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大雪纷飞,路有策马印踏,安启王有美人伴侧醉生梦死好不快活。
卫诗带着阿卿一路闯进安启王府的时候,沉醉美人怀中的安启王正拉着身旁的小丫环你侬我侬的喝着交杯酒。
安启王好雅兴,大冷天的还有美人怀中抱,也不怕一个不小心闪了腰伤了身?”
安启王被突然从天而降的两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卫诗的功夫了得,又加上有人相托自是护得阿卿毫发无伤的出现在安启王府。
“来人……来人,有刺客!”安启王朱厚启挥开身边侍女慌张大叫。
卫诗拿着把剑指着朱厚启的脖子一副吊儿郎当的笑道。“对不起,我可不是来杀你的,我只是……来保护一个人而已。”
卫刚开始朱厚启还没认出这个脸上有伤疤的的男子,可一看见那风雪中一双桃花似水的眼睛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晏……”
“安启王……我与你向来井河两不相犯,你无缘王座却要毒手杀我,皇上命你不得犯我,你却买凶杀人。真是……好大的胆子”阿卿双眼通红的看着坐在地上的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朱厚启听了阿卿的话后突然笑了。“两不相犯,你太可笑了,从你变成太监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是敌人了,你不过是个阉人,却还想左右王朝的事……”阿卿一脚踹向朱厚启的胸口生生打断了他的话语。
“我的事,不配你来说。”
咳了几声朱厚启伸手拨开阿卿的脚爬了起来。“有什么不配的?”待他准备欺身向前时卫诗的一把剑却突然露出些许锋芒。
“你想杀我?”朱厚启虽有些畏惧卫诗,却不畏惧阿卿,他笑阿卿那副充血的眼眸“你敢吗?”
像是料定阿卿不敢对他下手一般,安启王抽出腰间别着的把镶金短刀扔在桌子上“杀我,就是杀皇亲。你认为你这个新皇的……呵……”面的话像是不屑说出,安启王只是淡淡的看着阿卿。
身后越来越多的侍卫靠拢。
卫诗看了四周一眼嘁了一声有些不耐烦道“你要动手就赶紧的,侍卫越来越多了,我可不能保证能带着你全身而退。”
说完他就不管阿卿,开始与那些围上来的侍卫们周旋。
阿卿虽愤怒却未失去理智,他看着桌子上的那把镶金短刀嘴角扯了一个平静的笑容“安启王莫不是忘了,新皇登基时曾赐我一面金牌,一面……”
话语未落,安启王忽然脸色一变伸手就去抓桌子上被他放下的短刀,可有些地方被他遗忘的阿卿速度比他快,先一步抢到了桌子上的短刀。
是了,阿卿原本是有些身手的,在宫中的时候他就经常会和一些侍卫比划。
阿卿抢过短刀之后扔掉刀鞘双手紧握的看着安启王说了之前未说完的话。
一面……杀无赦的金牌。
虽然只能用一次,但对于阿卿来说一次就够了。
新皇为了保全他这个对他登基有极大帮助的人特赐一块杀无赦的金牌。
“这面金牌虽然只能用一次,却没说一次只能杀一人,安启王,你杀了雇人杀了芜菁,你说我要不要你全府上下几百人陪葬?”
许是安启王常年美人半侧真的虚了身子,又许是阿卿不管不顾不要命,竟将他狼狈逼至一角。
手起刀未落,就在短刀将要刺进安启王的身体时阿卿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接着就是干呕不止。
朱厚启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好笑,轻而易举的从阿卿手上夺回属于他的短刀“阿卿,你杀不了人吧,怎么样?刀就在我手上,你再抢去杀我啊!”
一只手环住阿卿的腰,另一只手拿着短刀却是滑进了阿卿的衣服里。
“怎么样,我把刀送到你怀里了,把它拿出来……杀啊……”带着丝丝魅惑的声音侵入阿卿的耳内。
阿卿想动手却是无力。
正在与侍卫缠斗的卫诗虽注意到他们却无暇顾及此处。
一阵惊天破羽之声打断了安启王的话,也结束了卫诗与其他人的战斗。
朱厚启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胸脯,那是一支白羽箭,贯穿了他的身体箭头没入阿卿的背后。
这时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屋外飞奔而来扶住即将倒下的王爷,浑浑噩噩中朱厚启看见扶住他的那人轻柔的将箭羽斩断,却原来是怕他的倒下再次伤了那人。
“安启王祸乱朝政妄杀朝中重臣,有……谋逆之嫌,今查之属实,故先斩后奏,放下武器降者既往不咎,不降者,杀无赦!”
来人抱住因中箭而几近昏迷的阿卿掏出令牌道。
卫诗一脸扔了麻烦的春风得意“你人既然已经来了,我就先撤了,我家主子可是在等着我回去呢。”
“如此,少北在此谢过。”
卫诗摆摆手,身起身落几个来回便消失在了茫茫雪天之中。
怀中人高烧未退又受了箭伤,现几乎昏迷不醒,少北担心他睡过去,便一直在他耳边说话,偏要阿卿受不了的动一下才消停一会。
安启王的事自有他带来点人处理,眼下救人要紧。少北带着他去了附近较大的医馆取出了箭头又抓了些疗伤的药这才带着人向有怀绚住的客栈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