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卢蕊蕊和蒋露中午在员工餐厅共餐。众人看她们的眼神愈加意味深长，流言蜚语也随之扩散开来。
杜忻凝望卢蕊蕊低头认真写字的侧脸，小巧的鼻子，唇红齿白，皮肤晶莹透亮，不艳丽，却十分清丽脱俗。
想起昨晚Stephanie跟他说的“小秘书和蕾丝边好玩的事”。
他看着Stepanie讥诮地描绘她们如何亲密地共进午餐，夹着幸灾乐祸的嘲笑，顿时对她感到厌烦。世界上的男人，最讨厌的莫过于家长里短的长舌妇了。当初独立干练的女人，怎么来到大陆后变成这样？
Stepanie兴奋地说完，见杜忻沉默不语，自觉失言。“生气啦？好啦～我不说她们闲话就是了，毕竟她是你的秘书。”
“她做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杜忻为Stephanie特别针对卢蕊蕊的敌意感到莫名其妙。
“这种女生令人讨厌。”她流露出凄凉的苦笑，随即咬牙切齿地说，“她们就像温室里的花朵，从不需要争便可以获得许多滋养。”
杜忻摸摸她的头发，“你想太多了，放轻松点，生活才会开心。”
“在你身边我就很开心了。”Stephanie陷入回忆，缓缓诉说，“我自知比不上Silvia，我只是个南部长大的平民女儿，靠着自己的拼搏才走到这一步。我没有能让我无忧的背景，没有能扶持我的亲友。刚到台北时，与人合租在狭小的公寓，吃个便当都是奢侈的，到大公司应聘因为没有装扮的行头而受到冷眼……”她眼神迷惘，陷入遥远的回忆中，眼角不自觉滑落泪水。
她捂着脸泣声道：“我好不容易才拥有这一切，我再也不会让她们看低我了！”
杜忻叹息，一下又一下抚摸她的后背，让她情绪缓和。
对于Stephanie，他当她是朋友多过情人。他欣赏她的精明能干，现在这样的关系，权当打发异国他乡生活的寂寞。面对她的深情，他无力消受。
“杜总？杜总？”
闻声，杜忻回过神来，看见卢蕊蕊正诧异地盯着自己，“杜总，你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下午我要到东莞的生产基地一趟，你不用跟了，我直接下班。”杜忻嘱咐卢蕊蕊，“你把销售部抄送的周报表整理一下，还有企划部提供的几个创意稿，你也先过一遍，我明天回来要看的。”
“好的。”卢蕊蕊渐渐习惯杜忻的工作节奏，杜忻也逐渐让她接触更多的实质工作，而不是只让她斟茶倒水打打字。平心而论，她的表现还是让他满意的。原本以为招她当秘书，权当放个花瓶在办公室里赏心悦目，没想到她还挺行的，谨言慎行，做事细致。他得意自己的好眼光，决定多教导她，让她成为自己真正的得力助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