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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峨眉弟子

众人随秦易来到“天府之城”,这是秦易接任城主后在乐山西面的城郊建的,原本的“天府之城”在CD,也是四川总舵。

还未到达,就见偌大一个四方城,四面环山,城与山成一个“回”字。

秦易请众人到客厅休息,由仆人奉上茶盏。秦易对君紫妍说:“前几****翻阅剑谱,有几处不明,你来帮我看看可好?”

君紫妍虽不明他是何意,通常每个门派的武学秘籍只能由本派弟子修习,绝无让外人参悟的道理,但他既然如此讲,定是有事要单独说与她知,于是点头道:“好。”

秦易对仆人交代了几句,暂别众人,引君紫妍向书房走去。果然,进了书房后,秦易并未拿什么剑谱,而只是说:“紫妍,有一事我想我需要说与你知。”

君紫妍见他神色凝重,表情严肃,心中一凛,微微点头。

“前不久,我上峨眉拜访了净心师太。”

君紫妍神色一暗,低下头去。

“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何下山。上次在尊师面前无意间提到你,尊师莫得十分生气,称你已不是峨眉弟子,让我不必再在她面前提起你。”

君紫妍低着头,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握着。

秦易放柔了声音,“上次在铁拳孟家见到你,我就已十分惊讶,但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我也不好多问,我只是希望……”秦易顿了顿,续道:“希望你好。无论做什么选择,都不要伤害自己。”

两人沉默了良久,君紫妍哑声道:“也许我是该回去有所交代了。”说完,翩然而出。

秦易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出声。

一路策马疾奔,直到山脚下,君紫妍才弃马步行。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一路上山,茂盛青翠的树木亦如往常,让人有一瞬的错觉,好像一切都未曾改变,凝儿还在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君师姐。”

君紫妍回过神来,才知物是人非,适才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凌月。”

“师姐怎么回来了?自师姐走后,师父无时无刻不惦记你,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旦问起,师父就会大发脾气,不许我们提起你,可是她又总去你的房间。师姐,这次回来,不会走了吧?你跟师父认个错,师父说不准就气消了呢!”

君紫妍有短暂的失神,不答反问:“你怎么一人下山?”

“今日我和瞿凝负责巡视东山,刚刚才分开。”

提起瞿凝,君紫妍感到心中又是一阵刺痛,面上却依旧平静地问:“巡视时两人一组不得分头行事,你二人怎的如此大胆?”

凌月微咬嘴唇,面露愧色,“峨眉山向来无事,我俩只是想尽快回去罢了。”

这一定是凝儿的主意,这样贪玩,又不服管教,可让人如何放心?君紫妍这样想着,嘱咐凌月:“你去找凝儿,然后一同回去。”

“你不同我一起去吗?”凌月吃惊地望着她。

君紫妍只微微摇头,独自上山。

君紫妍来到峨眉派的大门前,眼见朱门依旧,一切还是往日模样。踏进大门,两名峨眉弟子迎了出来,见是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又惊又喜地同声道:“君师姐,你回来了?!太好了!我们去禀告师父。”

“不用了。”君紫妍叫住她们。“这个时间,师父是在打坐。我自己去吧!”说罢,独自向内走去。

走到师父的房门口,君紫妍正来回徘徊,里面师父的声音传来,“何人在门口?”

“师父,是我。”

有短暂的静默。净心师太沉声道:“进来吧!”

君紫妍缓缓推门,走了进去,转身轻轻关上门。遂跪在净心师太面前,低着头。

“你这么跪着是什么意思?”净心师太冷冷地问。

“弟子知错,弟子对不起师父的教诲,对不起峨眉派。弟子不敢奢求师父原谅,弟子甘愿承受一切责罚。”

“既已知错,就应及时改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为师自会把你带在身边,好好栽培。”净心师太的声音突然温柔了许多。

君紫妍缓缓抬头,一双大眼睛蓄了泪水,“师父,弟子不孝,恐不能陪在你老人家身边了。”

“你说什么?”净心师太声音陡地提升。

“弟子尘缘未了,还要下山照顾义父。”君紫妍看着净心师太的眼睛,眼见着师父眼中的目光一点点从柔和转为凌厉。

“你的心里只有你义父,何时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话音未落,净心师太手中的佛珠散落,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我早就跟你说过,你义父身上戾气太重,叫你与他断了联系。你非但不听,今日却还要为了他背叛师门!”

