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药鬼子衣服的女管家从下面一上来,就扑通一声跪倒在拉哈的面前,大称有罪,并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要不是奴婢贪喝了他的茶,怎么会让他偷梁换柱,得以逃跑,陛下就狠狠地惩罚我吧!”她的头磕的嘣嘣响。
“这还了得,来人呐!赶紧去追!”拉哈咆哮着下令追捕,并瞪着眼睛那女管家说:“回来我再跟你算账。”
而后,他突然下令让卫兵把映雪看守起来。
“等回来你要给我解释清楚!”他的眼里再没了柔情。
“陛下,不管我的事,我那时......”映雪的话还没说完,那拉哈早已经没了踪影。
那女管家狐疑地看着映雪,映雪故意装作气愤地说:“你看什么看,我都让你们给害死了,那个死鬼早不跑晚不跑,为什么要选在我进去的时候逃跑,真是倒霉透顶了,不过我可是昏迷了好大一会,我也对陛下汇报了,我昏迷的时候,你们干了什么事我可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不要合起伙来害我呀,我刚刚得到陛下的恩宠,我可不想失去这一切荣华富贵。”
那女管家听她这么说就急了,她红着脸解释着,说她也一直昏迷着呢。
映雪说她可不管,她要那女管家为她澄清,否则她就说他们俩合谋,反正陛下早晚会相信她说的话。
这时,拉哈气急败坏地回来了,他上去先是一把揪起女管家,恶狠狠地说:“怎么回事,你们是演的什么戏,放跑了我千辛万苦才找来的高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怀恨的眼神斜睨着映雪。
映雪先是心中欣喜,暗幸那药鬼子已成功逃离,接着就把脸换成哭凄凄的模样,一派无辜地抹着眼泪。
那女管家急切地解释道:“我当时是真的昏迷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干这种事呀!”
“那你呢!”拉哈又转向映雪。
“陛下,这事也不管这位美人的事,当时,她也是被那人施药弄得昏迷了,所以,我们都成了他逃跑的阶梯了。”女管家忙接过解释说。
“是呀!陛下,我们是无辜的,求陛下放过我们吧!”映雪哭求道。
拉哈慢慢地放下女管家,让她赶紧滚蛋,说以后这里会另选一位代替她,而后让押着映雪的士兵松开映雪,并让他们退下。
他叹了一口气,用手招呼着映雪:“美人,不用怕,我不怀疑你了,你过来吧!”
映雪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拉哈一把抓住映雪的手,拉在他的怀里,为她拭去泪水,疼惜地说道:“得到你,我本来不想再折腾了,天天选妃我也是挺累的,有你足矣,我是想以后让那高人好好地替我们俩调理治疗,让我们拥有一位可爱的孩子,可这一切还不知能不能实现了,不过我已经派重兵在海陆遍地搜寻,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美人,你就放心吧!”
映雪心内一惊,这如果是被他搜到怎么的了,于是她赶紧对拉哈说:“陛下,何必那么耗费兵力财力呢,我看那人的医术也就那么回事,还不如我们家乡的一位神医高明。”
“什么神医?”拉哈赶紧问道。
见拉哈感兴趣,映雪忙谎说道:“他是我们家乡有名的送子观音,不管什么疑难不孕不育症,他都能给你治好,你只要把他请来,一切定能迎刃而解。”
拉哈显然已经动心,他说:“真有那么神吗,怎么以前没听说过。”
“我们是流沙岛的人,这么宝贵的人怎么会让你们知道呀!”映雪故作玄虚。
拉哈思索了一下,把卫兵首领叫进来,让他赶紧撤兵停止搜寻。
映雪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她正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之时,拉哈对他说:“美人,这么些房屋,你随便挑,挑一件满意的你就此住下,这里所有的一切归你支配。”
是呀,先住下,以后慢慢再做打算,于是映雪就挑了一间最靠近门口的厢房,私想,这样我逃的时候会快些。
拉哈命人重新布置一番后,拉着映雪的手说:
“美人,我打算封你为贵妃,名曰丽,以后你就是我的丽贵妃了,明天就册封,我要与你举行隆重的婚礼仪式,与娶王后同礼,你看满意不?”
