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带着保镖赶来时,齐小鱼已经在白肆逸怀里睡着了,在一群保镖的围护中白肆逸临走时眯着瞳孔看了眼躺倒在地上的恶心男人冷冷丢了句:“如果不是让他死了躺在我面前就让他一辈子在监狱里生不如死呆着吧!我想你知道怎么做。”欧阳点头目送白肆逸抱着齐小鱼离去,看着地上的男人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只见手下人要将那男人抬出去,欧阳冷哼了声道:“把他从这拖出去。”黑衣男子便毫不留情拎起地上的男子就往外拖,身子与地面的碰撞没多久男子后背已经擦伤大片,那黑衣保镖停下看欧阳意思。欧阳怒吼一声道:“谁让你停的,继续!这样的人就是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他回想赶来时看见白肆逸怀里的齐小鱼时候他心里都是无法抑制的愤怒,那个爱笑爱闹的像个精灵的女孩子,也下的去手。
上了车白肆逸依旧将齐小鱼紧紧抱在怀里,他看着齐小鱼的脸不由心里犹如刀割,他轻轻伸出手指想摸摸齐小鱼的脸可是手指在半空停留了许久也放不下去,内心翻江倒海般难受,他想大声吼叫,如果自己能早些找到她,她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的罪。
来到医院,夏谦殷看见白肆逸怀里的齐小鱼时忍不住颤着声音叫道:“妈的,告诉我谁干的!”
白肆逸眼神冷冷的说:“是我没护好她,先给她做检查看还有哪里受伤。”
夏谦殷颤着手接过白肆逸怀里的齐小鱼,手上一空时白肆逸觉得自己的心也随之变得空空的。他看着齐小鱼被夏谦殷抱进检查室,终于忍不住一锤一锤往墙上砸,手指关节已经结痂的伤口迅速崩开整只手瞬间血肉模糊,夏谦殷出来便见白肆逸这模样。急的把白肆逸往地上一推骂道:“白肆逸,你怕是疯了!”
白肆逸很久才抬起眼目光空洞的看着夏谦殷道:“她怎么样?”
夏谦殷脸色一沉道:“老白,你听我说。”
看着夏谦殷沉下的脸白肆逸从地上起来一把揪住夏谦殷的领口大声吼道:“她到底怎么了?”
夏谦殷将头埋的低低的道:“她脑部CT显示有中度脑震荡但右耳耳部外伤严重导致听骨链受损严重,右耳基本失聪了,幸好左耳耳膜受损程度小可以安排修复手术但以后听力只能听微弱的声音得一辈子靠助听器。妈的,告诉我是哪个孙子干的,看我不废了他。”夏谦殷说到最后红着眼睛朝白肆逸吼。
白肆逸自嘲的笑了笑手慢慢松开了,高大的身子顺着墙壁无力的摊倒在地上无力的骂道:“她马上就要上医科大学梦想像你一样要成为医生的人,你告诉我她失聪了,呵呵,呵呵,呵呵呵!”白肆逸笑得很无力,抬起眼时眼泪早已经浸湿了脸,良久白肆逸深深吸了口气酿跄着站起来道:“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你说我还有脸进去看看她吗?”
夏谦殷看着白肆逸的样子哽咽着道:“老白,去看看她吧!体外伤是小事我怕的是小鱼过不了她心里那道坎。现在她最需要的是陪伴,她检查时虽然意识不清但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白肆逸身子瞬间僵硬了,胸腔不知被什么充斥的满满的他仿佛站在崩溃的边缘,他害怕自己会疯掉。可是现在自责无法改变任何事情,他只能好好陪在她身边赎罪。
看着病床上的齐小鱼,白肆逸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流了出来,他伸出手紧紧握住齐小鱼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他希望她能马上醒来看看他,他又害怕她醒来自己如何告知她一切。
齐小鱼睁开眼睛时看见的是白肆逸红肿的眼神紧紧看着她,齐小鱼扯开嘴角想对白肆逸笑笑可是嘴角好痛,整张脸好痛,白肆逸心疼的对她说着什么,可是她为什么听不见,世界好安静安静的她听不见任何声音,有护士进来对她说话,夏叔叔也进来朝她笑着说着什么。齐小鱼挣扎着说:“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什么也听不见?是不是你们偷偷说悄悄话啊?”泪水顺着齐小鱼的眼角流出,她好希望这是个恶作剧,肯定是夏叔叔调皮故意串通老白一起逗她玩。可是为什么夏叔叔眼睛立马红了,为什么白肆逸也是一样啊?
齐小鱼瞬间觉得自己快崩溃了,白肆逸将她一把搂过抱的紧紧的,左耳有细微的哭声,那声音轻的仿佛针尖落地的声音。白肆逸看着齐小鱼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抱着齐小鱼大声哭着,一个大男人这些年来第一次痛彻心扉的哭着,夏谦殷不忍心多看下去,红着眼睛出了病房朝着墙壁一脚一脚的踢去来发泄他内心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