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韩麒叫来府上管家安排了一下,便和太史慈并徐盛前往东莱郡。
一路上三人互相交换应证武学,倒也不觉路途苦闷,尤其是徐盛这几日观看韩麒与太史慈切磋比武,感觉受益匪浅武道有了很大进步。
三人走了几日,来到东武县境内,这东武县处于徐州与青州交界,算是一个三不管地带了,故山匪贼寇横行无忌。
韩麒等胡乱在马上吃了点干粮便匆忙赶路,这样一个是非之地实在不易久留,倒是徐盛在马上嘟囔道:“依我看,咱们把这些打家劫舍的混蛋杀干净再上路吧,也还这里的百姓一个朗朗青天”。
原来方才有几十个不长眼的贼匪看韩麒等穿的体面,以为是哪家的富公子,故围上来欲找一单买卖,结果惹的徐盛大怒,抡起大刀杀散了一伙强人,只留得几个仓皇逃离。
韩麒道:“如若世道太平,哪里会有人当强盗,这最根本的问题是出在大汉朝身上,和那群逼上绝路的百姓何干?”
太史慈点点头道:“子麟说得不错,都是那些无能官宦蒙蔽圣听,把持朝政,我太史慈誓要手提三尺长剑,斩尽这些害群之马”。
徐盛见太史慈神情激动,拨马过来说道:“还是子义这话提气,盛前日便和子麟商议去寻主效忠,征战沙场建立不世之功,只是子麟说当下时局混乱,应静待时机再觅良主,所以只得作罢”。
太史慈见徐盛有出仕之心,忙道:“这扬州刺史刘繇与慈相识,前段日子特地写信让慈过去,只是慈想老母在家故没有答应,不知文向和子麟可否有意出仕刘繇,我等兄弟三人一起去刘繇手下效命如何?”
韩麒见太史慈有出仕刘繇之心,想起了上一世三国中的剧情,太史慈自北海救孔融后便去了扬州刺史刘繇手下效命,只是刘繇不识贤才,骁勇的太史慈不得重用,最终落得身死道亡,太史慈也降了小霸王孙策,开始了他的沙场生涯。
这一世的韩麒心中早已把太史慈内定为自己的御用大将,那容得他人“染指”,遂道:“这刘繇虽是扬州刺史,但其人志大才疏,胆略不足,且外宽内忌任人唯亲,别的不说这刘繇原为扬州刺史屯于寿春,后来被袁术赶过江屯,故来到曲阿,后来又有部将严白虎据吴郡自立,刘繇多次征讨却数次大败而回。如此之人又哪里配我等效忠呢”。
徐盛不齿道:“原来刘繇这么怂包,我看子义你也别去了,免得到时候后悔”。
太史慈听刘繇如此不堪却也不说什么,只是低头不语。
韩麒见此又待相劝。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喊杀声,三人大惊以为又有强人劫路,连忙拨马上前。
只见前面路上一群身着黑衣的强盗围着一只商队,正在大肆屠杀。这商队却也有一百多号人应该是徐州大世家的商队,但是那群黑衣人明显不是普通的劫匪,一百多人的商队竟然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眼看商队陷入险境,韩麒三人也不犹豫,拿起手中的兵器加入战圈,有这三人的加入,商队众人顿觉压力大减。
韩麒三人冲入黑衣人中间如虎如狼群一般,黑衣人顷刻落入下风。韩麒挥着手中长枪心中却是大感奇怪,那些黑衣人好像都不为劫财,只是拼命的往商队中间杀,韩麒定睛一看,原来商队众人将一名少年围在中间,其他人都站在外围拼死守护。
韩麒暗道:“看来这些黑衣人的目标不是财物而是那个少年,却不知这少年郎是谁能得众人如此相护”。
韩麒心中虽想但手上却是一点都不慢,一把长枪舞得密不透风,不一会黑衣人已是死伤大片。
突然,黑衣人中一名首领模样的人趁手下困住韩麒三人之时,竟带了几人杀向商队,那首领也是武艺高强之辈,顷刻间已杀到了少年身旁,黑衣首领大刀高扬眼看就要劈向少年,众人大惊但为时已晚,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把银枪凭空飞了过来,枪尖磕在大刀上引的火花四射。
原来韩麒见黑衣首领大刀劈向少年,心中也是大惊,但无奈距离太远故只有将长枪抛过去来挡下这致命一刀。
接着韩麒闪身已到少年身前,手中不知在哪里捡得一把长枪,只见韩麒转身以枪柄拦过少年,枪头如毒蛇吐信一般刺进了黑衣首领的胸膛,顿时鲜血四溅,黑衣首领躺在地上挣扎了一会便一命呜呼了。
