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言进了皇宫见了唐王,把这两日的查访情况诉说一番:“陛下,臣下这几日来明察暗访,查得宣王殿下确实死于惊吓。而且乃是被魔族魔君出的手,臣下能力有限,无法寻回宣王殿下的魂魄,望陛下恕罪。”(后面宣王死就直接写死了,不再写薨。)
唐王这几日有些疲惫,道:“若是与魔族有关,那只能等玄念大师出关再行商议了。”
顾书言:“是,陛下。”看着唐王的脸色,关切道:“陛下这几日脸色不太好,莫非龙体有所不适?”
唐王:“这几日总是做噩梦,是有些疲倦,已经问过御医。御医说寡人夜梦盗汗,休息不足所致。”
顾书言:“不知陛下有何心事,导致心中不安,连做噩梦。”
唐王:“本来还无事,只不过梦中总是梦到兄长李安要取寡人性命,说寡人害了他。寡人何其无辜,只是梦中自己竟不能争辩,每每被吓醒,这才精神欠佳。”
顾书言:“原来如此。臣下看来,陛下对宣王殿下之死未能全复清明,有些愧疚痛心,这才导致陛下做此噩梦。说来都是臣下无能,让陛下担心忧愁。”接着跪倒在地,道:“臣下无能,连累陛下,请陛下治罪。”
唐王:“起来吧,寡人知道你的苦处,非你无能,乃是寡人自己不能静心罢了。”说着扶起顾书言。
顾书言心中仍有些愧疚,道:“陛下宽厚体仁,臣下感激涕零。还望陛下为江山,为社稷,多多保重龙体。”
唐王感叹,道:“寡人晓得了,你且先回去吧。大理寺少卿之职,寡人就不收回了,你好自珍重。”
顾书言:“多谢陛下,臣告退。”作礼离去。
唐王见顾书言走了,自己也感觉十分疲倦,便要回寝宫。边走心中边思索:魔族出的手,唉!朕确实无可奈何,只是兄长总是噩梦相见,也不是个办法,头疼啊。也不知柳兰儿最近怎么样了,说起来上次秦将军可把寡人得罪狠了,弄的寡人都不好意思去兰儿那了。今夜不如别回寝宫了,直接去兰儿的住处歇息一晚,也可好好安慰伊人。
想着,便决定去找柳兰儿,叫过身边太监,太监领旨打道柳贵妃住处。
唐王到了柳贵妃住处,太监一声通报:“唐王驾到!”
柳兰儿和一众宫女侍监忙磕头:“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王走到柳兰儿身前,扶起她,笑道:“爱妃请起。”
“谢陛下。”柳兰儿起身。
“你们也起来吧。”唐王看着其余人道。宫女侍监连忙起身,“谢陛下。”
唐王:“寡人数日未来看望爱妃,爱妃可有怪罪寡人。”
柳兰儿用幽怨的口气道:“妾身哪里敢啊,只要陛下不把妾身打入冷宫,妾身就感激不尽了。”
唐王哈哈大笑:“你还在怪寡人当日放过了秦老将军。”
柳兰儿忙道:“没有,妾身没有这个意思。陛下所做妾身不敢有半分不愿,只是陛下似乎应该早点吧秦老将军赶出宫才是。若不然,妾身就不用听他那番闲言秽语了。”
唐王:“爱妃切莫生气,秦老将军说来也是忠君爱国,只不过所作所为有些过了。寡人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柳兰儿娉娉一笑:“这可是陛下亲口说的,妾身可没有勉强的意思。”
唐王道:“是,是寡人金口所言。爱妃放心,秦老将军绝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说完又道:“今日寡人专门来看望爱妃,可能留宿否。”
柳兰儿脸色微红,道:“陛下宠爱,妾身哪敢不从。陛下,妾身托人从宫外带来一种香料,闻了能让人舒解疲劳,还有安眠的作用。妾身听说陛下这几日常做噩梦,想来这香料能对陛下有所帮助。”
唐王喜道:“当真吗?怎么爱妃不早日送与寡人,让寡人凭白多受了几日苦楚。”
柳兰儿嗔道:“妾身前几日害怕陛下把妾身打入冷宫,远离了陛下。妾身为了能多些时日伺候在陛下身旁,所以才不敢告诉陛下的,陛下你可要原谅妾身啊。”
唐王笑道:“还是赖寡人好了,爱妃寡人可是舍不得处罚的。”接着道:“爱妃,把你说的香料点燃吧,寡人确实乏了,且先提提神。”
柳兰儿嬉笑道:“遵命陛下。”从柜子里拿出香料,走到唐王跟前,道:“就是此物,陛下既然好奇,那陛下自己点燃一试便知。”柳兰儿说着把香料送到唐王手上。
唐王笑了笑,道:“好,寡人也想看看爱妃说的效果是否属实。”说着把香料放入香炉,用火点了起来。
柳兰儿站在一旁暗暗微笑:这离魂香被唐王自己亲身点燃,看来唐王此次已经入瓮了。
第二日,秦府。
江素雪和陆白正陪秦于琼在园子里散步,顾书言和顾正文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一见秦于琼,顾正文便喊道:“于琼兄,救命啊。”
秦于琼闻言一愣,道:“正文兄何出此言?”
