候父亲总是宠溺的拍拍她的肩,对来的人说:那儿都好,就是不爱说话。
”对,老样子,小时候就不爱说话。“叔叔们都善解人意。
为什么都说黄洁不爱说话呢?很爱说,只要找对了说话的对象,她的话也是很多的。
在店里上窜下跳了一圈的牛牛没找到他感兴趣的,又出来找黄洁的麻烦,“你在这儿瓜站起咋子?走,代我到里面搞点吃的。”也不管黄洁答不答应,拉起黄洁就走。哎!难道他忘了刚才的仇还没报呢,又来了。就力气而言,黄洁哪干得过一头牛,就是万分不愿意也只能跟头趔趄,随他去。
黄青山对黄洁根本就没一点要求,看她跟牛吵吵闹闹的没什么大事也就随她去了。
做为摆设,还是要懂得摆正位置,不能一味的陪着牛上窜下跳,摆设还是要用势力说话的,黄洁是势力就是干活,端茶倒水这些做起来还是得心应手的,这样一来,整个人感觉轻松多了。
无聊的牛也是有样学样,学着黄洁的样子,帮着端茶递水,跑跑腿,干得很是有趣,找吃的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客人陆陆续续散去,楼上楼下一片狼藉,服务员开始打扫战场。父亲没说一句话,也走出了门外,黄洁想听听父亲对今天又什么总结陈词,跟上去,却看见刘丽在一起,就在门口就停住了脚步,父亲只跟她说了句“去忙你的?”走最前面的牛突然跑过来对她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大神一走,全体人员整体放松了。打扫战场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何其刚也跑到外面舒展的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怪了,说好的黄洁是老板的,怎么就没个人当她存在呢?
当不当是老板都无所谓,父亲一走,黄洁也感到很放松,黄洁也有空时间看看摆在门口的花篮,一直觉得有两个与众不同,为什么会与众不同呢?看看都是谁送的,其它的长得都一致,唯独这两个款式独特,因为独特,所以摆门口对称些。送花篮都是形式,统一订购的,为什么这两个独特呢?
看到名字,黄志的,何文和欧阳军的。黄洁惊呼“刚娃,你看这个。”
“又什么好看的,又事就说。”
“你肯定猜不到是哪个送的。”
看黄洁一直摆弄那两个花篮,何其刚也忍不住好奇凑上前,一看到名字正个人都不好了”至于吗?就这么简单的花篮,也可以让你陶醉?你喜欢花你早说啊,我送你。“
”你懂个屁,这是花吗?这是情谊。听过情谊无价没有?这么远他们是叫谁送的呢?”
白痴,这么容易被收买难得跟你费话。
黄洁把两花篮拎一块,放自己面前“过来,给我闪一张全景。”
何其刚嘀嘀咕咕:我才不想跟你一起耍贱哦。黄洁听到的却是“跟花篮合影很白痴的好不好。”
“照好看点,”
”你自己长成这样子,怎么都好看不了“
“我是要给他们看的。”
看她一副醉不醒的样子,何其刚很不爽“你真的是想混白痴圈混个新高度呢。给你照,照完你自己看就晓得你自己现在是什么白痴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