“师父,义父当年救我一命。没有义父,我不会来峨眉,见不到师父,更活不到现在。即便日后搭上一条性命,紫妍也无怨无悔。”君紫妍尽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沾湿了衣襟。

“既然如此,你今日回来是做什么?”

“弟子深知已不配再为峨眉弟子,今日特来向师父拜别。”说着,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当日不辞而别,今日又何必拜别?你可知峨眉派弟子背叛师门是何下场?”

“弟子知道。弟子愿受杖责。”君紫妍语气坚定,似乎专为此而来。

净心师太却更加生气,“好!好!不愧是我净心调教出来的好徒弟。”

“师父,晚饭备好了。”

“进来——容庭,通知下去,吃完晚饭在大厅集合,不准缺席。”

容庭将饭菜搁在旁边的桌子上,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君紫妍,匆匆退下。

“今年,你生日之时,为师夸你剑法练得好,并许你将亲传你武功。既然你将不是峨眉弟子,那现在为师便把这句诺言兑现了罢!”

君紫妍有点疑惑,“弟子不敢奢求师父再传峨眉武功于我。”

“为师向来一言九鼎,不必多说。”

君紫妍刚要开口,却见师父忽地拔地而起,半空中一个筋斗已头下脚上。净心师太拎起君紫妍的两条胳膊,君紫妍身子随之而起,再落下时便是盘膝而坐。君紫妍喘了口气,刚叫了声“师父。”却见师父已坐在自己面前,双臂搭上她的双肩,拉过她两条胳膊,四掌相抵,接着便有源源不断的暖流从掌心流入,顺着胳膊流向腹中,只觉浑身都透出暖意。突然之间,暖流戛然而止,师父的手掌离开自己的手掌。再一睁眼看时,师父已坐回原来的位置了。

君紫妍心里明白,师父疼她,才会把这峨眉心法以此种方式传给她。于是忙又跪下,磕了三个头,“多谢师父传授弟子峨眉心法。”

“峨眉心法的口诀早已教你背过,只是你根基不够,打算等你慢慢参悟。现在你已经没时间在为师身边慢慢学习了,就只能先将为师修习的心法渡给你,等你慢慢融会贯通吧!”

君紫妍深知师父苦心,却不知该说什么,一时哽咽,只能泪眼汪汪地看着师父。

大厅里,众弟子早已列在两侧。君紫妍跟在净心师太身后,缓步而入。

净心师太站在峨眉派祖师画像前,神情严肃。“今日,我有事宣布。——君紫妍。”

“弟子在。”君紫妍走到中间,面朝祖师画像跪于地上。

“峨眉派弟子君紫妍不听教诲、私自下山,且不思悔改,今为师思虑再三,决定将其逐出峨眉。”

众弟子听了无不惊讶。君紫妍向来是净心师太最钟意的弟子,多数人觉得下一任掌门十之八九便是传给她了,结果今日却发生如此变故,让人意想不到。

“容庭,按我派门规,君紫妍应受何种责罚?”

