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知道眼前这个兄弟小心思多,见他说有计,便道:“兄弟有何计策,不妨试言”。
曹荣凑到身前,低声说了一番,曹豹听完,拍手道:“好计,好计啊,得罪了这徐州大公子,想来韩麒的好日子到头了,呵呵”。
曹府厅堂之内,陶商跪坐在榻上,已是等的有些焦躁,正想叫来曹府家丁,催问一番。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曹豹在随从的搀扶下来到了厅堂,见了陶商跪拜道:“见过大公子,得蒙大公子亲临,豹感激涕零啊”。
陶商忙起身扶起,说道:“将军为保我徐州百姓,亲身上阵杀敌,商来探望也是应该。再者说,曹将军身为长辈,商理应如此”。
曹豹道:“大公子放心,有豹一日,我曹家定然誓死效忠主公,保护徐州”。
“嗯嗯”,陶商满意的点点头。
随即二人分宾主跪坐,家仆奉上酒水。
曹豹举杯道:“大公子,豹有伤在身不能多饮,还望恕罪”。
陶商道:“将军随意,我代老父并徐州百姓,敬将军一杯”。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酒至半酣,曹豹道:“吾闻大公子心怀大志,至今未娶,然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吾有一女,年方二八,愿许为大公子,不知公子有意否?”
陶商闻言,拱手道:“将军美意,商感恩在心,然吾心只在糜家小妹身上,望将军勿怪”。
“哦!”,曹豹佯装尴尬,“我竟是忘了,大公子曾言非糜家小妹不娶,勿怪,勿怪啊”。
随即曹豹有意道:“想那糜家小妹何等福气,能得大公子垂怜,若是能成,当真是男才女貌啊”。
陶商被戳中痛处,只是不语低头饮酒,原来陶商钟情于糜贞已久,只是襄王有意而神女无心。
曹豹见状,便举杯劝饮,几杯过后,陶商已是大醉。
曹豹以言挑道:“吾听得大败曹操的韩将军好像也相中了糜家小妹,这几日和糜竺走的很近。呵呵,也难怪,韩将军少年英才,那糜家小妹岂有不动心之理啊”。
陶商本就对韩麒不感冒,今日听得又要与他争夺佳人,于是趁着酒兴大骂道:“那韩麒是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我陶家的一条看门狗罢了,一个粗鄙的武夫,焉能与我相比?”
“额……”,曹豹闻言,面露尴尬,又道:“呵呵,韩麒自是不能与大公子相比,只是这几日韩麒在徐州名望日盛,难不保那糜家小妹不春心萌动投入怀抱,我看大公子还得小心提防啊”。
陶商闻言,醉笑道:“哈哈,将军放心,我迟早让他知道我的手段,让他知道谁是主,谁是奴………”。
曹豹心中暗喜,看来计策已成,接下来就看这徐州大公子怎么表演了,本想再挑拨几句,无奈陶商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只得吩咐仆人将他搀扶回去。
陶商走后,曹荣从内堂出来,问道:“大哥,计策可否成功?”
曹豹笑道:“哈哈,二弟妙计,大公子已是对韩麒心生间隙,以大公子的心性,那韩麒多半要在徐州举步维艰了”。
曹荣道:“呵呵,谁叫那韩麒与我曹家作对,吾还有一计,可令韩麒万劫不复”。
“哦”,曹豹顿时来了兴趣,忙道:“二弟快说”。
曹荣道:“前些日子,吾听说那陈登的远方亲戚前来投靠他,好像唤个什么陈群,此人正在张干那里任职”。
曹豹道:“这个我知道,张干与我早打过招呼”。
曹荣继续道:“大哥有所不知,早年那陈群之父与陈登之父结怨故远走他方,不知为何如今又来投靠他,吾料陈登对此事甚是挂怀,故将陈群支于张干手下任职”。
曹豹不解道:“二弟到底意欲何为,吾却是有些糊涂了”。
曹荣道:“大哥莫急,听我慢慢说,如今人员调配皆由张大人主管,大哥可让张大人将陈群调于韩麒当军中小吏,到时若韩麒重用与他,则必会引得陈登不满,若不重用他,吾等亦可借机寻事,说他功高恃大”。
“好计,好计”,曹豹拍手道:“陈登乃陈家家主,若是韩麒得罪了他,再加上我们曹家,晾他在这徐州也待不了多久,呵呵”。
曹荣道:“大哥明见,正是此理”。
随后两人又是一番商议,说的尽是些害人之事,不提。
徐州,糜府
糜贞正在房中端坐,丫鬟来报说糜竺过来,糜贞起身相迎。
糜贞道:“大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糜竺苦笑一声,说道:“大哥问你,你觉得今日所见的那个韩麒如何?”
