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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黑、小灰

春天来了,冰雪消融,春暖花开,周艳飞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犯困。经常是在课堂上补充睡眠。每天百无聊赖地发呆。在周艳飞看来,发呆是极好的,值得学习。发呆说明你无所事事,也就没有事情逼迫你,不需要劳神费脑,可以安逸地享受静静的时光。在春意盎然的时节里,踏个青,睡睡觉,不要太潇洒噢。周顺越来越忙,库存的白面已经卖出去一半了,周艳飞也没问赚了多少,但周顺却每天都挺乐呵的,估计也不会少。

某天周末,王泽飞急急地拽着周艳飞跑出去了,周艳飞追问,王泽飞也不说,带着他来到了最高的那条巷子里,一直到了巷子最深处,那儿人挺多的,都围在一起。

原来是那家的大狼狗生了崽,现在就剩两只了。主家要把这两只狗崽扔到山上去,在周艳飞的记忆里,这一幕似曾相识。

那两只狗长得特别像狼崽子。有人说是狼和狼狗交%配的后代。后来这两只狗崽被扔到了山上一个坑里,本来主人家要把它们活埋,之后放弃了,让它们自生自灭。

也许这个传言是真的,虽然方圆几百里都没听到、听说有狼,但两只狗崽子实在是比狼狗更像狼。第二天主家后悔了,上山去找,结果没找到。隔了半年多,有人说清晨去山上的地里时看到了狼,之后又有好几个人信誓旦旦地说有看到过狼。那时有狼的传言传的沸沸扬扬,村里人单独一个都不敢上山,去地里也要叫上几个人一起去。

看来,主家现在是要去把这两只狗扔掉。两只狗崽子一个月大,毛茸茸的,棕黑色。鼻子不停地抽搐,在嗅周围的气味,眼睛大大的,耳朵竖着,偶尔发出“呜呜。看着又像是狗。两只小家伙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还在打闹。

看着两只狗崽炯炯有神的眼睛,周艳飞突然有了喂养的兴趣。后世,他家养过兔子,喵咪,但不曾养过狗。因为家里做生意,怕把客户吓着或者咬伤,所以一直没养,周艳飞一直觉得挺遗憾的。

现在家里生意越做越大,小客户上门的机会越来越少,就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了。而且可以看家护院,父母估计也挺乐意的。主家还在抽烟,估计也是舍不得。但好像邻居家受不了每天被狗吵,再加上他家已经有大狼狗了,邻居家有四五岁的孩子,怕被伤着,不同意他家养第二只狗了。

第二年他家的大狼狗就去世了,好像是误吃了毒药。

周艳飞走过去摸摸两只小狗,两只狗崽直拿舌头舔他,手心痒痒的。其他的孩子羡慕地看着,也上前去摸。小孩子大多喜欢狗和猫这些动物,但受经济状况的影响,没人家会同意养。

一只成年的狗一天吃的食物比一个成年人还多。这些小孩都想养,但也都知道家里父母不会同意,所以也就现在过过眼瘾。后来生活条件好转,整个村子家家养狗或者养猫,一度泛滥成灾,马路上满是成群的狗,人看了都怕,甚至有藏獒,直到后来发生了几起狗伤人事件,才慢慢减少。

主家看了周艳飞一眼,什么也没说,又低下头去装烟斗。周艳飞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姓什么。看着他说“大叔,这两只狗咋地了?”主家手抖了一下,又继续抽烟,烟杆长长的,看着好有感觉。

农村上年纪的人多是这样,拿着烟杆抽,自己搓或者买烟丝,放一些在烟斗里,点燃,然后找个小土堆坐下来,美美地吸上一斗。周艳飞他爷爷就有一支这样的烟杆。

看主家不说话,周艳飞又开口了“大叔,我想养狗,可以把你家的狗狗给我吗?”主家愣了一下,忘记抽烟了,看看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见他衣着干净,脸也洗的白净,全然没有其他小孩子的脏和鼻涕。问沙哑的声音低沉地问“你父母同意你养狗?”

周艳飞说“我爸是周顺,想要狗看门,支持我养狗的。”主家说“你回家问问你爸妈,如果同意,你就抱走。”

周艳飞于是就跑回家跟周顺说“爸,我要养狗,上边巷子里那家的狗想送人,我要了。”周顺问“多大的狗?”周艳飞比划了一下大小说“一个月大。”周顺点点头说“行。”

周艳飞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不出所料。听崔岚说过,以前父母刚结婚那会,家里养过一只狼狗,后来没了,再加他们兄妹几个出手,一个个都还小,就没有再养过狗后世家里一直养猫,接连养了三四只。于是,周艳飞就拿一个纸盒子去把两只小狗抱回家了。家人都很喜欢,给它们起名“小黑”和“小灰”。

刚到家的那会,两只小狗好奇地四处打量自己的新家,到处撒欢,一点都不害怕。给它俩打上肥皂洗个澡,放到火炉边烤干,顿时更萌了。两个家伙都是大胃口,比周艳飞吃的都多。一连许多天教它们拉屎撒尿到外面的空地上,终于学会了。每天都跟着周艳飞满上跑,见了兔子野鸡什么的也一直追,因为还小,没什么收获。但气势还是挺足的。

到四五月,家里的白面都卖完了,估计也赚个十来万。周家的伙食越来越好,在周艳飞的强烈要求下,每天都熬个大骨汤,全家都来上那么一辆碗,或者在面条里浇上一勺,美美地来上一碗。周艳勤的排骨身体也终于能看到点点肉了。

周艳勤和周艳飞的个子几乎隔几天就看到长一点。周顺和崔岚的脸色也都红润了。崔岚甚至经常抱怨说又胖了。周艳珍和周艳丽的变化不大,但皮肤越来越光滑。

周家一家本来都是瘦人,从小到大都是,吃多少都不长肉,现在看到效果,周顺更是经常去镇上买肉、排骨等来改善伙食,家里的经济完全可以承受。受周艳飞考全镇第一,周顺奖励一百块钱,平时也有自主权的激励,姐弟几个都开始用心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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