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外,韩麒大营。
大帐之中,韩麒正坐于帐中擦拭八宝陀龙枪,自打陈群效力以来,韩麒便退居二线,营中大小事务皆由陈群打理,训练军士的任务也交给了太史慈与徐盛,此时的韩麒方才真正做了回主公。
至于兵器粮饷,得糜竺相助,再加上陈群向周围村名收购粮食,一时倒也还不愁。
“子麟”,帐外老远响起了徐盛的喊声,徐盛性格豪爽,又与韩麒是多年好友,故全无什么上下观念,虽被陈群说了几次,但那性格却是一时改不过来。
韩麒闻声,放下长枪,端坐案前。
徐盛气喘吁吁,“子麟,今日有件要紧的事要与你商量”。
韩麒见状递过去一杯水,说道:“文向莫急,这般急躁,日后如何做统兵大将啊”。
徐盛胡乱喝了一杯案上的水,继续道:“这批新兵若要训练成军定要花费好一段时间,若有战事,只恐会死伤无数啊”。
韩麒点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但徐州刚经战火,精锐老兵死伤颇多,再加上那陶商有意对付我等,情况却是不容乐观啊”。
徐盛道:“我和子义商议,加大那八百精锐的训练强度,让其速成精锐,若有战事也可应付”。
韩麒道:“嗯,文向只管放手去做,麒全力支持”。
徐盛闻言面露难色,沉声道:“只是有一事却是难办”。
“哦?”韩麒道:“文向有何难事,不妨直说”。
徐盛道:“这将士的训练强度若是加大,其体力必然不支,时间一长只恐会引起哗变啊”
韩麒沉吟道:“若是我每顿都让庖厨供应肉食呢?将士们还会不会有怨言”。
徐盛笑道:“若是每餐都有一顿肉食,晾他们也不会不满,只是这消耗却是极大,不知韩将军可否舍得啊”。
韩麒闻言大笑一声,“自然舍得,只要能练出精锐之士,些许钱粮又有什么”。
两人说话间,陈群从帐外走来,面色稍有不满。
韩麒见了陈群,问道:“长文去州中可有收获,州牧大人答应的千金并马匹可曾兑现”。
陈群摇摇头,说道:“吾去大公子处兑领,说是那日州牧赏赐给将军,以表退敌之功,只是那管事的官吏只道如今徐州钱粮不足,现今只领回五百金”。
徐盛闻言,怒骂道:“子麟冒死战败曹将,州牧又是当着百官之面许诺,那陶商怎敢如此欺上瞒下”。
韩麒冷笑一声,说道:“这徐州说到底是陶家的,我等又怎么争得过他”。
陈群点点头道:“现今徐州局势复杂,却是不应再起争端,让他人抓住把柄”。
韩麒道:“罢了,不说这个了,有件事却是要与长文商议”。
陈群道:“将军请说”。
韩麒道:“我欲给那八百精锐,每餐提供一顿肉食,加大他们的训练强度,战事一起我要他们能以一挡十”。
陈群心中盘算一会,说道:“军中还有十头猪,二十只羊,八百人也可支撑两个月,只是过了两个月却是要再收买了”。
陈群言下之意其实在说军中钱粮不足,只够支撑两个月的。
韩麒听出了话外之音,说道:“这次领回的五百金全部用于变卖粮草,麒之前也颇有家资,吾已让心腹去拿取,想来够吃用一段时间的”。
徐盛道:“可恨那陶商难为我们,有意克扣我们钱粮”。
陈群道:“将军这番养兵实在是史无前例,这世上哪有将军用自己的钱养兵的”。
韩麒笑道:“身处乱世,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手中的精兵强将才是立身之本,若是能养出精兵,就是倾家荡产麒也愿意,呵呵”。
陈群闻言暗自点头。
校场,点将台
韩麒立于台上,徐盛并太史慈,陈群站在一旁,台下校场中站着八百勇士,面色冷漠,身材魁梧,身上杀气腾腾,特别是前面的五百人,更是精锐。
韩麒鹰目向下一扫,大声道:“兄弟们,我韩麒本是商贾之子,今日却能身处军营,为国建功,只因我韩麒是个不安分之人,我想像一个男人一样,保家卫国,战死沙场,我想用手中长枪杀个朗朗乾坤,保徐州百姓太平周全,你们呢,可愿与我一道报君护民”。
八百勇士闻言,单膝跪地,齐声大喝,“愿随将军报君护民,愿随将军报君护民”。