映雪只能拖一步算一步,所以违心地同意了。
我要在举行婚礼之前逃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映雪想着。
麻萝国宫殿密室中,已经为翰元医好病的药鬼子和焦灼的尤但相聚于此。
药鬼子把映雪给他的谕旨交给尤但,尤但展开看,一张谕旨的内容是让他代掌执政,点了点头,但对其中的一个旨意发出质疑。
“太后现处于危机之中,应该抓紧想法救援才是,她为何不让我们介入呢?”
“我猜她的意思是,复仇岛形式复杂,她现在的处地又特殊,一旦你们介入,被他们发现,不但救不了她,反而打草惊蛇,置她和麻萝国于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她宁愿只身犯险,伺机逃脱,这样的话险数会降低许多。”药鬼子给他深入剖析。
尤但听后觉得有道理,但他是一个多么精细谨慎的人呀!而且凭着他对复仇岛的了解,赶紧做了一些细致的安排与布署。
出人意料的是这晚哈瓦并没有纠缠映雪,而是选择回去,让映雪好好休息一下,临走时,他见映雪很憔悴的样子,迟疑思索了一会后,就把内身上一块黑色的佩戴在她的身上,映雪见那块佩质地特殊,上面有一些难懂的字符和图文,就好奇地问这是何物。
拉哈笑了笑,没有跟她详释,只跟她说,这佩虽丑,但却只此一块,异常珍贵,能强身健体,让她好生保管,贴身佩戴,切勿丢失,等新婚之夜再交还与他。
拉哈走了,映雪躺在床上,思索着今晚该如何逃出去。
门外守卫森严,插翅也难飞,相信外面更是布卫严密,这逃跑将是步履艰难。
但机会就在今晚了,否则夜长梦多,一旦进了拉哈的生活,暴露是迟早的事,后果不堪设想。
映雪想到这里,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步跨出这个可恶的岛屿,快快与儿子见面。
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况且是在这异常的险境中,一旦暴露意图,必是死无葬身之地。
到夜深人疲之时再伺机吧!映雪想着,就靠在床上养精蓄锐起来。
外面有人报了二更天后,四处游逻的脚步声渐渐停滞,他们要进入休息时刻了。
再等等,映雪焦急地捱着时间。
渐渐地外面静寂了起来,从门缝中映雪看到大部分的士兵靠在一起睡着了,但还有一些守在门口警惕性十足。
不能再等了,想到这里,映雪开始行动了。
“将士们辛苦了,这是我新沏的醒脑茶,诸位尝一尝吧!”映雪蹑手蹑脚地端着茶壶茶杯来到那几位守卫的面前,悄声说道。
那些卫兵们很是感动,怀着没有设防的心端起茶一饮而尽。
谁知他们茶刚一进肚,就东倒西歪地倒在了地上。
映雪暗喜,摸了摸身上的那包药,心想,药鬼子你真不愧是鬼子,临走给我的蒙汗药还真是派上了大用场。
从他们当中搜出了钥匙后,映雪就赶紧开启了大门,从可以容身的门缝中侧身而出,映雪轻步就走了出来。
映雪喘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缓步旋转着上升。
到了陵墓阴门口,映雪惊奇地发现门并没有锁,大敞开着,而且也没有守卫。
不像是拉哈作风呀!这家伙要搞什么,映雪心中冒出许多的疑问。
管他呢,没有守卫岂不是更好,想到这里,映雪加快了步伐,闯了出去。
谁知道,映雪刚刚从小门跨进必经之地—那间她曾经待过的候王室时,突然听见正门外传来嘈杂的喊声和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
怎么回事,是不是宫里发生什么事了?还是躲一躲吧。
想到这里,映雪赶紧藏进床头下面,屏住呼吸,静等变化。
这时候,门一下被推开,一队人进来了,映雪感觉到他们在四处寻找什么,于是她赶紧往里面躲了躲,用床幔的一角遮住自己。
“找的仔细些好不好,像你们这样走马观花一样,怎么能找得到,那东西又不是大马大驴,好好看看你们手里的图像,打边打沿地给我仔细找,到不到的话,你们都别给我睡觉吃饭,听见了吗!”一个粗暴的声音传来,看来是一个首领在训话。
大家就应声而诺,分散开来四处寻找。
怎么办,照这样的找法,她很快就会被找到的,还是要想个办法才行。
可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呢,映雪来不及多想的空,就听见有人说:“我觉得这东西在别的地方的可能性很小的,在床上的可能性要多些,我们还是先翻翻床上吧!”
听着他们的响应声四起,映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怎么办,死定了。
“着重看看床头!”
这个提示更是要把映雪逼上了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