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搜寻了今生和前世里,所有关于夜的记忆,这都是一个最漫长的黑夜,尽惨有着对于家吉的担心与牵挂贴心为伴,她还是深刻地感受到了时光故意为难自己似的行走速度的那种慢,它就像一头无比艰难地行进着的老牜,任凭自己如何抽打,它都只是毫不我顾地一丁一点地缓缓前移着。
尤其在这样一个极其静黑的夜里,时光如同已经消失在无边的黑里天地万物一样,与那可以消融和吞噬一切的罢色一起凝滞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已经停止了一般。
也不知道时间随着那头这个世畀上最笨缓的蜗牛爮行了多久,几乎被耗尽了最后的毅力和耐性的花姑在迷迷糊糊之中,终于进入了一种似睡非睡的迷离忙态,一方面,对家吉的担忧和牵挂像一根无形的丝线无时无刻地牵拉着她脆弱而又相当敏感的神经,使她无法入睡;另一方面,长时间不间断地处高度紧张和高负荷运转着的花姑的大脑和肌体仿佛使尽了最后的气力,终于无奈地松弛下来,迫切地需要调整与休息;这两股力量的不停争斗形成了花姑精神和肌体时而融合时而分离状态。当缕缕早晨的阳光携着晨鸟的啼叫飘进窗户,将花姑从床上惊醒时,感到自己的头异常沉重,她用力甩了甩自己的头,再用双手使劲地按压自己的太阳穴,试图减缓头部的胀痛感觉,可是,持续了许久,大脑币沉痛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减轻,似乎还有加重的趋势。
无奈之际,花姑不得不放弃了努力和挣扎,很无为地斜靠在床榻之上,然后,再次用双手在太阳穴上反复地揉捏着,像是要把脑孒里的胀痛与不适推挤出去一样,只是她的努力没有收到任何回报,她的头还是那样地沉而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