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来,封木都没有去找琉夏,这天,恩坦实在耐不住了问:“老大,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追离世公主啊!”
“诶?追女生,不是等表白后,等着她气消了,再做第二次表白吗?”
“好、好彪悍的逻辑...”恩坦暴怒,“老大!你到底有没有追过女孩子!”
“没有。”封木老实承认。
恩坦一拍额:“我怎么就认了这么个糊涂老大。”恩坦推搡着封木往门外走,“总之,要先见到人,然后打招呼。”
在那栋树屋下,封木找到了准备出门的琉夏,上去木呐的打招呼:“阿-阿夏,早-早上好!”
琉夏听到声音,背颤了一下,头也不回的向前跑掉。
封木一个人楞楞的站在原地发傻。
午后,果树园里,封木走进来,走近了正要打招呼,琉夏突然回过身,把一个空的大篮子塞到封木手里微笑道:“把这个装满。”
说完,琉夏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拾来一个洗净的果子放嘴里咬。
大妈走过来,点点头,赞许的看一眼:“小子,要帮忙啊。好,来,大婶教你。”
一会,采了半篮子果实,大婶过来检查:“不行、不行!你看这个根,这里要折掉,你看果子上生出来的这根枝,这是连着树枝的,要折掉。这些都要重新检查,不然都不能用了。”
恩坦受到了鼓舞,也跑向另一头摘果子的柯菲雅:“小雅...”
柯菲雅依样画葫芦,不等说完,扔过去一个空篮子,什么也不说,转身走到琉夏身边...
封木摘满一篮子果子,又重新细心检查了一遍,刚要拿去给琉夏,大婶突然走过来,又是检查,然后点了点头,迳自拿走,将篮子里的果实都倒到布袋子里,将空篮子放回到石封木怀里,然后走掉。
封木的心里,像突然压上一块大石板。看向琉夏,她也正看向这边,吃吃的笑。
摘到日近黄昏,大妈看着几袋子装的满满的果子,乐得合不拢嘴,回头去夸,却发现人早已经走远。
回到树屋,封木拖着散架的骨头躺到木床上。怎么以前跟人打生死战都没有这么累过。
...
一处高山岗上,封木站在山崖边上向下望:“阿坦,你确定这真的能飞起来?”
“相信我!老大,你说的能飞的衣服,我只能想到这个。”恩坦拿着备用的几套飞行服,“记得我说的要诀吗?”
“风向、风速、平衡。要预知今天的风向,跟随风速的变化,手向上是升,向下是降,倾斜是转向。要时刻保持着头部不动,始终保持头朝天,下颚朝地,才能时刻掌握自己的位置不会翻身...”
“还有,只能再晴朗的天气滑翔。”
从外边传来女子的声音,琉夏出来道:“大清早就看你们往这边赶,做什么呢?”
“阿夏!我前两天看你在河边看滑翔看的挺向往的,就想先学学看,等学会了就可以教你了。”
“扑哧,不好意思,那个我已经会了。”
“会了?”
“恩,昨天已经让小雅带我玩过一次了。”
封木略带失望的放下手:“哦,居然你已经会了,那我也不用学了。”
“别啊!”琉夏跳上来,凑近了说:“你不是要追我吗?那我会的,你就不能不会,不然,怎么追上我?”
说完,一脚压在封木肚子上,略用力将他压出去。琉夏走到崖边探出脑袋,欢快的笑着,回过头喊道:“还有滑翔衣吗。”
恩坦回过神,赶紧扔一套过来。
琉夏接到飞行服,也不穿上便先跳出去。一道残影闪过,柯菲雅从恩坦手里取走一套,紧跟着琉夏跳出去...
......
一处矮山丘上,斜坡的山面凹凸不平的大大小小凹槽里,生满一团团油绿油绿的藻球草。
几十只黑毛发的健壮盘角魔羊散开在山面上安逸的进食。
在山丘边岭的树荫下,闲散到此的闲人石封木正与放牧的村人莱布恩坦正午闲谈。
“在这里看不到,靠近了能看见绝壁上会有很多曲折向里的缝隙,通到外上面的大森林。
在绝壁之下,沿着绝壁的浓雾,再大的风也吹不散终年不散的浓雾,所有进出蔓布克尔的崖缝都要经过那片只有蔓布克尔人才能平安通过的浓雾。”
“为什么这么说?”
