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当年试炼,我被同组的枭闵重伤后昏死了过去。等我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竟已经被人丢弃在了乱葬岗中。后来,被我如今的义母发现,救回了家!可我伤得太重,筋脉尽毁,足足在床上修养了近半年才能正常行走。伤好后,我也曾悄悄的上山找过你和丽梅,可是已经是人去楼空,连咱们以前住的房子也被烧了个干净。”奕飞向如燕娓娓述说着当年自己被救的经过。
“嗯!那次试炼后不久,蛇灵便将总坛转移到了大杨山,我们这些试炼活下来的人也被大姐送去了突厥参加技能特训!”如燕说道。
奕飞听后笑了笑,又接着说道:“那次受伤后,我经脉俱损已经无法再继续练武了,这些年经过调理总算有所恢复,可我尝试了很多种方法,武功也只是平平,再无进展。我这个样子,若被蛇灵发现我还活着的话,哪里还能有命在!所以伤好后,我便跟随我的义母去了江南。”
“原来如此!”如燕听后唏嘘不已:“师兄你不必担心,如今蛇灵已灭,再也不会有人追杀于你了!而且我也给你报了仇,亲手杀死了枭闵。”
“真的?”奕飞大喜。
“咳咳!”已经被二人忽略在一旁许久的李元芳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奕飞听到声音,立马反映过来,连忙放开了如燕的手,对着一旁的李元芳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飞刚刚与师妹相认,太过激动,竟忘了先向这位兄台道谢,还望兄台见谅!”
李元芳听后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转头对如燕说道:“如燕,这是你的师兄吗?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介绍一下!”
“哦!是的。”如燕也已经从故人相见的激动中冷静了下来,她连忙介绍道:“元芳,这位是我的师兄司奕飞。师兄,这是李元芳,是我的……”她停顿了一会儿,想想才接着说道:“朋友!”
对于她的介绍,李元芳心中微微有些不悦,他对着司奕飞回了个抱拳礼说道:“既然是如燕的师兄,那我也应当称呼您为师兄才是了!”
他的话让如燕和司奕飞皆是一愣。司奕飞连忙说道:“不敢不敢,李兄还是直呼我的名字吧,叫我奕飞即可。”
“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别再那么拘礼了,你也叫我元芳吧!奕飞兄,我们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车上有伤药,你同我们一起过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元芳的话提醒了如燕,她对着司奕飞一脸关心地说道:“对对对,师兄咱们快走,我一会儿让叔父给你看看,你伤得重不重?要不要我扶着你走过去!”
“呃!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司奕飞连忙拒绝,看到一旁的李元芳脸又黑了一些,他哪里还敢答应,只能忍着痛,跟着二人向狄公那边走去。
元芳和如燕刚刚离开不久,狄公也下了马车。身后,刚在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的曾泰在看到狄公后连忙跟了上来。
“恩师,您怎么也下来了!前面出现了人命案子,元芳与如燕姑娘已经追上去了!”
“哦!”狄公点点头,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尸体,对曾泰说道:“曾泰啊,我们过去看看!”
“是!恩师。”曾泰一脸恭敬地随着狄公向那些尸体走去。
狄公来到凶案现场,他仔细的观察了现场的景物,又掀开了现场遗留的马车看了一会儿,见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他又来到尸体旁蹲了下来,查看几具尸体的伤口,在查看到第六具尸体时他停顿了一会儿,有些疑惑地微微蹙起了眉。
一旁的曾泰觉察到他的变化,立马向前询问道:“怎么了恩师,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问题?”
狄公笑着对他摇了摇头,回道:“没有!只是觉得这个尸体的伤口与前面的那些有些不同,咱们再过那边看看去吧!”
曾泰也没有什么异议,转身吩咐身后的兵士搜查一下尸体,看看是否有什么证明身份的物件,又跟着狄公向另外的尸体走去。
等狄公检查完了所有尸体的伤口,元芳和如燕他们也正好回来了。如燕看到狄公,连忙快步走了过来,抓起狄公的手臂说道:“叔父,您快过来给我师兄看看吧,他受伤了!”
“师兄?”狄公微愣,但在看到跟在元芳身后一身血污的司奕飞后,也不急于多问,快步走了过去,为他查看伤口。
司奕飞身上多为刀伤,看起来严重,但实际并未伤到要害。狄公让几人先回了马车,拿出了伤药为他处理了伤口。司奕飞也在现场的马车里找回了自己的包袱,换下了一身血衣。
整理好仪容的司奕飞,依然是一身白衣,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也许是因为久居江南水乡,手拿玉萧的他早已没有了习武人的戾气,而是一派温文尔雅的偏偏公子模样。
他进入马车后对着马车内的狄公恭敬地拘了一礼,感激道:“飞此次蒙难,幸得师妹与元芳兄相救,又得先生救治,实在是感激不尽!”
“呵呵,你叫奕飞吧?不必拘礼,既然是如燕的师兄,那就是自己人,过来坐吧,我有些话想问问你。”
“对呀师兄,这是我叔父,在他面前你不需如此拘束,快过来坐吧!”跪坐于狄公身边的如燕也连忙开口说道。
“是!”司奕飞应道,连忙来到茶几边恭敬地跪坐下来。“先生请问,飞一定知无不言。”眼前的老先生虽然一脸和善,但那一身长居高位的气势,让司奕飞心中不禁有些战战兢兢。从商多年,阅人无数的他自然知道这个老先生的身份一定不简单,所以对狄公的态度更是谦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