容庭是净心师太的大徒弟,掌管峨眉派的门规守则,负责执行责罚。“回师父,是杖责。”

“师父,君师姐只是私自下山,并没有背叛峨眉,请师父从轻处罚。”瞿凝冲出来,跪在君紫妍身边,哭着说道。

君紫妍侧头看了眼瞿凝,正对上她哭得通红的眼睛,心中不忍,柔声道:“凝儿,回去。”

容庭给对面两个弟子使了个眼色,令她们把瞿凝拉了回去。

净心师太面不改色,“一百杖,即刻执行。”

容庭深吸一口气,心想君紫妍晚饭还没吃,这一百杖不知受不受得住。却还是正色吩咐几人取来法杖。

法杖是纯钢制成,杖责一百需要十个弟子执行,二人一组,才能保证每一击力道一致,执行弟子不致力竭。

一杖杖打下来,皆打在君紫妍纤弱的背上。君紫妍却跪着一动不动,背脊挺得笔直,紧闭的嘴角渐渐渗出血迹,背上的衣服慢慢被染红。

厅中数百名弟子皆看着这一幕,心中不忍,有的别过头不敢再看,有的不觉哭了出来,柔弱一点的竟觉得腿脚发软。瞿凝拿着一块白布颤抖地递到君紫妍面前,哀求道:“君师姐,把这个咬在嘴里,免得咬伤了舌头。”

“不用,我能忍住。”君紫妍煞白的脸上浮起一个无力的笑容。

净心师太愈看愈是生气,厉声道:“瞿凝,回去站好。她已不是峨眉弟子,就不能再用峨眉的任何东西!”

君紫妍抬头看着师父,她明白师父传她峨眉心法亦是希望她在此刻用它护体,可是她已背叛师门,又怎能在接受杖责之时用峨眉心法护体?她希望这一百杖之后,她可以轻松地走出峨眉派,不再心怀愧疚、不再心有留恋。但此刻她却忘了她身上有峨眉的武功,她和峨眉之间有割不断的联系,发生过的永远都存在。

六十杖之后,凌月和另一个弟子薛莹接过法杖。二人刚击了数杖,君紫妍一口鲜血喷出来,趴在地上。凌月吓得一哆嗦,法杖差点从手里滑落砸到君紫妍。

在众人惊讶、怜惜的目光中,君紫妍缓缓爬起来,双手撑住地面,微弱而坚定地说了句“继续。”

凌月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容师姐,一咬牙,又击下一杖。只见君紫妍胳膊微晃,亦是不住地哆嗦。

薛莹见状,闭了眼睛,又击下一杖,直到这二十丈杖之后才觉终于松了口气,睁开眼来。只见君紫妍依旧手撑在地上,没什么变化,只是她面前地上的血越来越多。

最后二十杖由大弟子容庭和二弟子方恬来执行,这二十杖的执行时间显得格外漫长,于击杖的人、于旁观者、于受罚的人。

一百杖之后,君紫妍的嘴里不停地流出血,顺着下巴滴下来,整个大厅只剩下不间断的滴答声。净心师太冷眼看着她,厉声说:“即刻起,君紫妍再不是我峨眉弟子,我净心与她再无师徒关系,此后她所作所为均与峨眉派无关。我派弟子需谨记,莫要与此人再有任何联系。否则,一律门规处置!”说罢,瞪了君紫妍一眼,拂袖而去。

君紫妍嘴角微扬,不受控制留下的眼泪遮住了她浅浅的微笑,只觉得胳膊越来越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自然而然地倒了下去。

“天府之城”中,秦易命人准备了丰盛的晚宴招待诸人。饭前,林一潇问:“秦兄,可曾见过紫妍?”

“她去峨眉了,办完事情就会回来。”秦易淡淡回答,明显心事重重。

龙在飞有意无意地提起,“她从和你去了书房就再没见过人影,不知今晚能否回来?”

“我也不知道。”

“不知紫妍去峨眉是什么事,怎么走前也没跟我们说一声?”

秦易略有疑惑,“林兄不知道君姑娘原是峨眉派的弟子么?”

