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声音,像是胖子,我心头顿时乐了。
我回头一看,但身后却没有胖子的踪影,不由得心生疑惑,难道是我幻听了。
“黄桑,眼睛往哪瞅,聪爷在这儿!”
我顺着声音来处的方向打眼望去,呵,原来这货是在对面的我家大院门口,两人之间,隔了一片水田。
胖子见我转过脸来,冲着我挥舞着手臂,又是一阵大喊大叫。
“黄桑,龙体安否?”胖子叫道。
我笑道:“死胖子,这么多天不见,终于舍得来看望朕了!”
“小胖子这不跟您请安来了吗!”
说话间,胖子绕道,经过田埂,向我和林馨予小跑而来,我和林馨予立在路边等他。
待到我面前的时候,已是气喘如牛,满头大汗了,可脸上却洋溢一种别样的感觉,像是遇见了什么喜事,笑得连裤腰带也别不上了。
好一阵子不见,此时见面,格外亲切,虽然彼此相识不久,但毕竟一起经历了那许多事情,感情就是不一样。
胖子刚走到我的面前,我猛的一拳,打在他的肩窝,疼得胖子龇牙咧嘴地笑。
“黄桑,气色不错啊!”胖子打量了我一下,挤眉弄眼地道,“有美女陪着,就是不一样!打算什么时候给聪爷发喜糖呢?”
胖子笑得贼兮兮的,不怀好意,我偷眼瞄了瞄林馨予,林馨予佯作没听见似的,拢了拢鬓角的青丝,眸光转去其他地方,观赏着青山蓝天,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笑骂道:“去你姥姥的!”其实,心里已经甜成了蜂蜜,暗中向胖子竖了竖大拇指。
——胖子,这默契,好样的!
胖子回我一个小眼神,充满了心有灵犀的感觉。
我端详了胖子一会,看他穿了一身黑色T恤,脖子上挂了一条镀金项链,竟比几天前讲究多了,就连那个大肚子也消减了不少,心里微微讶异。
“咦哟喂,胖子,你这金项链哪来的?”
说着,我情不自禁得伸手摸去胖子的胸部。
胖子一把拂开我的手,当即握住金项链,跟揣了宝贝防贼似的看着我。
“别介,你手脏,别摸花了我媳妇儿送我的项链!”
“什么?”
胖子一席话,我顿时愣住了。
不是因为胖子嫌我手脏,也不是因为胖子戴起了金项链,衣着打扮人模人样,而是他说的“媳妇儿”三个字。
——大哥,忽悠你家狗呢?这才几天时间,胖子居然接上媳妇儿了!
我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就像考古一样地打量着胖子,恨不得拿一个放大镜,端详研究。
不仅是我了,就连林馨予也不太相信,转头脸庞,美瞳中闪烁着迷茫疑惑的事情。
但胖子这身行头,那简直就是改头换面,变了个人似的,就这迹象表明,的确又有那么一点儿的意思,可是,你想想,前不久咱还搞基一样的好,没想到这才几天没见,说直就直了,这速度也太快了,让人完全不能接受啊。
我揉了揉眼睛,掏了掏耳朵,疑惑地看着胖子,竟然不知道胖子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呢?”此事来得不是一般的突然,彻底震惊了我,我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再说一遍!”
“你手脏?”
“不是,后面那句!”
“别摸花了聪爷的项链!”
很明显,胖子是故意岔开的,看他脸上的神情,就要捡了宝兜不住一样,其实心头早就乐开了花。
我不说话了,和林馨予一起盯着胖子看,直勾勾的。
胖子终于憋不住了,连声道:“好吧,聪爷投降了,这项链是我媳妇儿送我的!”
那“媳妇儿”三个字,犹如从心底泛出来的甜腻,绝不是拿出来忽悠人的虚假谎话。
“行啊,胖子!”听到胖子亲口承认,我心里的高兴几乎不亚于他,捶了胖子一拳,笑道,“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也不知会一声,带来见见兄弟!”
胖子害臊地挠了挠头,有点怪不好意思的,道:“就是、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你不是病着嘛,我怕你传染……咳咳,今天,我寻思着你的病也快好了……”
“那你今天怎么不把嫂子带过来了呢?”我打断道。
胖子更加扭捏了,道:“那个……她在家收拾收拾,我那窝乱得跟猪圈似的……”
恋爱的人果然不一样,一夜之间就变得爱整洁了许多,我和林馨予相视一笑。
“那个,这件事儿你们是第一个知道的,我连丁果都没说!”胖子道,“我今天过来,就是跟你门和萧大爷说一声,明晚上,在我家,一起吃过便饭!”
“哎哟喂,胖子,你这速度,都请兄弟喝喜酒了!”我又是一喜,“放心,份子钱绝对不少!”
丁果是他表妹,而我们才认识几天,可见感情之深,既然胖子亲自邀请,我自然不能推辞了。
胖子轻推了我一下,笑道:“没那速度,就是请你们和萧大爷一起吃个饭,相互认识一下,其他没别的意思!”
“早晚的事,做兄弟的未雨绸缪!”
胖子笑道:“你不会是又拿一张只存了二十多块钱的银行卡给我?”
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之前给了胖子一张建行卡,忽悠他说里面有几十万,但其实里面只有二十多块钱的余额了。
李都镇,甚至附近几个村镇,都只有信用社和邮政储蓄,没有建设银行,胖子没法查询余额,想来是上次一起去城里,他偷偷查了一下,难怪我那天看见他从建设银行里面出来。
我突然回想起了这件事,不禁哈哈大笑。
“这次份子钱,份额绝对不少!”
胖子也是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胖子问道:“萧大爷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我笑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胖子一脸迷茫,反问我道。
看来,胖子果真是陷入了爱河,难以自拔了。
“农历七月十四,鬼节!”我顿了顿,“也是掌坛师两年一度的斗法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