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对了,给你看样东西,你绝对会想知道这是什么哦!”说完,冲赵欣瑜眨巴几下左眼。
估计是想向她扮帅,不过给她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极力搞笑的小丑。
人不怎么的,倒是他接下来从怀里掏出来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圆圆的,玻璃、水晶之类的材质,屁股下面有一个底座,看起来就像是精品店橱窗里经常摆放的那些水晶球。
这东西本来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在她乍一看下,竟然发现里面用来装饰的风景树树梢依稀有一种淡蓝色的神韵在轻轻流转。
“怎么样,惊艳吧,有没有一种似曾相似感?”他挑眉,见赵欣瑜注意力正一点点因了他的身体靠近而转移在水晶球上。他将那个球在手里晃了晃,赵欣瑜嘴角一撇。
说心里话,虽然她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这小子还真的说到了她的心坎里。看着水晶球里那棵长势旺盛,树叶茂密的树木。红色的叶子,一簇簇,一团团,像一朵朵春天里盎然绽放的桃花一般,煞有其事地争相拥挤着。
问题不是这些,问题是这棵树树底下那一方四四方方的水磨石盘。依稀在记忆里的某一个地方,似乎也有这么一个石盘,曾经……
“你体育队的事情,关我屁事?”也只是一瞬间慌神,赵欣瑜极力压抑下心中的激动,再一次绕过他的马蹄,向着既定的目标走去。
这家伙似乎十二分没眼见,居然又小跑着来到她身边。
赵欣瑜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不管是昨晚老于说的什么情敌,还是现如今这莫名其妙对她的纠缠,她都不想和之牵扯太多。陌生人,太过于主动势必怀有目的。
神识暗提,试图将灵力注入双腿加快脚程。可是她却忽略了丫灵力远在其之上。得,跑不过,说不听。赵欣瑜驻足,双手环抱胸前看着这家伙同样双手抱胸地斜站在她眼前,一条腿还伸出来,冲着赵欣瑜这边颠啊颠,颠个不停。
挑眉,冷冷道:“感情是羊癫疯外加神经病发了,你发病,你就去找药吃啊,跑我这里发什么神经?”
“唉唉唉,你这小女的说话就不好听了啊,我不就是想你去参加一下八百米赛事么,至于骂得这么难听么?真的是,最毒妇人心,哎……”这家伙不去演戏简直就是一种浪费,话音还没落,竟然衣袖一挥,双臂抱住脑袋有木有样抽噎起来。
丫难道是想一哭二闹三上吊,以此要挟爷们赵欣瑜从了他么?话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呵护女人就是男人的职责。可是这……
赵欣瑜伸手比了比她们两个人的身高,这将近二十公分的差距,好像性别也有点不对劲的啊。
都是男人,不是,一个女人反倒要从了哭闹不止的爷们……
再说了,这家伙居然可以连续跟踪她好几天,她都没有感觉到。
这朵娇艳的小男花,她特么敢摘么?
就这小身板,用得着她这个假女人去安慰?
“去不去,你一句话的。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等会我可要是发火了,我怕你吃不消。”见招拆招,这家伙脸皮厚,赵欣瑜的脸皮自然能够做到比他还厚。双臂环保胸前,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家伙表演独角戏。
说半天不见赵欣瑜有一个回应,丫居然屁股一扭,一脸愤恨地狠瞪她一眼,嘀咕道:“心肠这么毒,见我哭得梨花带雨的,一点怜悯之意都没有。哼,哪里是个女人哦!”
哎哟,这家伙,到现在总算是说句人话了。赵欣瑜斜眼睨他一下,他下意识缩缩脖子。
“我本来就不是女人”,赵欣瑜在心里嘟囔一句,并不理睬他。他见她不开口,倒是忽然变了注意,转过身体,让开一条路,右手大大方方得对着去学校的路指了指。
搞不懂他想做什么,赵欣瑜只是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倒是这家伙,见赵欣瑜半天没有反应,他伸出右手环抱住左手,略一使劲,只听嘎拉一连窜五声响。
我擦,他居然在她眼前将手指掰得嘎拉作响。对于这不知是示威还是无聊才有的行为,赵欣瑜真心表示无语。
他又有样学样的将右手五根手指同样齐齐压得嘎拉五声脆响,末了看着她:“要是想知道昨天看到的夜冥神珠,你就来参加。如果不想知道夜冥神珠为什么会在那里,你就可以选择不搭理我。”
“你知道……”这是听完他话之后赵欣瑜能够想到的第一个反应,她仰头凝视着他:“你为什么要跟踪我?接近我,你有什么目的?”难道只是让她看看那个水晶球?
蹙眉,对于一个男人莫名其妙拿一个水晶球让她看这种事情,她还是不敢接受。虽然那个球,一景一物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熟悉,是在哪里见过呢?
他似乎并不对她的问题有回答的欲望,只是对着她轻扯唇角,再次邪魅一笑。许久见赵欣瑜没有反应,大剌剌伸出右手:“江心诚!”
赵欣瑜看看他的手,又低头看看自己脚尖。她开始在心里盘算着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更在心里思考着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夜冥神珠,似乎不是谁都可以知道的东西。
他和老于之间所谓的那个情敌,那个女主角又是什么人呢?既然是曾经的“差点情敌”,那么现在这个人对她而言会是敌人,还是朋友?
“你可以去,也可以不去!总之,决定权在你的手里。只是,我想要你确定一件事情,我永远也不会是你赵嫣儿的敌人!记住,这句话只适用于你是赵嫣儿!”他见赵欣瑜站在那里一脸的犹豫不决,忽然仰头哈哈大笑。这人都是什么毛病,说笑就笑了,那么好笑么?
良久,盯住赵欣瑜的脸看了又看,蓦然上前几步将她搂紧怀里。刚刚还在那里看着江心诚的笑吐槽,下一秒就被人搂紧怀里。
仿佛是一霎那,她的脑海里变得一片空白。甚至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将他推开,他又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得将她的身子扶住,伸手轻刮她的鼻翼,凉凉道:“感觉还是没变,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