顾正文急道:“圣上今日早朝时大发雷霆,要处斩文武数十人,小弟资质浅薄阻拦不得,还请于琼兄出门,求圣上收回懿旨啊。”
秦于琼疑惑道:“这事为何,正文兄可否详细道来。”
顾正文有些喘气,正欲说话,顾书言道:“父亲一路奔跑,气息有些不顺,还是小子来说吧。”
秦于琼看了看顾正文,道:“好,书言,详细道来。”
“是,义父。”于是顾正文把早朝发生的事仔细说了一遍。
早朝时,本来也是一切正常,待诸事已毕,朝臣欲退朝时,唐王提了一条建议:在长安城东边建一座罗徒院,供奉魔族老祖魔尊罗睺,以及一干魔帝魔君。效仿西方,广传教义,教化人族。
一般朝臣有点傻眼了,谁都能拜,你能拜魔尊吗?于是朝臣虽不知唐王心中到底为何这么做,不过还是全体上表不可;唐王与一众朝臣辩论片刻,忽然大怒,道:“魔尊乃是天定兴我人族,你们这般阻挠是何用心。”说着便把闹得最凶的数十文武全部拿下,要在午后开刀问斩,既是向魔尊表示自己的拥护之心,也是向朝臣表现自己的决心。
文武百官,忽去一半,这下可真傻眼了。顾正文老来溜滑,没有太过闹腾,自然没有被唐王拿下。最终没办法,唐王下令退朝,顾正文只能去求秦于琼。秦于琼地位超然,按说能劝到唐王才对。
顾书言说完,秦于琼眼睛都瞪直了,陛下这也太过胡闹了。秦于琼道:“陛下这是怎么回事。不行我得马上进宫。”说着便要告别众人离开秦府。
顾书言上前阻拦,道:“义父,此去虽需醒悟圣上,但切记注意言辞,徒惹圣上大怒。此去只为成事,勿生是非。”
秦于琼道:“自然,我此去只是为先把众臣救下,其他先放一边不提。”
顾正文道:“对,罗徒院一事先且放心,先救群臣要紧。”
“告辞!”秦于琼抱手行礼,一旁江素雪按耐不住道:“外公,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上次你自己去皇宫,回来被打晕了抬回来,这次再一个人去,我放心不下。”
陆白也道:“就是,我也放心不下,我和雪儿一起陪你去。”
秦于琼颇为欣慰的笑了笑,道:“没事的,外公不会再鲁莽了。此去皇宫我自有分寸,你二人在家好生待着就好,我走了。”
江素雪追上前又道:“外公,如果没事的话,早点回来,我和陆白在家等你。”
秦于琼心中老大宽慰,道:“好好,放心吧,外公一定平安回来。”听了江素雪的话,秦于琼心中更加坚定,自己已经不再是孤家寡人一个了,还有外孙和外媳在家等我,自己千万不能再冲动了。
再次告别,秦于琼这次真走了。顾正文和顾书言随后也告别了陆白和江素雪,准备去宫外等消息,对两人也是一番安慰。
江素雪站在园子里,等人全走后对陆白道:“小白,外公这次去皇宫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陆白:“是吗,我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不敢说。”陆白两眼担忧的望了望皇宫方向。
江素雪:“不如我们也乔装一番混进皇宫?”
陆白:“好,就这样,一会偷偷去皇宫弄两套侍卫衣物,咱们混在里面应该没人能发现。”
“嗯!”江素雪和陆白说好,没有走正门,从秦府墙壁上越过偷偷去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