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垕王和我还有其他将领、伤员,很多人今天累得不行了,正在右翼堂的军营里休息等着吃饭。黄皇说。
黄皇和狻猊站在一起,都是腰夸宝剑,飒爽英姿,只有黄皇全身羽毛有点凌乱,精神有点萎靡不振。
柳柳关切的眼神问着:蝾螈找到没有?
找到了,身负重伤也和覃垕王一起躺在右翼军营,鬼谷子正在救治他们。
走,我去看看他们。柳柳想立马就走。她的眼神落在寨主夫人身上时就变得暗淡了。柳柳瞧着苏雪娇正拿尖锐的眼神看着她。
她怯怯地小心地问着苏雪娇:夫人,我去去就来,我……苏雪娇脸色一阴,眼神尖利的对她说:既然跟了我,就得听我的调遣,你想怎么着还得听我的,俗话说的好,端人家的碗,受人家的管;你们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
柳柳和黄皇都有点秫怕这个女人的话,一时无语。
狻猊可不管这些,听到不顺耳的话立即反击:吆!夫人这话说给谁听的?是我?还是黄皇?还有一句俗话不知你爹娘教给你没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黄皇是龙云飞的外甥的外甥,虽然不姓龙,但也是王爷身份的人,只怕你心里不愿意接受这个亲戚,但眼前的事情也由不得你做主。这个柳柳不管她是何身份,但总也是覃垕王身边的人,不看尊面看佛面,至少也看看覃垕王是三江苗寨的救命恩人吧?常说,打狗也要看主子;怎么?有胆量的找龙云飞说去。
是呀,你懂不懂呀?黑衫明珠从狻猊头上钻了出来,站在她头上舞动双臂搭讪说。
苏雪娇第一次见到黑衫明珠,她惊吓得指着黑衫说:什么怪物?
黑山明珠见苏雪娇吓得不轻,诡笑着说:什么怪物?你在江湖上难道没有听说过黑**吗?俺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黑**也!说完一个旋转,伸出全都带白色珠珠的手臂张扬着,然后想做飞吻动作,却被狻猊一个转身,险些将黑衫明珠从头发上甩了下来。黑衫急忙抱住狻猊的头发喊叫:我还没有表演完呢,就走了?
狻猊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柳柳拖到右翼堂。
黄皇见狻猊说话毫不留情,他的脸上像针芒刺的难受;忙赔笑说:舅奶奶,不要见怪,狻猊没有受到约束过,请不要在意她的话,黄皇给舅奶奶陪不是了。
苏雪娇哼地一声说:惹不起,我还能躲不起?说完话,一甩袖子就气冲冲地出了厨房大院。她想着这三江苗寨即将改写主人,这滩乱摊子谁管也轮不到她的份了。往年她迷恋着是一家之主的位置,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她还留念什么?她想着离开三江苗寨回自家腊若山寨,那里有哥哥父亲执管的山寨,那里有姐姐和妈妈的疼爱,就不用像这里的人一样,无人关照自己反而像使唤下人一样使唤着自己。她内心兴庆着这次爹爹没有来三江苗寨吊丧;当时她还责怪父王派来吊丧的亲信张叔几个人,现在看来,爹爹的决策相当英明。
苏雪娇转回自己的房间后,开始收拾自己的细软。
黄皇见苏雪娇走后,忙陪着小心对帮厨的厨娘说:有劳各位了,请多煮点饭,必须要快点。将士们都等着要吃饭。
黄皇吩咐完后接着又去了右翼堂,却见紫嫣呆呆地坐在覃垕王身边,凝望着他。
黄皇见紫嫣这样心疼不已,但只能在心间心疼,却没有在嘴上表现,只能用深情的眼光关住着她。心说要不是自己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紫嫣和蝾螈还在水帘洞欢聚在他们父母的膝下,而现在……黄皇愧疚的心情顿时从内心升起。
他走到覃垕王身边,喊了声紫嫣。
而紫嫣却对他一点知觉都没有,呆呆的,傻傻的。看到这种情况,黄皇心说还是等他安顿好所有受伤将士之后,决定寻找能去掉毒素的药物。
走到蝾螈身边双手抓住他的手,轻声安慰他说:马上你就会好的,有我师父在,什么都别怕。
蝾螈被毒剑所遭受的创伤太大,内伤急需求救治,这个创伤对于没有任何先进设备的前世来说,他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他只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鬼谷子身上。
只见鬼谷子拿出一柄亮晃晃的小月牙刀,在松明子灯火上来回烧,黄皇见此动作就想起这是后世术语杀菌!然后又拿出一柄像锤子的金属锤子也同样在灯火上烧;烧过之后,鬼谷子拿起小刀就在蝾螈腹部轻轻划开一个口子,立即从内面流出一滩黑色的血迹来。
黑衫趴在狻猊头上看到此景惊叫:这么多血?还得毒血?这可是要命的玩儿呀。
鬼谷子边用棉花擦着血迹边说:现在最头疼的问题是如何清理干净蝾螈腹腔里的毒血?