“啊?”林一潇惊讶不已,“紫妍原来是峨眉派的弟子,难怪武功这样好。”

秦易随意扒拉两口饭,便再没有胃口先行回房了。

秦曼随后也离桌,直接去了秦易的书房。

秦易独自静坐于书桌前,目光看向窗外渐渐暗下的天空。秦曼轻声道:“既然担心,何不亲自去一趟。也许净心师太会看在哥哥的面子上,对君姑娘从轻处罚呢?”

秦易摇摇头,叹了口气,“这是她们峨眉派内部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紫妍她——也一定不会希望我去,她有她的办法。”

“既然如此,那又为何愁眉不展?”

“她……她走的时候那种感觉,那种感觉我说不好,总之让人放心不下。”

秦曼走到秦易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别担心了,峨眉派又不是龙潭虎穴,净心师太不会对君姑娘怎么样的。”

秦易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秦曼亦看向窗外,幽幽地道:“你这个样子,君姑娘可曾知道?”

秦易一愣,抬眼看向秦曼,正对上秦曼询问的目光,不禁凄然一笑。当日在妹妹的感情问题上大道理说了一堆,如今看自己,似乎还比不上自己的妹妹。至少小曼她敢于说出来自己的爱,可自己却只能憋在肚子里。

“难道你看不出紫妍已心有所属么?我想我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啊?”秦曼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是谁?”

秦易淡淡地笑了笑,又看向窗外,“只要留意,自然会知道。

这一宿,直等到天边露出鱼肚白,君紫妍也没有回来。

翌日傍晚,峨眉派四名弟子抬了君紫妍回到“天府之城”,四人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留下昏迷不醒的君紫妍和不明就里的众人。秦易将君紫妍背回了为她准备的房间,请来府中的荆大夫。

据峨眉弟子所说,君紫妍是因被逐出师门而受了杖责,她昏迷前嘱咐将其送到这里,此后便再未醒过。今日车马颠簸,令她发烧更重。

荆大夫虽不是神医,但也称得上医术了得,当年还是被秦易的爷爷秦安请进府中的。一番诊治之后,缓缓道:“君姑娘是因背部的伤引起发热。君姑娘是习武之人,身子本也不弱,只是看君姑娘此刻的状态,似乎不太乐观。我想这个得看君姑娘自身的意志了。只要君姑娘愿意,不需几日便可好转。”

“什么叫‘只要君姑娘愿意’?你是大夫,是你在医治她!”龙在飞不耐烦了,有些怒气地问。

荆大夫却只笑笑,“病人病情的好转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病人的心态,老夫能尽的只是外力而已。”

“荆伯伯,还需您费心了。”秦易虽然语气客气,脸色却依旧灰暗。

荆大夫点点头,说了句“病人需要休息,诸位没事不要杵在这。”便离开了。

其他人也只得先后离开,留下方婷和秦曼二人照顾。

第二天,君紫妍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所幸,也没有更重。

第三天早上,君紫妍额头还是热得烫人。秦曼去看看药煎得如何,留了方婷一人照顾。方婷坐在床头,一边用酒擦着君紫妍的胳膊,一边说:“姐姐这一病还要多久?你这样不好不坏的拖着,是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么?我以为江湖女子都应是坚强的,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先有秦曼,现在又是你。我不知你在峨眉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不打算帮助林大哥了么?你们义父交代下来的事情,林大哥一个人能完成么?像我这样,是什么忙都帮不上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秦曼端了药进来。

“来,扶她起来,我来喂药。”

秦曼舀起一勺药,对着君紫妍的嘴喂下去,君紫妍很配合地吞了下去。

“呀,今日怎么肯喝药了,应该是好转的表现吧!”秦曼喜道,一勺一勺地将满满一碗药喂了下去。

方婷亦高兴地笑起来,看着君紫妍还是苍白的脸,眼中有辨不明的复杂。

当日,君紫妍便退烧醒转,只是过于虚弱,没过多久,便又沉沉睡去。又隔了一天,才又醒过来,虽然身子依旧虚弱,精神却还不错。荆大夫说,她的病已然好了,伤口也开始愈合,接下来只需慢慢养着,体力恢复了便可以了,只是药还需再喝几日。

