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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四、珍惜

我呆住了,丽丽这话让我的脑袋一下子转不过弯来。说完这话,丽丽转身离开,留给我的是一个微微颤抖的背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人海中。后来,我跟痞子蛋谈起这事,痞子蛋沉思了一会,竟用告诫的语气跟我说,哥们,以后别玩了,小心引火上身。

感情?我百思不得其解,当然是打死也不承认。但,痞子蛋的逻辑让我不得不承认丽丽对我有感情。痞子蛋说,如果丽丽对你没感情,以她的价格,你怎么也得花上万,一个区区的千元月薪能养她?我无言以对。痞子蛋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兄弟,好好对文静,不要乱来了。

我把头摇得像鼓:“兄弟,昨天你还让我去追富家女,今天就这样一本正经,变态也不是这样变的呀!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怕我抢走了富家女?”

听到这话,痞子蛋的语重心长立马变了个调:“靠,你说那闵敏,兄弟,我和你说实话,我对她那样的富家女没兴趣,你敢玩,你要敢玩我就从五楼跳下去!”

痞子蛋就这样一个人,只要谈起女人美酒,他就是死了娘都会嬉皮笑脸起来。不过把话说回,闵敏这个富家女我还真不敢动,应那句古话:可望而不可亵玩焉!

晚上,痞子蛋拉着我去了酒吧。我知道他的钱套在股市里,最近囊中羞涩,就掏钱买了单。痞子蛋倒是一点也不含糊,张口就点了杯白兰地,我头有点晕,就要了杯啤酒。对饮双杯,话匣打开。痞子蛋说:“兄弟,文静是个好女人,你要珍惜!”

我心不在焉地喝酒,转移话题:“兄弟,我打算再招个柜台小姐顶替丽丽,你说找大学生好呢还是找少妇?”

痞子蛋说:“要找就找个文静那样的女人!”

我还真就纳闷了,最近痞子蛋怎么张口闭口都是文静,像个老妈子似的唠叨。我有点烦地说:“你不会拿了文静的贿赂吧?”

痞子蛋的脸突然变得沉重起来:“金浩,你还记得你嫂子杨萍吗?哥们我后悔啊,我不想你再走我的路!”

我突然有点害怕:“有这么恐怖吗?”

痞子蛋把半杯白兰地一口吞了下去,脸立马涨得通红:“兄弟,记住,玩女人可以,但千万不要玩感情,会出人命的!”我脑袋里隐约中弹出了文静曾和我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你不要我,我会杀了你。只觉得脊梁骨上冒出了滴滴冷汗,随即传遍整个躯体。

我和痞子蛋喝得烂醉如泥,最后是相互搀扶着走出酒吧。爬上车子,我迷迷糊糊地上了路。俗话说,神仙也有打盹时,我这个曾在高速路上玩漂移的飚车高手也栽在了酒精手下。在一个拐弯处,我的本田像醉汉一样撞向了路旁的一棵大树,直把大树撞得枝干开花,真是罪该万死,在和谐社会里破坏生态

醒来时我只看到两样东西,一是洁白的墙壁,二是文静的脸。墙壁白得让人恐怖,晃得我眼花头晕,就如痞子蛋说,黑夜里呆久了,就会见不得光。文静的脸晶莹剔透,因为上面挂满了泪珠。

见我醒来,老爸几乎是破口大骂,你这个败家子,怎么就不撞死。老妈拉着老爸劝,金浩都撞成这样了,你就积点口德。老爸的手在颤抖,脸气得通红,呵斥老妈,这败家子就是你惯坏的,这次不撞死下次也会撞死。我没有还嘴,不是我不想还,而是脑袋疼得要命,后来才知道,要是车再快点,我可能就见不到阳光了。老爸甩手离去,他从来都看不惯我,就是我躺在病床上也打动不了他那颗铁石般的心。

老妈估计也积了一肚子气,把所有怨恨都发在了文静身上。老妈说文静:“你是怎样当女朋友的,也不管管金浩,成寡妇你就高兴了?”文静低着头不支声,脸颊上的泪水瞬间又增加了不少。

老妈得理不饶人:“没家教的女人就是靠不住!”

文静依旧低着头,任凭泪水横溢。

我有点看不下去了:“妈—”

老妈把后边的话收了回去,但还是忍不住教训:“记住,我家金浩找媳妇没那么随便!”

看着文静的泪水,我仿佛看到了她那无尽的委屈,心不禁疼了起来。我说,妈,我想吃葡萄。老妈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从来都是百依百顺,听我这么一说,立马起身到外面给我买葡萄去了。

待老妈离开,我爬起来抓住文静的手,安慰:“静,别哭,我妈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说过就忘的。”

文静点了点头,可眼眶的泪水却越积越多。

我拿手帮她拭去泪水:“别哭,我妈她走了!”

文静突然一把抱住我,哽咽着哭:“浩,我担心的是你!”

这句话,如一柄重锤砸在我心田,砸得那么狠,以至于我疼遍了全身。后来,听医生说,从事故现场到医院,文静的泪水就没停止过。

住院期间,痞子蛋来看我,给我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痞子蛋说,兄弟,死不了吧?我说,阎王爷那小子还不敢收我。痞子蛋说,操蛋的阎王,下次咱们去浪潮酒吧,那里面的美酒比女人还地道。我说好啊好啊,把一旁的文静吓得脸色苍白。

这段时间,文静变着花样地给我煲汤,极尽奢华。每次喝汤,文静总要在旁边敲边鼓,浩,以后别酗酒了。我总是舔着碗底点头,好啊好啊,这汤真不错,下次我要喝墨鱼汤。看着我点头,文静的脸洋溢出了憧憬的花,如在黑暗中见到了阳光。

痞子蛋说:“金浩,你知道吗?李白那小子竟在闹离婚!”

我说:“靠,他有这个胆量?”

痞子蛋摇头,说了一句哲理扑面的话:“爱情的力量真火星,连李白这妻管严都敢直面强悍的白露。”

我说:“段纯良那傻子,白露这么有钱的妞到哪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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