韩麒将手一摆,大声道:“吾闻州牧帐下有一营精锐号为丹阳精兵,俱是百战勇士,号称天下无敌,麒却是有些不信,同是军人,为何他们就能以一当十,天下闻名,吾等又有何不可?将士们可敢随我一道夺下这天下无敌的称号”。
八百人俱是情绪高涨,身在军营又有哪个士卒没有一股傲气,只是上面的带军之人胧包,久而久之下面的士卒也便没了进取之心。如今自家将军不仅武艺高强且爱兵如子,众人哪有不拼死效命。徐盛见场下士卒神情激奋,大声道:“将军长枪所至,便是我等攻伐所在”。
八百士卒闻言,齐声道:“将军长枪所至,便是我等攻伐所在……”,声震寰宇,气势如虹。
“好”,韩麒大声道:“吾等号为破军,意为破天下之军,当与天下精锐试比高”。
“破军,破军”,校场中传出一阵阵的吼声。
韩麒又道:“自即日起,破军操练强度加大,每日三餐皆供肉食,传令其他诸营每两日供一次肉食,破军营每月一次考核,考核不过者剔除破军,由其他诸营选调”。
“这……”,陈群闻言心中发苦,三千人就算每三日一次肉食也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啊。但才如陈群者心中却是对韩麒一百个支持,钱用到实处才算是钱,放着不用就是一堆破铜,君不见徐州州牧陶謙投机屯钱,在这徐州不知攒下了多少财富,但却不用与军队,这才被曹操打的闭门不出。
场下诸人闻言,心中也是倍感压力,都想着努力操练,唯恐被替代下去。
随即徐盛带八百人下去操练,韩麒等人回到军帐中。
军帐中,三人坐定,陈群道:“方才糜大人派人送来了军械,吾恐被小人抓住把柄,让他们将军械放在后山,入夜群便让人去取”。
韩麒点点头,一面暗道糜竺果真神通广大,一面又钦佩陈群心思缜密,此事若为曹豹等人得知恐怕又得多生事端。
韩麒道:“子仲于我等有大恩,我当亲自前往拜谢,你们就在军营操练士卒,让其尽快成军”。
太史慈道:“子麟放心,我等知晓”。
徐州,糜府
韩麒策马来到糜府,家仆看是自家主人的贵客,忙将其引到内堂相待。
不一会,糜竺转到内堂,见了韩麒拱手道:“子麟别来无恙啊”。
韩麒起身回礼:“多谢子仲牵挂,今日前来特地感谢子仲相助大恩”。
糜竺闻言,笑道:“子麟不必多礼,别的不敢说,这钱财我糜家却是颇有些,日后若有难处尽管开口便是”。
韩麒道:“子仲大恩,麒必当铭记于心”。
糜竺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子麟也算心思缜密,将兵器粮草运到后山,却是避开了小人耳目”。
韩麒道:“子仲有所不知,此事却不是麒指派的,麒近日得一大才,营中之事也已尽付于之了”。
“哦”,糜竺奇道:“此人是谁,能得子麟如此推崇”。
韩麒道:“此人姓陈名群,本在张干手下当值,前些日子被调来营中”。
“陈群”,糜竺惊道:“可是陈长文”。
韩麒点点头,道:“正是此人,子仲为何如此?”
“哎呀”,糜竺顿足道:“子麟糊涂,那张干怎会好心将有才之士给你啊,这分明就是小人之计”。
“哦”,韩麒不解道:“子仲此话怎讲”。
糜竺道:“子麟可知这陈群乃是陈登远方表亲,他们两家上代结怨,有如水火,只是近年不知为何陈群竟来徐州谋职,陈登在州中颇有地位却将陈群打发到张干手下当值,这却不是对他仍有怨念”。
韩麒闻言,喃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陈群虽家世显赫却不得重用”。
糜竺继续道:“陈群虽有大才但若将其重用,必然结怨于陈登,到时子麟受陈家和曹家排挤,处境不妙啊”。
韩麒沉吟道:“我观陈登此人心胸豁达,不像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子仲莫要心急,我先去陈府走一遭”。
糜竺道:“也只有如此了”。(有推荐票的话希望大家可以投给飞白,拜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