只见黑衫明珠伸出带珠珠的手,捧在自己的那张黑黝黝的脸蛋上,望着鬼谷子若有所思地说:我在江湖上曾经见过一个吸血鬼,如果能请他出山,立马就能搞定。
狻猊急忙问着黑衫:你什么家伙你都认识?你请他来呀。
那当然,我这个大姐大,御姐的名称是怎么来的!都不是混出来的吗?谁都会给我黑衫的面子!黑衫露出不肖的眼神看着狻猊。
那就发挥你大姐大的威力,请来这位高手吧。黄皇马上催着说。
鬼谷子听后笑了笑说:是水蛭大师吧。
呵!到底是老江湖呀,您怎么就知道我请的它呢?
你不是说我老江湖吗?既然是老江湖当然认识这个杀手咯。鬼谷子轻轻地擦拭着不断往外流的血迹。
鬼谷子见流血不止,就急忙对黑衫说:大姐,你快去请水蛭来呀,还在这里磨牙。
是!鬼谷子大人。黑衫明珠立即从狻猊头上爬下来后,立即横行爬出王府。
刚出府门,黑衫有缩回来,自言自语说:这瞎灯瞎火的找谁去呀?
狻猊扯着黑衫的触角说:别在我面前装蒜,你不是有夜视眼睛么?你骗谁呀?谁不知道你黑衫就是夜游神。
黑衫摸了摸头,嘿嘿一笑,乖乖地出了寨门爬上一颗不大的树上,就见它口吐银丝迅速织成罗盘网等待着风信子传信。
柳柳和黄皇听说是请水蛭就头皮发麻,黑软软的东西想起来就肉皮起鸡皮嘎达。但他们好奇着这黑衫到底怎么请来水蛭这怪货?
银丝网织好之后,黑衫就安然躺在它编织的银丝网上安然晃悠。
狻猊瞧着它安然的样子就急得大喊:你这家伙,懒在网上干嘛?
黑衫明珠不慌不忙地抬头边吹着口哨,边回答说:等风信子带信给它呀,你让我去找他何年何月才能到?
等你的头呀,下来,等你等到风信子,蝾螈早就没有命了;你这个八婆。狻猊跳降起来到了树下,伸手拉扯着黑衫银丝网。
黑衫差点被狻猊扯着银丝网从网上蹦颠出来了,它赶忙收网说:好了,好了,我怕你了。你想怎么样?
你要去哪儿就让我带你去嘛,干嘛要等风信子?风信子是谁?狻猊问。
风信子就是水蛭的**,只有她才找到水蛭躲在什么地方。
好吧,那我们就去找风信子,找到她就等于找到水蛭了。
黑衫爬上狻猊变的蝴蝶翅膀上,抓住狻猊的两个触角后,一阵急速飞行,看到碧波荡漾的一片湖水后,坐在狻猊身上的黑衫大喊:停下,停下,就这里。
哇塞!这景色这么美呀,狻猊正瞧得出神,一个美如天仙的花儿姑娘穿着罗裙在水边嬉戏。
狻猊心说:喝!这大半夜的还在水中嬉戏呢,都不怕冷?
黑衫朝那花儿姑娘大喊:风信子!