其他的黑衣人见首领身死俱是大吼一声,发疯似的杀向太史慈等人,可在两人面前一切的努力仿佛都是苍白的,不一会黑衣人已被两人杀尽。
倒是韩麒方才因为出枪速度过快,用力过猛,不小心打散了少年发髻,正待道歉,不料眼睛却好像不听使唤一样直直的钉在了对面,这哪里是一个少年啊,明明是一个花季少女。
只见对面女子,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神色冷傲却又颇有勾魂摄魄之态,顾盼之际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好似一朵盛开的雪莲花一般娇艳而冷傲。
“你看够没有”,女子冷冷的说。
“额...,公子,哦,不对,姑娘你没事吧,方才情形危机却是我失礼了”,韩麒慌乱说道。
“嗯!”,女子脸色微微有点泛红,却也没多说什么,应了一声便匆忙去马车上梳理发髻。
女子走后韩麒心里不禁暗骂:“韩麒啊韩麒,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一个女子就把你的魂勾去了,如此还谈什么争霸天下啊,亏你是活了两世的人精”。
正当韩麒低头沉思之际,徐盛和太史慈走了过来,看见韩麒神色慌乱,满脸通红以为是受伤了,两人慌忙上下检查了一番却也不见有什么伤口。
韩麒一把推开两人,只言自己方才用力过猛有点气血上涌,没什么大碍,两人听此方才放下心来,只是引得周围的人大笑。
马车上女子正在梳理发髻,商队管事凑到马车前小声道:“小姐,那伙黑衣人中有一人小人曾经好像在曹府上见过”。
女子一听停下了手中动作,问道:“你且细细想想,莫不是认错了”。
管事道:“不会认错,那人曾是曹府的护院,武艺高强,小人还曾在他手下吃过亏呢”。
女子道:“你且下去,此事定要保密,不要透露给外人”。
管事应了一声下去救治受伤的同伴。
“好一个曹豹,竟用这种手段胁迫哥哥就范,此番我们两家却是要不死不休了”,女子冷哼道。
挽好发髻走出马车,女子近到三人身旁道:“此番却是要谢过三位壮士相救,我等不胜感激”。
徐盛大声道:“举手之劳罢了,公子不必道谢”。原来徐盛二人方才只顾着和黑衣人厮杀,却还未发现眼前之人的真身。
倒是韩麒这次低头不语,让两人都一阵奇怪,接着女子又拿出一箱金银欲酬谢三人,但均被拒绝了,见此女子却也不勉强,再次道了一声谢,便引商队上路了。
韩麒三人见商队走远,商议此地不宜久留故三人忙拨马向青州奔驰。
徐州,彭城,曹府
曹家家主曹豹此时正脸色铁青的坐在太师椅上,身旁站着一名文士,下面两个黑衣甲士,此时正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
“啪!”
曹豹一拍桌案,怒喝道:“你们这帮废物,那么多精锐竟然被一只几百人的商队杀败,要你们还有何用?”
一个黑衣甲士战战兢兢道:“家主息怒,我等本已得手,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三个人,端得厉害,兄弟们一会就被杀伤数十人,尤其是其中一个使长枪的,交手只一回合就把首领杀死”。
曹豹拿起茶杯,丢在甲士身上,大声道:“滚出去,快滚”。
两名甲士如蒙大赦,忙退了出去。
甲士走后,文士道:“此番好不容易打听得糜家商队的路线,又得知是糜家小妹亲自押队,本是可以挟持糜贞以取得糜家的财力支持,不想...唉”。
曹豹沉声道:“如此却得另想办法了,这糜家财力雄厚如能为本将军所用,本将军就可以巧立名目,暗自扩充兵力,到时我曹家便可在这徐州一手遮天,哪里还用看那陶谦老儿的脸色”。
文士道:“这次劫持不成,必然会被糜家发觉,家主自此应该谨慎行事,小心那糜竺反扑啊”。
曹豹冷笑道:“本将军手下握着徐州三分之一的兵力,莫说他糜竺就算是陶谦老儿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曹豹又道:“既然糜家不识抬举就不能怪本将军了,你下去派人盯紧糜家,如果有什么作奸犯科的事立马来报,本将军这次要让糜家‘心甘情愿’的同我合作”。
文士点点头,应了一声退出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