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阳的高照,影子的拉长,华山顶到华山山脚的距离越走越远。二人的步伐也不再那么沉重无力了,反而渐渐的轻快。
红红火火的朝阳临近高空中央至时刻正午时,上官锦和叶良辰二人终于穿越华山脚下,来到了上官锦“出世”以来的第一座城市,一座倚靠华山而筑造的城镇——华阴县。
华阴县倚华山所建造,因处在华山北面,渭水南面;古时便有将山之南和水之北称为阳,山之北水之南称为阴,所以取华阴为名。华阴县不过是一个人口不到万人的小城镇,大多数时候只是为了供给洛阳至长安一段路程的行人商客歇息的地方,上官锦与叶良辰这俩个初出茅庐,第一次见到古城镇的俩位少年并没有寻得什么归属感与沧桑感,稍作歇息后便带齐干粮,买来俩匹马匹代步后,就沿着渭水,前往先秦时期的帝都,长安。
“自从有了代步马后,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不能在天黑前赶到长安了耶~”
估摸着也就是半个时辰的时间路子儿,上官锦和叶良辰便从华阴县一路策马来到距离长安城外大约三百米左右的小坡上,上官锦与叶良辰勒马停踢的矗立在小坡上,好在长安城方圆数千里皆为我华夏后世的秦岭平原一代,可谓是一马平川,即使是在三百米开外的小坡上,依旧能瞅见百里外的长安城,这让上官锦二人不由分说的打心底里喜悦。不过喜悦归喜悦,内心却总有那么点感伤。
“大兄,看着天下势必混乱!”叶良辰不顾即将见到先秦帝都长安时的喜悦,反而眉头紧皱,不由沮丧地说道:“大兄,吾等二人一路走来,从华阴到这长安不过百八十余里,可却看遍无数难民无家可归,又有多少个村落中,多少户家庭迫不得已而……唉……然而朝廷却是不管不问,让他们自生自灭,大汉如何不难以衰败呼!”说着说着,叶良辰的面变得通红,这不是尴尬或是不好意思,而是一种对朝廷昏暗,君主无能,百姓痛苦,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悲愤。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上官锦也是一脸悲愤沮丧,却也同样是束手无策,爱莫能助,不经意间想起了伟大的张养浩先辈所创下的一首《山坡羊·潼关怀古》,他也就有感而发,同时内心郑重宣誓道:“管他什么是不是霸王不霸王的,终有一天吾将会用手中长枪一枪刺穿那些贪官污吏,昏庸无良的人,挽救天下苍生,让百姓们幸幸福福的在一起过日子!”
二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便又继续拍马前往长安,原因无他,只因为汉末时期就有一种法律规定,在夜幕彻底降临的时候,不管是在那一座城市,都将会按时进行宵禁。至于这宵禁就是禁止夜间的活动,所以百姓的生活可以说是十分枯燥的,白天辛苦一天,晚上窝家一晚,明天又持续,就连那些王爷公卿也是如此。如果宵禁时期,你还在街上瞎逛,便将会被视为造反的恶子而被通打一顿再收监听候发落。所以上官锦二人才会马不停歇的想要在夜幕彻底来临前赶到长安落脚。
宵禁令古已有之,特别是在战乱、灾难横行的时代,或者是在具有特殊政治经济意义的区域内实施的。违反宵禁令的人轻则拘禁,重则就地正法。是特殊时期,特殊地域的重典治理措施。
“诶,二位壮士请留步……”
上官锦与叶良辰二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后,便打算策马扬鞭,打算在夜幕来临前赶紧进入长安,寻得一个暂且落脚的地方在盘算着日后的事宜,可就在二人正打算高呼“驾”时,一个底气十足,音色一般的叫住了二人正欲打算的念头,疑惑的看向身后,只见一位衣冠富贵,相貌堂堂,颔下几缕胡须的中年男子再一群腰间配刀的护卫的拱卫下驾马来到上官锦与叶良辰面前,首先便是拱手一礼,上官锦二人见其着扮以及身旁的数数护卫,一眼便看出绝非普通人氏,不敢怠慢,先后一礼。
“不知大人呼唤我兄弟二人有何事呼?”上官锦二人与那中年男子互相一礼后,上官锦带着一脸疑惑的看向那中年男子,询问其中原因。中年男子礼貌的回了句:“也并非有何要事,实属吾有幸听君一诵,好一个“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感壮士才华横溢,有益结交罢耳,然,吾百思不得其解,吾自负饱读诗书,却不知壮士这吟诵为何体裁,不仅意思明白直了,更有一种朗朗上口的感觉,还望壮士赐教……”
“额……呵呵,此之谓《山坡羊·潼关怀古》,是吾一时兴起所感,并非汉乐府体裁,乃是“曲”。”上官锦轻笑一声,耐心为其解答道。“所谓“曲”…………不仅可以朗诵,说唱也是朗朗上口。”
“原来这曲如此博大精深,壮士定当时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者,不然也创不出如此朗朗上口而又博大精深的文化体裁!还请壮士受吾一拜……”
说罢,中年男子朝上官锦一拜,上官锦正说并非他所创作出来的时候,中年男子身后,华山方向,一飞骑惊慌失措的御马狂奔来到中年男子面前,马还未站稳便先是一个翻身着地,来了个狗啃泥,却也不在意,反而急匆匆的禀报道:“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小姐和蔡小姐被一伙歹人拦住去路,此时已经和护卫打起来了……”
“什么!?汝说什么!?”中年男子惊恐地怒喝一声,当即开骂:“一群酒囊饭袋,无能之徒……还不快随我前去营救小姐二人!蔡大儒肯将其千金安置于吾府,是因为信任我,如若吾闺女与蔡大儒的千金有个好歹,小心尔等人头不保!”
中年男子愤愤的怒视其身旁护卫,凡是被他眼神所扫到的护卫无不瑟瑟发抖,低头不敢对视,即使远在一旁的上官锦与叶良辰也察觉到此人身上一股不凡的威严,想必并非过路商人贵族,更不是泛泛之辈。
“阁下休再责备属下,还是应该策马驰援,营救令千金才对。”上官锦策马来到中年男子身旁,善意的提醒道。“
啊……是是是,还不赶紧前去营救小姐们!”被提醒的中年男子这才从愤怒中走出来,立马令其身旁的护卫拔刀策马前去营救。
这时上官锦与叶良辰来到中年男子面前,征询道:“吾兄弟二人尚有些许气力,不如由吾兄弟二人祝阁下一臂之力如何?”
被征询意见的中年男子观上官锦与叶良辰威风凛凛,霸气十足,再看起身背锐器,其中一人更是背负着一杆怪异武器,中年男子也是慧眼识人,一观便知这二人绝非泛泛之辈,当即允许,遂上官锦从身后取下破阵霸王枪倒握于手,暗金枪尖朝地,叶良辰也是迅速取下其凤翅镏金镋,二人脚夹马腹,拍马即出,不一会就离中年男子数米开外,中年男子也紧随其后。
距离上官锦等人身后的数十米处,可谓是遍地狼藉,尸骨成堆,一辆双马并驱的豪华马车旁,十来个身着衣冠华丽的侍卫蒲地于血水中,也有着数十个衣衫褴褛,头裹粗布看似是土匪一类的人躺在血水中。
“好美的娇姑娘啊,看来今天可以开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