那姑娘朝他们笑了笑问:叫我?
是呀,不叫你叫谁呀?你家水蛭呢?
那姑娘伸手撩开罗裙说:在这里呢,睡觉!
狻猊一看,那姑娘上半身都是花儿似的好看,脚下都是纵横交错的根须,一只大大的水蛭停留在根须上,对着天正吹着喇叭(打呼噜)
水蛭正吹得欢,瞧见有人探头就问:找谁呀?
是我,黑衫明珠。黑衫朝它拱手。
哈哈,当年的大姐大呀,今日如何逛到我这里来了?
求师傅绝技,我一朋友被剑所伤流血不止,求您帮忙去看看。
姐呀,您说话哪能求呀,吱一声不就行了。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二话不说,立马就走。
狻猊害怕着水蛭可怕的身躯,畏畏缩缩躲着怎么样它不能贴着自己身体。
这时,风信子拿来水葫芦说:瞧你这德行,谁见你谁怕。
说完,一手提将水蛭进了葫芦里。
狻猊和黑衫明珠带着水蛭飞往三江苗寨,在即将到达苗寨时,远远发现通往三江苗寨的那条石阶上匆匆忙忙逃出三个人影,狻猊对黑衫说:黑衫,你看那路上什么人出了苗寨?看走路急匆匆的样子好像有什么急事出去呀。
黑衫说:我们去看看,到底是谁?
就在他们飞到离黑影不到5米远的距离时发现,有两个高大的男人还有一个极其熟悉的女人身影。
她不是别人就是苏雪娇,她身边的两个护卫男人就是朱猛和彭彪。
狻猊和黑衫一看是被自己起擒下的两个可疑之人,还有寨主夫人苏雪娇立即问:怎么办?他们两个为什么跟大夫人在一起?为什么趁天亮之前匆匆离寨?
黑衫说:你快点讲我头上的珍珠拔下来当炮弹打呀,你还愣着干什么?
说是迟,那是快,狻猊不等它说完,立即拔下一颗珠珠投向其中一个人,连续几下,那两个人立即惊叫起来。
狻猊心说这手是怎么了?不准?
苏雪娇听到喊声浑身立即哆嗦起来,头皮拉紧,头发都紧张得竖起来了。她惊慌得声音颤抖地问:怎么了?
夫人,不好了。我感觉我们被发觉了。您是不是原路折回才对?这是朱猛小声说的。
不能回去,我好不容易撒谎出来,就这样回去我不就成了一个贱命的使唤婆子了?你们不能丢下我不管,柳柳答应着我,让你们护送我会腊若寨。苏雪娇冷冷的声音。
不是我们不送,我们实在自身难保呀。我得回王府复命。
那是柳柳见狻猊和黑衫都离开了王府求水蛭去了以后,去后院督促烧饭。结果又在左厢房外又遇见苏雪娇大夫人。
苏雪娇立即招呼柳柳进房,指着她偏房里的床上说:这玲玲需要她照顾几日,她想回老家看看,因为她的父王这次也没有能来三江苗寨,是因为他也得了重病。
苏雪娇想着天亮回去,让她照顾玲玲丫头。
好的,夫人请放心去吧。柳柳当然只能答应。
就在这时,苏雪娇用另外一种眼神看着柳柳,然后压低嗓门问: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额!柳柳心灵一激灵,心说难道所有事情寨夫人都看出来了?她很沉着地反应挺快地回答:不知夫人指的哪方面?
苏雪娇用嘴朝后院偏方翘了翘,柳柳看明白了。但柳柳不直接明说,而是转了一个弯说:要是夫人没有人护送去您老家,不妨让他们送送也无妨,只是有劳夫人了。
好,就当否不相欠。
当下,苏雪娇收拾好行礼,拿着腰牌,趁着龙云飞去后山安葬老寨主灵柩不在寨中,只是跟三个年幼的孩子说:大妈回娘家去了,你爹回家后告诉你爹,就说我回去看爹了,我爹病重。
随后偷偷带着松绑的朱猛和彭彪急匆匆地下山去。
他们没有想到,他们的一切行径让去寨外求医的黑衫和狻猊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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