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温如麒想想也觉有理,此刻妹妹下落不明,母亲已是悲伤至极,如若自己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怕是母亲也坚持不下去。他随即拱手行礼,对那道人谢道:“多谢道长点化,晚辈感激不尽。”
虽说温如麒已无再战的决心,但木沉香似乎对此并不打算罢手,刚想上前,却是被樊不误一举旗杆,便给拦住,“江廷,既然别人已无心再战,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师叔,我起初本是应着与别人的承诺本想将己事放在一边,可他执意要战,我杀意已起,又谈何放过?!”
樊不误闻言,渐渐放下手中旗杆,转眼看了温如麒一眼,他眼中也现出几分为难,可见此时确实已无再战之心。樊不误叹了口气,谁让自己身负罪责,若能以命换命也算是值了。
“江廷啊,”他唤道,“既然你非要取他性命,那师叔也没办法……”
听到那道人说道这里,温如麒以为此战不可避免,本是做了必战的准备,忽而那道人又补充道:“师叔自知你得你师傅真传,已是习得《诛天心法》要诀,我打不过你。但如果你非要杀他的话,那就必须与师叔我过招,我死了,你才可以杀他。”
樊不误这么一说,木沉香立马是急了,“师叔!你这是什么话,就算弟子再如何了得,也定不忘记师叔当年照料于我。可是师叔,你也知道当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如今前人已死,那么他身为后人,也应理当承担!”
“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年何月才是个头啊?你此番不过是为了救人,又何必为此杀人。将军,不如你将钥匙交出,放了囚中女子,贫道愿保你与你兄弟们的性命,如何?”
“一切愿听道长安排。”说完,温如麒从怀中掏出钥匙,立即扔给了木沉香。
木沉香接过钥匙,倒确实是不打算放过温如麒,但此刻樊不误挡在二人中间,他也是无从选择,只能转头去帮牡丹开了囚笼,一干人等这才离去。
回到断魂谷,温如玉并未急着露面,暂且躲起来。她要先看看情况,之前哥哥与木沉香打的难解难分,后面那樊道长出面劝阻,免得他二人拼杀。如今,樊道长人在断魂谷,而他又认得自己,万一被他给认出,那可就麻烦大了。
然而,这才刚回谷中,一件事刚解决,另一件事就来了。
“牡丹多谢木谷主樊道长与各位谷中兄弟的救命之恩,如若不是各位,想必小女已是身首异处。”
木沉香见她跪身,忙是扶她,解释道:“牡丹姑娘小小年纪便愿为姐妹牺牲自己,此等舍己为人的精神值令我谷中兄弟极是佩服,又谈何恩谢?若真要谢,你应该谢谢玫瑰姑娘,玫瑰姑娘本是骄纵之人,但却愿为你跪人身下,此情亦是大然。我谷中兄弟若皆如此,已是不负今日搭救姑娘性命。”
说道这里,木沉香突然还想起玫瑰还在休息,忙吩咐道:“去,把玫瑰姑娘叫来,就说牡丹姑娘已是安然,不必挂心。”
就在此时,忽听一声高喊的救命声,只见赵毅急匆匆的从谷中内室慌忙跑了出来,紧接着一根发簪从内室疾射而出。赵毅躲于木沉香身后,木沉香疾手一出,双指一下便夹住飞来发簪,见者不禁惊叹其功力之高,令人心生敬仰。
“赵毅!怎么回事!?”木沉香有些懊恼,这个时候,怎么发生这样的事情。
然而赵毅吱吱呜呜半天,硬是不敢把话说清楚。室内玫瑰飞身而出,手持一把锋利匕首,直向赵毅刺去,口中还道:“你个淫徒!我玫瑰今日非要你的命!”
突然!一颗石子打在玫瑰手背上,手中匕首不禁掉落,孙越自行推着轮椅上前,询问道:“玫瑰姑娘,你口口喊我徒儿淫贼,不知他可有哪出对不起姑娘,还请姑娘明说,倘若属实,老夫便将他交予你,随你处置。”
“好!”玫瑰见周围都是断魂谷中之人,也不敢硬来,“既然孙长老开口,那玫瑰就实话实说!你这个弟子胆大妄为,昨日趁我熟睡,欲对我行不轨之事,若非我醒的早,怕已是被他得逞!”
“毅儿!”孙越声音变得严厉起来,赵毅也是十分胆怯的从木沉香身后出来,小心翼翼的走到自己师傅身后,“可有此事?”孙越问。
“师傅!”赵毅倒是想答,但一看玫瑰那恨不得将自己杀掉的眼睛,又不得不向后缩了缩,这才缓缓开口道:“不瞒师傅还有谷主,弟子确实对玫瑰姑娘怀有爱慕之情……”
“看吧!看吧!”还未等赵毅说完,玫瑰便按耐不住,“我就说他心术不正!这下承认了吧!纳命来!”
玫瑰欲再出手,却依旧被木沉香给拦住,“玫瑰姑娘,这赵毅话还没说完,不如你且等他把话说完,再行决定也不迟。”
玫瑰固然生气,但是这里有这里的规矩,她也只能忍耐,依旧怒言道:“那本姑娘倒要看看这小子还有什么可说!”
赵毅见她如此生气,心中虽怕,却依旧开口道:“昨……昨天之事,是我不对。但……但我并没有做出任何越轨之事,只是爱慕姑娘相貌,怕姑娘醒来看到不到人会心慌,便趴在床边睡了一晚……”
“那好!就算你所说属实,那都无人看见,无人作证,我也就罢了!可是今日!你掀我被子做什么!?”
她这话一出,众人不禁都将目光齐聚在赵毅身上,惊得赵毅连连摆手,生怕众人误会,“不不不!不……不是那样的!我……我只是担心玫瑰姑娘着凉,想帮她盖上,谁知她竟醒了……”
“你说这些!谁信啊!?”
玫瑰这么说,赵毅也是无言以对,确实是他自己无礼在先,又怎怪得了别人,这么一来也就只能任由玫瑰处置了。
“这点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