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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燕羽一醒转过来,抬头便看到水澜天那透明的脸。此刻的水澜天的目光依旧是看着湖边的树景,透明的脸上无悲无喜,整个人一动不动,而燕羽一稍一出神,便有一种此地就只有自己一人的独特的孤寂的感觉,而水澜天似乎已经和这片天地同化了,他就如这湖里的一滴水,又如湖边的一棵树,在这里静静的过了千年。燕羽一恍然知道,是那份千年来的孤寂已经把他同化到这一片天地里了,如果他愿,他随时都可以成为湖里的一滴水抑或是湖边的一棵草或者树,更或者这片天地的任何一样东西,他真的太孤寂了,孤寂到看湖边的树就如看自己本身一样,那么的零丁,可怜。
“少侠,您醒来了?这次的博弈是老夫输了,水灵珠就在这小亭顶端放着,自己去取吧。”水澜天感应到燕羽一醒来,只将结果告述他后又看起了湖边的景色。
“前辈,晚辈并没有印像赢了这次博弈,不知可否劳烦前辈解答一二。”燕羽一刚醒来便听到这样的话语,本来就还在迷糊中头脑更加迷糊了。
“这局天地覆载之弈,在你昏迷之前落下一颗棋子,以点**的巧法破了这局,这天地覆载也就重新青者升,浊者沉。天意啊。”水澜天说完之后,长叹一口气。
燕羽一见水澜天这副模样,心中念头千万,暗自掂量下了,便再次问道,“前辈,据我在外听传闻所述,前辈当年功力卓绝,水庄的实力也是当代强者,为何如今会……”燕羽一本想所如何会成为这副模样,刚想打水澜天是属于长辈,如此问法,却是对他的不敬。
“你是想问我为何会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对吧?”
“晚辈不敢。”
“没什么,千年来,早已经习惯了。”水澜天叹口气,眼睛看向远处,似在回忆什么,那透明的脸居然呈现出了迷茫、惆怅、忧伤、悔恨、怨恨等情绪。而燕羽一看到水澜天的表情,心中不由更加好奇,千年前,水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良久,水澜天从回忆里走了出来,顿了顿,又继续一副无悲无喜的表情,淡淡的开口说道,“或许你认为我那时候功力卓绝,但是要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更何况那是仙啊。你拿了水灵珠就走吧,我也该解脱了。”
水澜天说罢,摆摆手,表示不想多说什么,示意燕羽一赶紧拿掉水灵珠离开这里。
虽然并没有知道完整的故事,却从水澜天口中听到一个仙字功力强绝如他,在仙的面前都如此不堪一击么?!想了想,这离自己太远,还是把近前的事情做完吧。上了亭子顶端,在一个凹槽内看到一颗珠子,内里九条青色水龙交互游嘻,用手拿住,一片清凉的感觉直通全身上下,像似再次被洗毛伐髓一样舒畅。回到亭子里,对水澜天道了一声谢。正准备转身走人时,被水澜天一句‘少侠,暂且留步’停了下来,满脸疑惑地看着水澜天。
“呵呵,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这水庄千年前已毁,家族被灭,我这有几本我的修炼法决、阵诀便给少侠吧,拜托少侠可以帮我把这份传承带出去。”水澜天不知从哪里掏出两本书,样式古朴,除了镶着的淡淡的金边和暗金色的字,通体蓝色,燕羽一瞥了眼,两本书分别叫做《幽葵经》和《天工》。燕羽一接了过来,凝重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转头便往来时的方向跃去。
水澜天望着燕羽一远去的身影,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呢喃着,“是他么?”而后他那透明的躯体慢慢的变得虚无直至消失,过程静的依旧不扰湖面,不惊垂条。云淡风轻,燕羽一不知道在他拿下那水灵珠后,那被仙囚禁的水澜天也将和水庄的其他人一般,尘归尘,土归土,只是他多尝了这千余年的孤寂。
是以斜阳英雄古,风中形销。浮屠倒,碧血沥得满心伤。多年后谁还忆的起谁?
燕羽一在出禁制的时候并没有受到阻碍,很轻松的便出去了,而在外面的只有常度一人,菩提寂灭佛棍被他笔直的立在地上,而他在一旁盘坐在静心修炼。燕羽一过去,也不打扰他,看着那巨大的石碑,想起水澜天的悲情惆怅,不觉心中感慨万分,轻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暗骂自己道,啥时候成了那悲天悯人的人了,修仙无情啊。强绝如水澜天老前辈在仙的面前依旧如襁褓婴儿一般,毫无反抗能力。仙究竟是什么?燕羽一在思绪万千中,拿出水灵珠托在手掌中心静静地看着,九条缩小版的青龙在里面欢快地、自由地游曳着,所游行的轨迹似乎带着一丝神秘,令燕羽一感叹造物神奇,握住如鸡蛋大小的水灵珠,抬着头看那泽字,却突然感觉到脑海中显出一行字“临地泽临坤上兑下临:元,亨,利,贞。”虽只有一句话,但燕羽一此时的感觉却是头脑肿胀,目眦俱裂,顿时双手抱着头,跪坐在地上。
幸运地是这疼痛来的快,去得也快。不过这也令跪坐在地上的燕羽一痛出了一身汗,同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些乌黑散乱的头发因为粘稠的汗液黏在了俊俏的脸上,搭配着那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无一不显示着那疼痛的剧烈。
稍缓,燕羽一盘腿坐立起来,看了眼常度,见其还在打坐修行,便也开始打坐运动疗养下伤势。虽然没有见到魂泉隐的影子,但是燕羽一有百分之百的肯定魂泉隐是出去了,不然常度不可能如此毫无防备的打坐修炼。
一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打坐的二人几乎同时睁开双眼,许是经历过生死,默契的相似一笑,并未多说什么。常度拿起插在地面上的佛棍,不问燕羽一在里面发生了何事,也不问他如何可以破解禁制使得自己进去,在他认为,这一荒庄经历,足以使自己把他当作兄弟看待。
燕羽一微微一笑,虽不知自己进去之后那些天,常度是否经历过什么,但周围还是有些打斗的痕迹留存的,也不多说什么,“该出去了,这水灵珠你拿着,到时候交给杨城主。”说罢,自己转身朝来时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