“老大,你不知道,在那片浓雾里是已经被认定为绝种的古生代大型致命植物群。任何从壁缝里闯入的猛兽都会被留在雾林里,直至被吸噬成一副副巨大的白色骸骨。
蔓布克尔人小时候靠吸食树液来获取主养分,在那些大型植物看来,我们就是行走的活木头,而它们唯独不会对植物出手。”
“也就是,外人绝对无法逾越的禁区。”
“呃、是这么说。所以外人要进蔓布克尔,都要有村里人带路才能进来。”
“那飞鸟呢?飞行禽兽不会进来吗?”
“听村长爷爷说,在绝壁之上布有巨大的迷障,鸟兽眼中就是普通的森林。”
封木心里索思...
“呐,老大,外面的世界,是怎样子的?”
“你没出去过吗?”
“小时候出去过一次,但记忆不太好。”
“嗯,让我想想,怎么说...在这外面,在绝壁之上,就是你们说的东大森林,我们叫它冒险之森。”
“冒险之森?”
“恩、因为在我们部落,有一个习俗,部落里的孩子长到一定年龄,要进到森林里面待三个月,以示勇气,才能成为勇士。我们管这习俗叫栖息,栖息之路。”
“栖息之路...”
“在栖息之路的尽头,森林的最深处,是龙居住的地方...”
“龙!原来森林里真的有龙!天呐...咦、老大,你怎么不讲了?”
“没什么、想起一些旧事。在那里、龙居住的地方,是一座休眠的火山,火山下是一片荒地,我们管它叫荒地龙巢......”
“外面的世界,好多的不可思议,原来大森林里还居住着这么多我没听过的生物。”
“阿罡,你刚刚说你小时候出去过,但记忆不太好。是发生了什么?”
“嗯,小的时候...我曾经被人绑架过。”
“绑架!可你不是说...”
“我知道,大家都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只是可以确定,他们不是村里人,他们当时绑架了几个,全是当时和我一般大的孩子。在外面的森林遇上了大雨和泥石流,当时是寄住在村里道格先生赶到把我们的绳索解开,独自留下拖住那些人。”
“是在回去的路上...”
“嗯,你没猜错,是在回去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只大蟒蛇、那蛇大概柳树粗细,很长,身上布满墨绿色的斑块,在淤泥里游动很快。它可以一口口吞下我们,但它没有...它咬住一个女孩的腿,就那么一点一点撕咬下来...”
“已经没事了...”
“后来,村里人赶到,驱走了它。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对进大森林产生了本能的退却。也因为这个一直出不了村子。”
封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犹豫着是该拍拍肩膀还是摸摸头。
“嘧呜~”奇怪的羊叫声,是魔羊特有的奇特叫声。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
封木站起来,向山头眺望,原本平静着的魔羊群正四散奔逃,一只明显异常的魔羊正四处弓顶着自己的同伴。
恩坦收敛心思起身,也发现了异状。
看护羊群的牧人,本是很多,见恩坦来了,便是放心的全走了,此时看护着魔羊群的只有两人。
迅速分工下来,恩坦负责去拦下四散的羊群安抚,封木则来制服发疯的魔羊。
制服并没有想像中的危险,虽然本是魔兽,但毕竟驯化了几代,亦是食草生物,封木轻易的制服,将魔羊侧身压在地上。
魔羊激烈的反抗着,四脚乱蹬,这反应不对。封木认出了,这是癫狂的表现。
羊角激烈的乱杵,封木后跳开一段距离,正常方法已经静不下来了。魔羊冲突过来,封木向后侧小跃,回避的同时,后脚重重回旋侧踢在羊眼侧后面
魔羊应声倒地,不在动弹。封木暗叹,看样子,应该是踢中了。
恩坦跑过来,探了探,还有气息,只是昏过去。
一会,两人在附近一处凹槽里找到一团发黑的球藻。
严格来说,那不算发黑,黑色自然的融入球藻里,球藻一如初,没有变形和发皱,淹在水泽里的一小块,也在水里清澈干净,没有一丝染色,好似这块球藻本来就是这颜色。
恩坦看起来脸色异常难看,恩坦撕下一小块衣物,将球藻包裹好,埋上厚厚的几层沙石,早早的将羊群赶回村去。
远处,一人骑在象背上,向两人走来,停在石封木面前:“村长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