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装病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好。”
“方才你那般行为可不是君子所为,仅仅是为了躲他?你们俩,该不会。。。”
少女对他醒着这事并不讶异,方才她从云二手中接过他时,划过他的脉搏,摸见其脉象浮现而有力,说明其正气外充,阳气浮越,鼓于表而致脉浮,是外邪刚进入人体之兆,并不至致昏迷。虽然之前用真气探时,确实是伤及元气之脉象。也确实把她吓唬到了。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
“也不全是。”
“那是因为?”
“若我不晕过去,以你之力,我二人该如何回得来?我又伤的这样重,恐以你之力,到明日还回不来,我便死在路上了。”
云实仍闭着眼,戏谑之意却溢于言表。
“即使如此,那,云二,是什么人?”
“一个痴儿。”他却突然正了色。
“我的意思是,是你什么人?”槐树精不知自己为何这样在意他们的关系。
“养子。”云实很是淡定的说出这句话。
想了许多种可能,却万万没意料到是此种关系。槐树精一时愕然,脑中快速闪过云实与云二的脸,虽面目上未能找到一丝想象之处,却似乎想到了为何总觉得云二十分熟悉的缘由,这云二,神态情状,举手抬足之间都像极了自己眼前这个人。
“那你为他取这个名字,有何深意?”
“就顺手又不费脑而已。”云实眨眨眼,又揉了揉,眼前视线似乎仍是不太清晰。
“昨夜在房外的也是他。”还未等槐树精消化前一段话,云实又抛了一句话出来。
“我猜到了。方才在房外时,他说他进不了这房,我便猜到了。”
岂料少女反应很是平淡,“可我还有一事不明,我听见的声音里,分明是四足野兽的响动,云二这样一个孱弱少年,怎弄得出这声响?”
“你昨晚听见的响动确实是野兽。他们是煞气所化。”
“那他们是为何到这来?”槐树精更是疑惑。
“因为你。”
“我?!”
“是,在房外的是云二,可他进不得这房,想闯进来的是他。而徘徊一夜的,是煞。”
“那他们为何。。。。。。。”
“因为你”,云实打断了她,颔首片刻,似乎在心里做了某种决定。
“你可知你的本体是什么?”
“不是槐树吗?”少女自是茫然。心中又升起阵阵惴惴不安,有什么事情似乎在变得无法挽回。但又像是期待已久了一般。
“我知你知晓千年前那场仙妖大战。”云实侧头望出窗去,此刻天仍未亮,窗外是一片郁郁的深林笼在一片暗色中,不甚明朗。或有风动,或有林间野禽惊起,不得片刻宁静。
听见云实主动提起这事,却是在心中更笃定了先前的猜想,再联想到自己来这不知山又被这不知山种种古怪滞留,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但又有些疑点不得验证。
“告诉你这些的是谁?”云实突然发问。槐树精被问得一愣,在脑中搜寻,可刮遍了记忆的角落,只能想起许多模糊又断断续续的声音,那些声音充满愤懑与怨怒,无奈与不甘,再详细些,莫说脸了,却连一个声音都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