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起来的花姑,躯体在床上舒展开之后,原以为可以获得心身上的放松,却不料自己事前给予厚望的一切不仅没有减轻心里的不爽,还让自己感觉渐渐的有了种莫名的痛,尤其是随着肌体舒展,思绪如同被解开了绑缚而变得异常地活跃,不知疲劳地飞扬起来。在思绪的飞扬过程里,花姑感到自己的思维的指向性越来越明显,似乎在千丝万缕的思绪的那头都系着一个名字一一家吉。
家吉应该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晚餐吃了什么东西了吧?真不知道他受到的伤害有多深,真正的恢复需要多长时间?
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的花姑,白天的一幕幕不断地出现在恼海里,无法及时获取家吉的讯息,前世的记忆和现代通讯的便捷像两块无形的墙,无情地挤压着花姑,使刚刚获得一点点躯体的舒缓感觉的她又陷入难以排解的重压之中,似乎喘息也变得困难起来。
夜渐深渐静,而夜的黑没有一丁点儿减轻的趋势,它像一道密不透风的墙,生涩地立于天地之间,斩断了所有关于家吉的信息。
看着吞噬了房屋四壁以及所有白曰可视的物件的厚黑的夜,花姑心里有种自己不能插上翅膀飞翔的慨叹,如果可能,她是多么地想即刻飞到家吉的身旁,那怕只是从一个侧旁静静地看上他一眼,也是种莫大的安慰。
然而,长夜漫漫,不知何时才是一个头,自己如同被夜的黑严密包裹和捆绑着,除却思想,其他的都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黑色的浪涛逐涌着无助的自己。