糜贞脸色一红,说道:“大哥没由来问这些做什么,韩将军自是少年英才,人中龙凤”。
糜竺又道:“小妹你老实告诉我,那州牧之子陶商出身高贵,又素有才名,他三番四次对你表达心意,你为何总是不接受?”
糜贞道:“那陶商虽人前豁达,但其心胸极其狭隘,半分容不得他人,且他的才学都是一般腐学,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我岂会对他动心”。
糜竺点头道:“小妹所言正是,但今日所见的韩子麟,以为兄所见,此人极重情义,又武艺高强,智谋过人,强如曹操都被其所败,不知小妹以为此人如何?”
提到韩麒,糜贞不禁想起了那个长枪伫立的背影,在危害时刻舍身救了自己性命,那道不显雄壮的身影好似经的起任何风浪的拍击。
“小妹,小妹”,糜竺拉回了糜贞的思绪。
看着略显小女子神色糜贞,糜竺其实已是得到了答案,于是也不点破,只是大笑一声走了出去。
房中只留得糜贞脸色微红。
倒是军营中的韩麒今日却是连打了三个喷嚏,喃喃道:“谁在惦记我?”
徐州,州牧府邸
陶商面色铁青,坐在案前听着家仆说话,拳头不自觉握的紧紧,身体更是因为怒气太盛已是隐隐有些颤抖。
啪!
不等家仆说完,陶商已将木案掀翻。
陶商怒吼道:“好一个韩麒,那日曹豹之言我还有些不信,你一个下贱的武夫,怎么能配的上糜贞”。
“你说,那韩麒可能配的上糜贞”,陶商伸手抓住家仆衣襟问道。
家仆颤颤巍巍道:“配,配不上,只有大公子才能配的上糜小姐”。
“滚”,陶商一把将家仆推到门外。
原来韩麒这几日受糜竺相邀,到糜府去的甚是勤快,一来二往被陶商心腹看见,便来禀报。
陶商目露恨色,口中低语道:“韩麒,看来只有除掉你了”。
徐州城外,韩麒军营,点将台。
韩麒和太史慈站于台上训练那五百亲兵,五百人本就是从臧霸军中留下的精锐,这几日经过韩麒等的训练,显得越发精锐。
韩麒暗自点头,将手一摆,五百士卒看在眼里竟一齐停下了操练,操练声戛然而止,好似一体。
忽然,边上守门的士卒小跑过来,说道:“将军,门外大公子调拨的兵马到了”。
“哦”,韩麒闻言大喜,说道:“快引我前去”。
营门外,徐盛已在交接兵马,看着这些士卒,徐盛暗自皱眉,这些士卒明显就是放下锄头的农夫,再看那些兵器粮草都缺的厉害。
“文向”,韩麒见到徐盛大喊了一声。
徐盛转身,迎上韩麒,低语道:“我方才点看过这粮草兵器数目都不足,而且士卒也都是些新兵”。
“这……”,韩麒不解道:“徐州富庶,理应不会出现粮草短缺的状况啊”。
正在思索间,边上的小吏走上来,拱手道:“将军,大公子说这徐州战乱刚歇,故兵器粮草奇缺,委屈将军了”。
韩麒闻言,便道:“无妨,转告大公子,麒拜谢了”。
小吏应了一声骑马回去复命,韩麒叫军候接受兵马,带了徐盛并太史慈来到军帐。
军帐之中,徐盛怒道:“我等之前为徐州舍生忘死,今日却如此待我等,陶謙果真是涽庸无能”。
太史慈道:“文向低声,谨防隔墙有耳”。
韩麒见状,说道:“我料这必然又是曹豹使的手段,两位兄弟莫急,我去找糜大人商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