君紫妍醒了后,也不必一定要方婷和秦曼陪同了。方婷身子本就弱,不易太操劳,秦曼又要忙着大婚。所以其他人也多来照看,龙在飞闲的无聊时常来与君紫妍说些笑话;秦易每日必来几次看看是否还有其他需要;林一潇每次都想问清楚整件事的原委,但一见到君紫妍憔悴的脸孔,便又不忍开口追问。

休养了六七天,君紫妍觉得背上的伤口都已基本结疤,躺在床上这许多日子,腿脚都快不灵便了,于是慢慢走下床,走到院子里。

天气很好,艳阳高照,有一瞬间,被强烈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君紫妍抬起右手挡在眼前,才慢慢睁开眼睛。透过微张的五指,君紫妍看到了许久不曾见到的太阳。看着柔和的日光,微笑不自禁地爬上嘴角,君紫妍又闭起了眼睛,呼吸着温暖的空气,想着如果时间停在此刻那该多好。她什么都不需要了,只要这阳光和空气,温暖而又清新。

“紫妍,你怎么出来了?”

君紫妍如梦初醒,轻轻“嗯”了一声,缓缓睁开眼。

龙在飞瞬间出现在她旁边,一只手轻轻扶着她的胳膊。

“我没事啊,许久没走出房间了,出来晒晒太阳。”君紫妍又看向日光。

龙在飞见她多日没有血色的脸上微微泛着红晕,称着还有一些苍白的小脸愈加可人,罕见的笑容挂在脸上更增几分秀丽。想她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出来走走似乎更好一些,便要陪着她四处逛逛。

君紫妍的语气却十分生硬,“我哪儿也不去,只在这个院子里呆着。”

龙在飞看着她,感觉有一点点陌生。方才那么阳光的笑容,现在这样冷漠的态度都不是她惯有的。印象中,她眉宇间总有一朵淡淡的愁云,与人说话却总是十分温和。这样的变化,令他有些担心。

“咦,君姑娘能下地走动了?”秦曼捧着一碗汤走进院子。

“嗯。”君紫妍微微点头。

秦曼将汤放在石桌上,“来,刚煮好的汤,趁热喝了吧!”

君紫妍看着秦曼端来的汤碗,觉得胃里顿时翻江倒海,有一点恳求地问:“这汤喝了这么多天了,能不能不喝了?”

秦曼笑笑,摇摇头,“这是大哥吩咐的,牛尾汤对你的伤恢复有益,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你若不喝,大哥好责怪我了,这个责任我可担不起呢!”

君紫妍端起碗,用勺子反复搅拌着,眼睛看着汤里的牛尾骨肉,嘴角越抿越深。

“小曼,你在这里。席恒正找你呢!”

“什么事?”

“应该是在清点后日婚礼上的东西,要你去看看还缺什么。你过去吧,这有我呢。”

秦曼睨了秦易一眼,“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一个大男人来干?你又不放心下人来做,当然只得我亲自动手。婚礼的东西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一会过去就好。”

兄妹俩相视一笑。

“紫妍,再搅下去汤就凉了,快喝了吧!秦……秦姑娘还要去准备结婚用的东西。”龙在飞劝道。

君紫妍叹了口气,“我喝不下去,还是不喝了。”

“不行。”龙在飞、秦易异口同声,忙对视一眼,又均不再吭声。

君紫妍看了看二人,又看看手中的汤,更觉惆怅,喝不下去,可不喝又不是。

秦易温言道:“喝这最后一次,这牛尾骨是好东西,莫要浪费。”

君紫妍得此言,忍住恶心,慢慢喝了下去。

秦曼收拾了碗,笑道:“那我明儿就不用再来送汤了。后日君姑娘参加我的婚礼就是。”走时,转身间瞥了眼龙在飞,脸色莫得变了。

龙在飞见她如此,忙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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