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汗青离开,司轩攥紧了拳头,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忍。师傅将他送来这里,固然是为了让他学着点处事,更是为了方便他……利用汗青,司轩其实并不情愿,然而,为之奈何?
之后司轩在锦卫队所处范围内逛了逛,大致了解了整个格局,又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临时办公之处,一个挂了‘浅兮’二字的房间。
在这个房间附近,还有许多挂有不同字的房间。就说‘浅兮’右侧,就是‘月光’。
司轩问了这不同的字的来意与用处,不过是为了方便分辨这是谁的房间罢了,这字也是可以更换的。司轩看‘浅兮’二字倒是觉得不错,也就未曾更换。
“扣扣。”浅兮房门被人敲响。
“请进。”司轩大致看了下屋里的摆设之类,听到有人敲门,直接说到。
“你便是前不久来锦卫队的司公子吧!我名廖睿,是戈曳房的。前些天听一友人说起公子大才,特来见过。”廖睿倒是做出了谦卑恭敬色,对司轩的态度不像是锦案司老人对待新人一般,倒像是对待个前辈了。
司轩也是谦虚的行礼,对这人并无什么耳闻,倒是知道‘戈曳’。司轩房对面便是‘戈曳’。
“司轩哪有什么大才,廖公子是在说笑了。”至于那个友人,司轩并未提及。廖睿并未主动提起,他若是提起……这种条件下,倒是有些不合适。
“能将锦卫队的……深意,挖掘这么深的,还这么准确的,可就只有兄台一位啊!你快别自谦了。”廖睿像是思考了下怎么形容,才说出那‘深意’二字,而后又叫他兄台,如此是想与他结交了。
深意……锦卫队的深意是为民,而知晓他了然深意之人,除了当时在侧室的闲云,梁云山两人,也只有当场的文仁了。而闲云和梁云山两人,还不一定知晓他……如此说来,廖睿口中的友人是文仁。
别看文仁看起来文文弱弱,待在房里看看书,测试下新人而已,这个职位却不是一般人能够胜任的。
来锦卫队报名之人自然是来自五湖四海,鱼龙混杂,会的东西也不尽相同。这便需要测试官对各地风情都有所了解,会的东西也必须得广泛,并且不止了解而已,都得略有成就。当然,也需要一双火眼金睛……
锦卫队在皇城,不只是皇城的地位都举足轻重,若是遇到有用心不良之人进入卫队,所造成的危害不言而喻,而这测试官乃风险最大之人。
看似可有可无的职位,实是不可或缺,最为重要的。
这个文仁,绝不简单。人不简单,身份亦然。
“廖兄就莫取笑我了,锦案司,案卫队为皇,锦卫队还能为皇不成?如此,又何必将锦,案分别开来?司轩不过取巧罢了!恰好又见到那棋盘……真是取巧!”司轩好笑一般,摇头晃脑。
“不论如何得来,他人不能,你却可以,说明你也的确是特殊的!”廖睿像是铁了心说他是个不一般的人似的。
司轩不懂为何,对这人也不甚了解,但是既然对方是文仁之友,便是不能以平常心视之的。“既然如此……那司轩就接受廖兄这厢赞美了。”
廖睿摆手似无所谓,又有些讶异的看了下屋外,拱手道别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再有时间再来找你闲谈。”
“请便。”司轩送他出门,只看到他大跨步离开此方大院子,身影消失于此。这才回想起方才听到的声音……不,兴许是偶然吧……怎么可能是……
而另一方院子之中。
廖睿看似心情极好的踏入院子,敲了门,进入一房间。
“啪!”迎面而来的是块木牌,直接摔在了他的面前。廖睿面前的人黑着一张脸,直言“放肆!”
“司轩……”
“他如何,与你何干?谁让你接触他了?!”
“我……”
“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就滚回你主子那儿去!”
廖睿急忙跪下“廖睿之命,是公子救下的,廖睿的主子,只是公子而已!”
“嗤——”这人嗤笑一声,倒是有些不屑的模样,又有些好笑“到底是他派来监视我的……我有些累,需要休息了。”
廖睿想要解释,却也知道,自己若是解释,更是给那人招他生厌……那人……看似光鲜,却也有不为人知的苦楚……就说是对公子……也是……只是……这……已经不是他能够管的了……“那廖睿便先退下了。”
廖睿一离开,屋里这人就把桌上放着的画卷摊开。这画中人是个女子,其眉眼,与司轩极为相似……“十年生死……吟儿……往后,有我。”提笔勾勒,眉眼微变。
‘浅兮’屋内,司轩拿着两颗棋子相互敲了敲,听着清脆的声响。声音倒是清脆,就是缺了点什么……司轩皱着眉头,一直敲着……
“咦?怎么了?”司轩听到外面有些吵闹,开门出来,见到有人,问到。
“哦,市街最为繁闹之处,突然出现了一副女子的画卷,上面还有题词……有些诡异,已经传遍都城了。这不,上面叫我们一起去谈话呢!也不知是有什么好玩的,快一起吧!”
“啊?好的好的!”司轩转身关门,跟随着那人一起去集合。
突然出现?怎么会是突然出现?司轩眉头轻皱。他自然是相信轩隐以及手下之人的,按理应是大清早挂在哪儿,直到被人发现……虽然结果一般无二,只是过程……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
司轩此时略有些烦恼的表情并没有引起怀疑,去集合的人,有的是愿意出事,有热闹看,有事做,却也有的有些烦恼,这是个有点麻烦的事情……处理起来并不方便。
所有人聚齐也不过三十来人,还有些是为公外出了。
“既然人齐了,就一齐看看吧。”闲云此时脸色有些不好,打开画卷,自己站在了一边。而之前看过画卷之人,包括梁云山在内,也站在了一边不说话。
“这……”
一掩面女子神情悲切,站在一木桥之上,望穿秋水,背后是座座坟冢……
题词一首,将她目中的悲切之由尽数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